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数完银票,笑呵呵的带着喜儿铃儿离开,只留下木珊三个丫环伸头遥望,心里呕个半死。
回到紫竹院后,丁紫立即将属于府中中馈的四万五千两银子分好拿出来,做到这丁紫也郁闷了一把,白姨娘那三万两可是她故意坑的,却平白便宜侍郎府两亏两,她心里颇不是滋味的。
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府中一个惊人的喜绪传来。
原来是丁紫讨回四万五千两的巨银,府中中馈银钱变多了,这个月从粗始嬷嬷到大丫环府中管事小厮皆有赏银,最少的二两,最多的十两,每个人心里都乐开了花,府中不少下人领了银子直接跪在紫竹院外磕三个头表示感谢丁紫的体恤,府中下人对于丁紫的好感那是“噌噌噌”的往上涨,众下人做事干活更认真,也没了往日的抱怨,脸上都是笑容满面的。本来还对丁紫拿着府中银钱如此做有些不满的丁鹏王氏,看着也是开心,那些不爽也顿时淡忘了。
听到消息的马姨娘方姨娘白姨娘,丁静还有丁宁儿有一个算一个,气的叫骂个不停。丁紫倒是很好的收买了人心,可这钱是从她们手中拿出去的,若说打赏实际上那也是她们打赏下人的,她们不但被坑了钱气的半死,现在丁紫还拿她们的钱收买人心,马姨娘是直接气的晕了过去,方姨娘也气的胎动更大,又呕又恨却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养胎。
白姨娘也气的不轻,最后却是疯狂和缠着她的丁安鱼水之欢了一把,把丁安折磨的连连求饶,身上被她弄的数不清的印子,才解了些气。
一日后便是丁静出嫁的日子,她不是正妻的身份只是个妾,丁鹏王氏也没有多在乎,不过过场还是要走走的,丁静一早穿了身粉红色新娘装,跪在寿安堂给丁鹏王氏还有丁紫辞行,众人心里不论是什么心思,脸上都是笑容满面的祝福着,丁静倒是也借机收了几个镯子饰品,随后被右御史府的轿子接出门。本来丁鹏还想过丁静虽是为妾但也张扬的满城皆知他与右御史府结了亲爱,可惜丁静与黑鬼的事恨不得满府皆知,丁鹏更是怕走露了消息万不敢再张扬。
丁静的轿子直接从右御史府的侧门进入,直接抬到新房安置,可是丁静等了一天一夜,冯玉华都没有出现,还是丁静身边的牡丹出去递了银子打听出来,原来冯玉华近日迷上一个戏子,还给那戏子置办了一个院子,冯玉华有五天未归家了。
丁静只觉得无边的屈辱压在身上,她便是个妾,那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的,冯玉华在大婚之日都能离开会戏子,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丁静气的扯下盖头拿起桌上的茶壶便要扔出去,被牡丹立马拦住了,劝道:“小姐您千万别冲动啊,您忘记离开时马姨娘说的话了吗,咱们要忍耐,只要小姐忍耐的等着时机必有你的出头之日啊。就是冯玉华再如何的浑蛋,咱们还得靠他呢,小姐忘记您的计划了吗?”
丁静平静下来,点点头,便是再气也不能这时候发,是的她还有计划,她绝对不能再错下去了!
就在丁静嫁出府的当天,一个风尘仆仆的嬷嬷归府了,这个嬷嬷一身灰袍头顶发丝泛着一丝灰白,却是一丝不苟的梳起来,头上只别着只不起眼的银钗,脸上满是褶皱,但是那双眼睛却十分锐利。这嬷嬷直奔香满园,在看到香满园外仆人减了一半,院内却加多了两个粗始嬷嬷守着,不禁有些怀疑,但她没有多说抬步便要往屋走。
其中一个粗始嬷嬷伸手拦住:“马姨娘闭门思过,没有老爷命令任何人不得看望。”
那老嬷嬷姓安,是马月妮陪嫁的嬷嬷,在马月妮身边是最得利也是最沉稳有头脑的,她这么一看便知道马姨娘出事了,面上却是不显,喝道:“真有有眼不识泰山,我乃马姨娘身边的老嬷嬷,什么外人,你们两个粗始嬷嬷就想挡我的路,哪来的规据。”那两个粗使嬷嬷对看一眼,认出安嬷嬷后又听她的话,眼中划过讥讽却没再阻止。
安嬷嬷见这两个粗使嬷嬷的表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冲进内室里,此时马姨娘正躺在床上睡沉,只是那沉睡的眉头也紧紧皱着,嘴角紧紧抿着,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光彩,比安嬷嬷回乡探亲之前好似老了近十岁。
安嬷嬷心中大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家乡离京城有些远,她来不及给马姨娘写信联系,她也不清楚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叫来绿夭询问。一听到马姨娘的遭遇安嬷嬷也无法淡然处之了,她眼中泛着阴蛰的恨意,看的绿夭很是心惊,却不敢在这个安嬷嬷面前表现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