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主仆四人进入,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四人也没生张,丁紫随便找了个地方先坐下,当时情形到底如何她还不知道,自然不好发言了。
“相信你?怜月怎会无缘无故撞会你的花,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自己摔的人事不知。马姨娘,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容不得人的,那怜月可是你手上出来的。她便是被鹏儿收了又能如何,她便是真的怀了,那不过是个姨娘罢了,在这府里女人不多你总算是个身份辈份最高,她如何能越过你去。再说她从你院子里出来,那也是在给你涨脸呢,你们总是主仆一场,她对你的情谊能差的了,便是这样的你都容不了,你一个姨娘怎的如此善妒,便是你嫉妒她比你年轻最近很得鹏儿的眼,可你也不该想要她的命啊!”王氏很是痛心的直拍桌面,一脸愤色的望着马姨娘。
在王氏看来,能为儿子开枝散叶的,她都会提拨也都想提拨一二。怜月年纪小,又是机灵嘴甜的,最近虽是忙着丁鹏的日常伺候,白天不能按时来请安,可每天也都会抽着空闲去看望她一下,也没见她说嘴过谁,丁鹏最近也是被伺候的容光焕发,王氏自然越发满意怜月。心里还想着若是她能尽快怀上,她就立即做主给怜月开脸提了姨娘。马姨娘这么做怎么都有着打她脸面的意思,再加上马姨娘原来就与他不对付,教的女儿在皇宫也丢尽脸面,现在王氏恨不得直接将马姨娘赶出侍郎府才好。
“老夫人,说话可要讲证据,当时揽月院那么多人,都看到怜月是自己滑倒的根本不是贱妾推她的,这根本就是个意外,怎么能一出事就将事情全推到贱妾身上的,贱妾不服!”马姨娘抬起下巴,脸上泪花未消,丁鹏此时也消了几分火气,听这话眼神便转向了白姨娘与白姨娘等在场众人身上。
白姨娘愣了下只是回答:“当时贱妾看正在低头喝茶看的不是很清楚,等抬头时怜月已经倒了,头上开始冒血,贱妾吓傻了,真想不到当时的情景了。”白姨娘脸上泛着几分白,倒是看的丁鹏眨了两下眼睛没有多怪罪她。
方姨娘皱眉细细想了一下:“当时看情形好像是怜月自己摔的,可是马姨娘骂着冲过去,或许我们看差了。”方姨娘正常分析着,听的马姨娘立即沉下脸。
“方姨娘,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去冲过去要找她评理,为什么我好好的请你们来赏花,你们非要闹的不愉快,话里话外挤兑我就不说了,怜月却故意踢碎了花,我不过是正常理论两句,怎么的还让我认那没做的事,让我成为杀人凶手吗!方姨娘的心倒是歹毒的很,真是一剑双雕啊!”马姨娘冷哼,眼中嘲讽的望着方姨娘。
“马姨娘也别胡乱攀污了,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你最清楚,你最好祈祷怜月无事,不然你没有故意害她,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屋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各个针锋相对,看的王氏丁鹏等人直皱眉,丁紫挑挑眉,暗自整理思绪,希望能整理个大概经过。
“姐姐这是在幸灾乐祸吗,家中闹的这么大,你却还笑的出来?你还真是冷血啊。妹妹倒是想问问呢,姐姐今天又出府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听说怜月昨个去你院子里过,今天她就在姨娘院子里出事了,不知道姐姐怎么解释!”正想着,丁静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来,丁紫进屋时也没太在意,直接找了个离门口近的便坐下,一侧却是挨着丁静的。
丁静此时脸上露出阴阴的笑声,语气阴阳怪气,句句指摘她的不是,到最后这场意外倒变成丁紫设计的阴谋了。
丁紫抬头观察着丁静,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丁静当时的状态极差,不时的呵呵笑个两声,喃喃自语个几句,丁紫以为她受了刺激有可能疯掉的,没想到她自己又想开?好了?这话条理还算清楚。而且这丁静闭门不出养在府中这段时间,脸上面色不但没有半分沮丧懊恨以及绝望,竟然还白里透红,看着这脸色竟然比原来还好!丁紫心里有些纳闷,一个未出阁少女被人破了身子,还是被众人当众看了光溜溜的身体,又被当众裸打一顿,又是指责她可能有花柳病等,正常人早该受不住了,丁静原本就是个冲动霸道又要强的,按理说她不会这么快恢复,还是这段时间她成长了,或是有什么别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丁紫心思转动却没回答丁静的话,丁静阴冷的笑眼,眼中淬着毒辣,冷森森的好似一条毒蛇,丁鹏王氏等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这马姨娘与丁紫说起来也是不对付的,当初瞒着众人给丁紫找了那么个不着调的夫家,又要了她的嫁妆,最后以烂充数,差点让丁紫吃了大亏。这事换成是谁,那都会记恨上的。怜月虽然是马姨娘的丫环,可是却是从丁紫紫竹院出去的,若说她从中作梗,让这两个人内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力,又有何不可呢?看着众人眼里从疑惑变成肯定,越来越深,丁静冷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