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老了,连个小辈都敢说慌哄骗我这老婆子,这是都不将我放在眼里啊,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是不是都盼着我死呢!”老夫人端起桌旁的茶杯一摞,“砰”的一响,听的所有人一惊,老太太是动怒了。
“娘,你说的什么话,儿子盼着你长命百岁,承欢膝下呢,怎么会盼着您死呢。”丁鹏连忙安抚着,随即黑着脸,沉沉望着丁紫,重拍桌案道,“孽女,跪下!”
丁紫吓的跪在地上,眼中却是茫然的望着丁鹏,小声问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惹的您与祖母如此动怒!”眼神无辜的扫动,在看到马姨娘处时,看着后者冷的眼神,微张着嘴想到什么一样,脸上满是慌张,在其它人看来却是作贼心虚。
“姐姐,你在白云庵所作所为,真当别人不知道吗?”丁静扶着疼痛不止的臀,暗恨的咬咬牙,硬是挤出眼泪,“好好的祭奠香中途断掉,你还……你故意借此冲撞安王世子,却是抵死不认错,妹妹为了不让安王世子动怒上前求情,结果你却指责是妹妹准你倒下,害的安王世子打了妹妹十大板,妹妹可是未嫁的女儿啊,如此,如此以后还怎么活了,呜呜呜!”
呵,这就叫恶人先告状了!
“妹妹这是想含血喷人了,当时情况如何整个白云庵众多香客看着呢,谁是谁非,你们心里最清楚!”丁紫有些疾言厉色,丁静没有一点怕,反倒眼中闪过冷意。
“那些香客姐姐又有几人认得,姐姐只拿那些隔的不知道多远的说事,莫不是心虚想唬弄人。当时白姨娘,两个妹妹都在,静儿请祖母问问她们,当时是不是姐姐摔倒在安王世子面前,我好心上前为姐姐说请,姐姐话里话外挤竞兑我推了他,那安王世子误会我打了板子。你们说!”丁静这话问的,什么都让她说了。
丁紫确实先摔倒,她也出去劝了,可是话里却是将丁紫推到刀板上去砍的,丁紫不过自白一下,安王世子是气丁静未经传召上前说话才恼了她,可她就挑着对自己有利的说,表面的意思确实如此!
那些白云庵里的香客之后就离开了,那流言传也不能马上传开,更何况那些人不能亲自给丁紫解释,她们现在却有人证,就算到时候流言传出,丁紫也受罚了,那时候拿点银子压下流言她一样无事!
丁安紧紧揪着衣角不说话,丁宁儿眼睛乱瞄,看到扶着腰坐着的方姨娘时,两人眼神一阵沟通,丁宁儿冷冷一笑,“最先摔出去的确实是大姐……”话尽于此,却是将罪定在丁紫头上。
丁宁儿心里也有恨,今日见着安王世子,那样高贵的人物,最后却只让丁紫磕了几个头便罢了,难不成真的看上丁紫了?她回来时耳边就一直想着马姨娘的话,身为庶女的她论起出身根本进不了安王府,即便进去也只是个妾,可她也不甘。
丁紫又凭什么,只不过一张嘴而已,真以为事事可以逢凶化吉吗,今天任她有再多张嘴也让她咽下这哑巴亏。
“丁紫,你还有什么话说!”听到丁静丁宁儿的话,丁鹏气满脸涨红,“你妹妹待你亲如姐妹,你却这般险恶毒,故意害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歹毒的女儿,怪不得那香会断,你娘是多么温柔贤淑的女子,你这种品,如此苛待庶妹,连你娘都容不下你了!”
“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丁鹏气的大叫,马上进来两个婆子,拉着丁紫便要往外拉,丁紫冷的心里发凉,这就是今生的爹,是非不分,还敢拿她娘来说话,他也配!
“老爷,这不是小姐的错啊,当时开香的嬷嬷都是姨娘送的人,香火一事她一人负责,事先也没有检查让事情有了纰漏,要不是小姐这次祭奠都不能顺利完成。就是二小姐出事,也怪不得大小姐啊,二小姐尖叫倒大小姐身上才害大小姐摔倒,当时那么多人看到的啊,那安王世子也是怪二小姐不该未经他问话出来抢声才恼的啊,这事真跟大小姐无关啊!”喜儿急的跪上来急急的道,却是让丁静与马姨娘真真记恨上了。
“信口胡说,二小姐为了大小姐伤成这样,还容你如此污蔑,你这狗奴才竟然学会指摘主子,挑拨主子间关系,大小姐也太不会教奴才了,将这欺主的奴才拖出去杖毙!”马姨娘指着喜儿怒骂着,门外又冲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两个婆子,总共四个,两个拉着丁紫,两个拉着喜儿便往令拉。
“老爷,饶命啊,这真不是小姐的错啊。”铃儿也急了,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此时却无人理会她,那四个婆子手劲却是越来越重,竟趁机狠狠陷了丁紫两记,丁紫心中染了怒:“住手!”这一声喝不可谓不响,起码震的四个婆子停了手,屋中人目光也聚过来,只不过丁鹏与王氏却是染了愤,马姨娘丁静丁宁儿却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