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的时候,这些天骄并不觉得。
但是如今大家聚在一起对比一下,原本差不多档次的天骄中,跟牧白芝欢好了的天骄比起没欢好过的来,就仿佛在修行上迟钝了一丝;部分欢好过的天骄感到了瓶颈,没欢好过的,则还在继续实力,并未见到瓶颈……
此刻,众天骄哪里不知,那个牧白芝同他们相处,根本毫无感情,只有冷酷地算计和掠夺,所有推拒皆是欲拒还迎、故作姿态,就是为了将他们绑在她的身上,随时随地成为她抽取天赋、提升资质的工具!
得知此事后,天骄们自是愤怒不已。
没有“深入交流”的那几个天骄虽是暗自庆幸,但是想到自己也被那个淫贱女子欺骗了感情,也打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屈辱感。
竟然被那种女子戏耍了,当真是——不能忍!
屈辱也还罢了,被夺取的天赋那些却是在愤怒之余,更有一丝惊惧。
武道之路虽更看重心性与奇遇,但若是天赋不足,那么也会更艰难很多。如果早先就没有那些天赋也还罢了,只一心一意努力就是,原本便有天赋却因自己被人欺骗而削弱了天赋,恐怕反而会在心中时时想起,对自身极是不利。
就有天骄深深反省后,开口说道:“我听闻,十绝宗将其他牧家之人诛杀,却将牧白芝擒拿、暂时未杀,是为从她身上想出办法,逼问她如何解救那名被害的天女。”
另一名天骄神色微亮:“莫非是公仪天骄的那位专属炼药师顾药师?听闻他曾号为‘丹屠玄影’,炼药的本领十分出众,之前也和公仪天骄一起前往乾坤帝宫修行,炼制地级丹不在话下。如今他回来,实力上想来更有进境,说不得当真可以成功。”
其余几位天骄闻言,也都思索起来。
良久,方有一人苦笑道:“既如此,我等便莫要只顾着这张面皮,还是一同前往十绝宗拜见顾药师……也好叫他瞧一瞧,我等的天赋,可还有回归的可能。”
众多天骄也只能无奈点头。
不错,也只能如此了。
就算是不曾同牧白芝欢好过的天骄们,也暗自打定主意要同去。
……虽说他们如今是觉得无碍,但牧白芝太过诡异,安知她未在他们身上使出什么其他的手段?还是去请顾药师瞧一瞧,更为放心。
想定了,众多天骄便先散去,各自回去备下一份厚礼。
未免顾药师不喜长时间接见他们,也唯恐顾药师不喜耗费时间,他们还是决意一同前往。到那时,因着人多心诚,或许还能叫顾药师愿意相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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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以来,顾佐依旧在研究鹈鴂之力。
虽说暂时没有试药的实验体,可也能将一些药物放在牧白芝母女的身上,看其血肉与药物的反应,也能做出一些推测,进行一些调整。
一日,顾佐刚刚试完一种,只觉得药效应当比前几次更强些,便仔细思索,看是否有能更进一步的可能。
倏然间,公仪天珩却来到了密室之中。
顾佐对于自家大哥自然是随时随地欢迎,见他过来,就先放下手里的事,笑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公仪天珩捏了捏他的脸:“阿佐近来忙于此事,莫非嫌弃为兄了不成?”
顾佐连忙摇头:“怎么会!大哥来陪我,我最高兴了!”
公仪天珩这才露出个柔和的笑容,又给他把他捏过的地方揉了揉:“牧白岳前来拜见。”
顾佐一怔,旋即恍然:“他来见我?”
公仪天珩笑道:“他言道,要来为顾药师试药。”
顾佐顿时一愣:“试药?”
公仪天珩点点头:“他并不知晓鹈鴂女之事,只当整件事乃牧白芝鹈鴂之体所为,见你我不曾杀了牧白芝反而将她擒住,自然以为是为寻找解救雪亦琼之法。”
顾佐懂了。
所以牧白岳自己也是想要恢复天赋的,可又觉得他们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自动来试药,说不定还有可能——正常人都会觉得雪亦琼肯定对他们挺重要,如果有试药的人能给她最好的治疗更妥当。
公仪天珩一看就知道顾佐的想法,旋即微笑。
这自然是缘由之一,但牧白岳隐忍多年,心计也颇深沉。
恐怕他来试药还有目的……牧白芝做出那等事来,纵然他牧白岳乃是受害者,却也是牧白芝一母同胞的亲生兄长。牧白芝得罪了那许多的天骄,受那般多的唾弃,他现在倒还好,日后被人想起来,又未必不会被人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