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不屑的冷笑道:“是奴婢无礼了,奴婢只是看二小姐要对大小姐无礼才一时心急失了手,奴婢总算是大小姐的下人,总不能见两位小姐失和,奴婢本意是为了两位小姐好的,奴婢有罪,请二小姐不要怪罪。”
“你!”林嬷嬷如此一顶,丁静是半句话说不出来。
丁紫懒的再理丁静,转身离开寿安堂,刚一出寿安堂,丁紫挑头看了眼已升高的太阳,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阳光下闪得灼目耀人:“二小姐的婚事就有劳林嬷嬷去办了,你可是我身边的老人,也是有年纪和阅例的,这些事也是我手上最懂的,不是你办的我还不放心的。”
林嬷嬷笑道:“大小姐厚爱,奴婢最爱办这种事了,奴婢也可以沾沾喜庆,奴婢很乐意。”
两主仆相视一笑,回往紫竹院。
丁静满心气愤的一路跑着回静云院,就快拐过小道回到静云院,突然有个人从假山后走出来,丁静吓了一跳,一见来人即是怒道:“怜月你个小贱人,你还敢来见我!”要不是怜月的出现,马姨娘或许还不会失宠,对丁来说怜月可不是仇人吗!
怜月眼中闪过丝冷意,却是温顺的先对丁静行礼:“二小姐安好,奴婢给您请安了。”
“好,好,好什么好。你果然是来看我笑话的,怜月你别得意,你便是再得宠也不过是个下贱的下人,我到底是府中主子,你总也越不过我去。不过你也没得宠多久吗,我可听说了父亲身边可又多了个如花似玉,显更加善解人意的通房,啧啧看看,真是可怜手臂的伤还没好,晚上可是要孤枕难眠睡不着了吧!”丁静自从失了清白,便更加口没遮拦,竟然谈起父亲的闺房事来。
怜月脸上闪过难堪,却知道今天不可和丁静翻脸,只是无奈叹息一声道:“奴婢知道二小姐的婚事要近了,奴婢正是心疼呢。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如此……哎,奴婢真为二小姐不值,二小姐便是出了那事,可以侍郎府之女尚书府外戚家要嫁个身份差点的好人家也不难,大小姐却偏执意将二小姐推入火坑,奴婢见着也民主疼着呢。当初在姨娘身边,二小姐便照顾着奴婢,奴婢心里是感恩着,当初是大小姐将奴婢推给老爷的,奴婢不过是个下人要如何拒绝主子的命令,奴婢也是不想的,二小姐误会了。”
丁静冷笑,她岂会信了怜月的说词,若是真不愿意,若是真心觉得对不起马姨娘,她受宠这么久的日子,岂会不将丁鹏往揽月院中引,岂会不开解。刚才丁紫可说了,当初便是怜月传了爹的命令让丁紫办这事的,若说丁紫愿意给她个难堪,那这怜月就是想她难堪死了!想借刀杀人,结果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
不过丁静没将心里话说出来,这怜月便是这样的小人才能利用的上:“这事也不怪你,刚才是我气的狠了,你别往心里去吧,嫁到那样的人家,我这一生怕是就这样了。哎!只可惜姨娘还待在府中,我真怕下人们疏忽,以后也没有我在身边,她可怎么好呢。”
怜月心中一笑,道:“二小姐大可放心,奴婢便是揽月院出去的,自然会记得那会恩,绝不让姨娘受苦的。二小姐便是人不在府中,若想知道什么也尽可派人过来问奴婢。”
丁静笑了:“怜月你是个聪明的,既然我必须嫁到御史府,定要混的风生水起的,到时候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最主要的,我一定会踩着丁紫的尸体往上爬的。”
“二小姐有志气,奴婢很是期待!”两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算计,而目标皆指丁紫!这个人同时是她们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个时候她们可以是很好的盟友!
侍郎府用一个下人与右御史府谈丁静与冯玉华的婚事,可见这重视重度了,本来就是能谈取妻和妾的问题也没有可谈性了,便是以娶妾小办一场的想法也完全被打消,当黄氏看到是林嬷嬷来谈两府亲事时,立即撇脸便要离开,还是林嬷嬷好心劝着府中无人可办,大小姐不方便出面,黄氏才沉着脸到底定了十天后侍郎府就可抬丁静进府,至于彩礼什么的半个字也没提!林嬷嬷笑着谈了一会便离开回去复命。
她离开后,冯玉华气恨的道:“简直不将御史府放在眼中,竟然如此处理两府的亲事!”冯玉华本来还待在花楼享乐,因为涉及他婚事,才硬是被黄氏派人的带来此地,见丁紫她们做事如此草率心中大是满,这岂不是显得侍郎府看不上御史府吗!他们也配!
但不过是御史府娶个妾,本来也没什么大讲究,其实说是草率,总也不会让王氏或丁紫来谈这种降低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