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五天。
“新消息新消息!那安山匪帮的骚娘们儿带着的人全军覆没啦!听说还是那愣子干的!”
“诶你别哄我,那娘们儿是手狠心毒的,可她那张脸可占便宜,那愣子忍心对她辣手摧花吗?”
“还摧花呢,都半老徐娘了,有什么不忍心的!”
“别说,那娘们儿的脑袋给摘下来,脸上坑坑洼洼的不知是中了什么毒,那愣子的手也很黑啊……”
“这回那娘们儿的姘头也去了,就剩下的那个匪首,说是去报仇,还带了大半的先天,这回那愣子应该是没戏了。”
“我倒觉得,这也未必啊……”
再三天。
“你们都说那跟安山匪帮作对的是愣子,但我看他不但不是个愣子,还是有备而来呢!也不知凌氏兄妹是走的什么狗运,找到这么个靠山了。”
“那匪帮觊觎人家凌家妹子,还想抢人家家传宝剑,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等等,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呵,安山匪帮已经没匪首,只剩下匪主了!”
“说来那愣子也很厉害啊,匪首可都是先天八重的好手!就之前那骚娘们儿,人家也不是只会毒辣,本事可是不小。难道那愣子的实力,比起那先天九重的匪主来也差不离?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
“不不不,我听说那愣子狡猾得很,从来不跟人正面对上,前面几个,都是被偷袭死的……”
“那实力也不弱,不然偷袭也死不了人啊?”
“这回那匪主,也该坐不住了……”
·
蛇尾山前。
一个彪形大汉骑在一头类似猛牛的荒兽上,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有四位先天七重,好几位先天六重、五重的武者,以及一二百后天匪徒。
这是安山匪帮倾巢出动了。
在彪形大汉身边,有个气质阴鸷的英俊青年开口道:“匪主,那厮实在太张狂了,竟敢留下这样的话来!”
原来就在山下,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石碑,而石碑上则书写着一行大字,极是跋扈:
【安山匪主,可敢独自入山,与我死斗?】
那彪形大汉状的安山匪主满脸横肉,神情狰狞:“那厮杀我匪徒,还想用这激将法?本尊有许多人马在手,怎会愚蠢与他单打独斗?”
另一位匪徒也嘲笑道:“那是个傻子吧?咱们是匪,又不是明门弟子,还讲究什么公平么!”
之后其余人等又是好一阵的嘲讽。
安山匪主脸上的疤痕颤了颤:“不过我倒是要感激他暗算死了那一对奸夫淫妇。他们勾结在一起,想要夺我匪主之位,却不知我早就洞察他们的诡计,正好趁此机会,清理门户!”
阴鸷青年立刻恭维道:“匪主英明,自然不会被小人蒙蔽。我们如今出动这许多人,必然可以将他们一网成擒,也宣扬匪主的霸气无双。到时候没了那两个小人和他那些吃里扒外的心腹,宝……也就不必分出那么多了。”
匪主哈哈大笑:“说得对!看本尊出马,定是手到擒来啊!小的们,给我将这蛇尾山封起来,一寸一寸地搜刮地皮,一定要将那些跟本尊作对的人,统统抓起来,凌迟处死,碎尸万段!”
众匪徒齐齐应诺,随后他们就如同一群蝗虫般,飞也似的冲进了这蛇尾山中。
他们座下的各类坐骑齐鸣,有矫健的马匹,也有低等的荒兽,在那山林之内,掀起了极大的风浪。
而那山林也如同一头张开大口的猛兽,在迎接这些匪徒的到来。
·
地下黑市。
一间破旧的酒馆里,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正在收拾酒坛。她的相貌谈不上多么美艳,但是一颦一笑间,都自有一段风情。
这里的酒水干涩不爽口,因此在这里喝酒的人不多,因为地方太小、太憋闷,在此处坐着解闷的人也不多。
但在此刻,门外却忽然有了三个头戴斗笠的人,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哑着嗓子说道:“老板娘,咱们要发布任务。”
那丰腴女子顿时身形一晃,带着一股子的香风,登时就来到了三人的前方,她用抹布擦了擦柜台,娇笑道:“哟,原来是懂行的。不知客人要发布什么任务?”
那人声音依旧嘶哑:“我要找人,抄了安山匪徒的老窝!”
此言一出,别说是丰腴女子了,酒馆里其余的小猫三两只,也都瞧了过来。
丰腴女子抹布一甩:“失敬失敬,原来几位就是近来跟那安山匪帮杠上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