“呵,李秀来还不是说黄莺的坏话,主子不理她岂不更好。”玉瑜不屑的勾起唇,这李秀仗着是丁紫带给丁智的人,再加上丁紫在府中的地位,越来越看不准自己的身份了。
丁紫却是轻笑没有回答,这会铃儿已经带着李秀进来,李秀一身绿色绣花的裙装,脸上洋溢着笑容,面色倒也不错:“李秀给大小姐请安。”
“起来吧,你这会不在智儿那伺候,跑我这来干什么。”丁紫声音略有些不悦,李秀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一闪,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喜儿铃儿玉瑜,丁紫眯着眼睛,低喝,“有事就说,没有就回去吧!”这是说喜儿铃儿玉瑜都是她信任的人,李秀大胆说便好。
李秀顿时松了一口气,张口便是指责道:“大小姐,你不知道黄莺真是越来越过份了,现在仗着她是少爷身边的大丫环,管着那个院子,处处找奴婢的麻烦,大少爷一有什么事,就将奴婢指使开,留着她在那伺候着。大小姐那黄莺看着精明能干的,其实私下最喜欢偷懒了,奴婢这两天就看到,她趁人不注意偷跑出去两回。哼!真当自己做的多隐密吗,还不是被奴婢发现了。大小姐,像黄莺这样的偷赖耍滑的贱婢,应该卖出府永不录用的!”李秀说的很气愤,到最后涨红了脸,最近她在黄莺那受了不少的气。
李秀这不是第一次跑来紫竹院给黄莺告状了,一开始丁紫也会帮着她,每次丁智前来都将黄莺支开,或是给她机会多接触丁智,后来黄莺每次见到丁紫都一副受了委屈很受伤的样子,再加上黄莺怎么着都是从王氏院子里出来的,丁紫也不好再偏爱李秀不顾黄莺的感觉。
李秀这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黄莺为了报复竟然不让她近丁智的身,那她还怎么照顾,怎么往上爬。丁智就要考试了,少爷也是个颇有墨水的,李秀岂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将来少爷一举中地,大小姐又是公主,少爷将来成就又岂会低?跟在丁智身边,说不定李秀能摆脱奴籍,所以她这才忍不住前来告状,她绝不能让黄莺那贱人,再压到她头上!
丁紫眼如流光,闪烁出一闪而逝的亮光,夺目异常:“让你受委屈了,那必竟是祖母给智儿的人,我也不能做的太过份了。”
李秀冷哼:“大小姐不是奴婢要说,我看这黄莺怪异的很,奴婢就是看她不顺眼,所以时刻盯着她。她最近是越来越怪了,常常晚上出去大半夜不回来,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坏事去了,老夫人可不会那么晚找她,说不准她做什么坏事去了。”
“噢……”丁紫微皱眉起,冷声道,“她是智儿的丫环,夜里跑出去,别带了什么坏习性回来。”
“可不就是嘛……要奴婢说……”听到丁紫不悦,李秀便吧啦吧啦添油加醋讲起黄莺的不是,竟是一说便是半个时辰才不舍得的离开。
她一走,玉瑜便道:“不过是心胸狭窄的丫环罢了,属下不知主子为何愿意理会她。”
丁紫靠在塌上,从窗边望向快步离开的李秀,脸上星光闪耀:“有时候便是这种人,也能暴露出大消息来,起码我现在肯定,黄莺就是白姨娘的人。玉瑜你传话下去,十二个时辰全面保护智儿安全,看来我是把白姨娘逼急了。”
“小姐的意思是,白姨娘要对少爷不利!”喜儿变了脸色道。
丁紫冷笑,眼中如千年玄冰闪烁着渗人的冰寒:“若是她不够聪明,敢动智儿,我会让她尝尝下地狱的滋味!”
“黑嬷嬷最近过的怎么样了?”丁紫神色一转突然说道。
玉瑜冷笑:“被小姐罚了,又到浣衣局那种地方,她原来在厨房管事的时候,可时常欺负人的,现在自己落魄了,不知道有多少等着折磨她的呢。”
丁紫笑了:“好!晚点带她来见我,我要会会她!”
做了这么多了,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从丁紫重生而来,又破解了马姨娘方姨娘陷害丁智阴谋,到后来为云齐柔嫁妆的事,丁紫便在思考一个问题。云齐柔在侍郎府并不得宠,虽然有着主母的身份,怕是下人都在暗处嘲笑她呢,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让丁鹏其它女人有了别样的心思。
比如马姨娘、方姨娘,她之所以忽视白姨娘,一开始也被她低调骗了。直到她接了中馈,直到黑嬷嬷前来闹事,她可以肯定白姨娘的不简单,至于那两万两银子,丁紫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坑银子,而是要看白姨娘的反应。白姨娘能平静的拿出这笔银票,手里起码得有十万两的家底,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姨娘,便是在王氏那再得宠,她能有万八百两都是多的。十万两,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