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我被个小狐狸精压着你们很高兴是吧,那个贱人得宠你们开心是吧,怎么都不说话,当我是死的吗!”木氏独自骂了一会深感无趣,却是指着鼻子将身边的丫环骂了起来。
众丫环十分委屈,这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木氏身边的大丫环流彩观着木氏神色,见刚才发了一顿脾气,她没那么气便说道:“夫人,您何必与那些姨娘通房一般见识,您才是这府中一府之主母,便是老爷宠爱她们又如何,她们仗着年轻还能得几年宠,到时候老了还不是被冷落的份。夫人您才是府中最有主母风范的人,谁敢越过您去。”
木氏听着很是受用,想着那些个姨娘被冷落那凄惨的样子心里极为痛快,转念一想又不解气:“还有几年,难道我要被这群贱人骑在鼻子上拉屎撒尿几年吗,我怎么甘心。”
大丫环彩蝶此时笑着说话,彩蝶相貌虽不如流彩的好,但那聪明劲却是流彩比不上的,平时木氏也最看重她二人:“夫人怕什么,这后宅之中来来去去的太多了,有些个人天生便是那下贱的命,爬的再高,也是没命享受的。”
木氏一听,突然笑了点点头:“彩蝶说的对,她们这些人出生低贱,根本不配得到老爷的疼爱,便是疼爱几日又如何,她们命格上就没有富贵命,又怎么有命享受呢!”主仆三人对视一眼,皆笑了。
“本夫人也累了,流彩彩蝶服伺本夫人休息吧。”
流彩立即转身出门去往小厨房,木氏每天早起入睡前都喜欢喝上一碗燕窝:“夫人的燕窝好了吗。”
厨房的管事嬷嬷连忙点头哈腰道:“好了好了,刚煮好的,还热着,有劳流彩姑娘来取了,在这呢。”管事嬷嬷连忙将还在火上热着燕窝装盘给流彩拿走,流彩点点头,端着托盘回房间,服伺木氏喝了燕窝,漱了口,脱了衣服为其铺床休息。
流彩走的急,所以没注意到那厨房管事嬷嬷诡异的眼神。
同一时间安国候府后门,三个黑衣人绑着一个不停扭着身子被堵住嘴的人上马车,一路飞奔至城南街,到了城南街某个院子前,黑衣人四下查看一下,拉着被绑的人进门,将人拉到大厅,狠狠往地上一摔,那人痛的呜呜一声眼泪快疼出来了。
“给她松绑吧,我们这里她绝对跑不了。”被绑之人得了自由,脸上却不见任何放松,反而绷着脸冷冷看着坐上的五人,“你们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仔细一看,与木氏小厨房的管事嬷嬷竟然长的一模一样!
林虎轻笑一记,拿出一张纸在在这嬷嬷面前一甩:“我听你儿子说,你会几个字,那应该看的懂上面写的是什么才对。”
铁嬷嬷看着眼前的纸,突然变了脸色:“你们怎么会有我儿的卖身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儿是良民,这怎么可能。”
铁嬷嬷是安国候府的家生子,她虽然是安国候府的奴才,但是相公却不是安国候府的人,当初铁嬷嬷仗着是安国候府的管事嬷嬷也算是下嫁了普通百姓的相公,生下一儿一女。
因为铁嬷嬷的丈夫属于良民,所以她的儿子女儿这一代不用顶着奴才的名头生活,只是这铁嬷嬷的儿子被从小宠坏了,心性不定总喜欢闯货,也一直是铁嬷嬷头疼的,这些年来铁嬷嬷深得木氏的心,因此得了不少好处,经常往家里带东西,可惜还是没能教好儿子……
“你儿子在我们赌坊输了五百两银子,还不出钱自然要卖身为奴了,只不过就他那一无事处的样子根本不值五百两,我们好心抵了他一百两卖身钱,这四百两还需要铁嬷嬷你还清啊。”说着林虎又甩出一张欠款单,铁嬷嬷一看顿时觉得脑袋被人砸了一记一般。
五百两够他们一家下半辈子了,她虽然在安国候府里颇得权,但也绝计拿不出这五百两啊!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宽裕点时间。”
“娘娘,你救我啊!他们要杀了我!”铁嬷嬷刚一说完,便有人压着一个身着破烂的男子扔出来,铁嬷嬷一看,可不就是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是谁!
“你们不能杀他,他是良民啊,你们杀了他也要受罚的!”
林虎冷笑:“现在我手里握着他的死契,他就是我手上的一个奴才一只狗,我现在想怎么折磨他都行,谁敢动我,官府吗?哈哈,笑话!”
铁嬷嬷脸色死灰一般,她儿子此时却被吓的紧紧抱住铁嬷嬷:“娘娘,你快给他们钱,他们要的是钱,你不是在安国候府里当管事嬷嬷吗,怎么会没有五百两,你借,不行你先偷来还给他们吧,娘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