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翰一喜,他得了张辉国的允许后,就立刻原地盘膝而坐,随后,他就开始不断地念诵起口诀来。
此刻,顾佐从兜里掏出了一瓶益气丹,取出一粒用水化开,倒出一杯递过去:“这是补气用的,你喝下之后,会有一些痛苦,但是有助于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出现气感,然后,你可以多喝一些,让气感成型。”
张博翰心情激动,也不犹豫,就立刻喝下一口。随即他就感觉到浑身疼痛,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打断了似的,几乎要让他晕厥过去——他不断念诵那口诀,试图让内气在体内运转,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以后,疼痛逐渐消失,而本来疼痛所在的那些地方,开始发热,像是有极轻微的细流在涌动了。
张辉国一直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发现孙子的表情非常痛苦,但却在拼命坚持,之后过了好一会儿,孙子的表情慢慢恢复正常,在他的身体表面,则沁出了一丝丝黑色的物质。
这样明显的效果,让他心里更安心了一些。
又过了有半个消失左右,张博翰猛然睁眼,他的眼睛比起之前来似乎更明亮了一些,同时他张开口,就吐出了一口黑气。
顾佐说道:“这是浊气,起码得前三个阶段都过去,才能差不多不再有浊气产生,皮肤表面也不会再有污垢。不过如果最后能够晋级先天的话,身体会彻底脱胎换骨,身体表面的污垢会更厚实,身体则会更轻盈。”
随着这样的介绍,张博翰抓了抓手掌。
他觉得,虽然现在可能不明显,他却感觉到力气增加了一点,而且在他的身体内部,一丝丝的气流都在经脉里面流转。
接下来,顾佐就给张博翰把穴位里面凝聚骨珠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听得张博翰连连点头,认认真真的,连一点儿也不敢错过。
张辉国在旁边听着,一声长叹:“可惜我遇上两位先生时,已经是这样的年岁,否则也想要跟博翰一起搏一搏。”
看着自己的孙子顺利炼出了真气,他在高兴之余,真心遗憾。
顾佐想了想,说道:“张家主要是想要习武的话,恐怕很难。到了这个年纪,经脉已经疲弱,很难支撑,而如果用药物强身沐浴,常年坚持,会产生强烈的痛苦,而最后也不一定能够习武,花费也十分昂贵,很不划算……而如果要保持健康,那么可服用回春药液也就行了。”
张辉国听了这话,心里一动:“我还能有习武的机会?”
顾佐回答:“不到一成的机会。”他紧跟着补充,“而且痛苦非常剧烈,比起刚才吸收益气丹液的张少爷来,还要痛苦。”
张辉国毫不犹豫:“痛苦算不得什么,花费的钱财也算不得什么,我都愿意忍受,还请顾先生指点。”
顾佐就点点头:“张家主先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等一切步入正轨后,我可以帮你试试看。”
张辉国当然是毫无异议,心里也更有了一些期望。
张博翰同样为张辉国高兴,他虽然是准继承人,也很想尽快坐上家主之位,但是目前有了这么大的利益,他就知道如果是自己上位,怕是很难稳住了。那么这时候,祖父当然是越健康越好,就算让他多做些年的继承人,可只要大权在握,能把张家发展起来,他所能得到的可能比以前还多。再说了,他跟祖父的关系也很亲近,对祖父也有一份真诚的关怀。
张辉国看到张博翰的表情,不由得也露出一个笑容。
在顾佐和公仪天珩的连番给出馅饼也无意间表现出自己的威胁后,张家祖孙两人的心情很激荡,也将整个张家彻底绑上了两人的战车,浑身上下都焕发出一种野心勃勃的活力来。
当下里,他们很快就召集了一些张家的子弟过来,将许多事情安排下去,而他们自己,则每天到这间别墅报道,来关注事情的进展。
顾佐也很忙,他忙于先把回春药液稀释成合适的浓度。试药的人也不必再用顾奇,反而是让跟随公仪天珩习武的另外九个张家子弟过来。他们九个人的体内还没能顺利产生真气——这不奇怪,当年就算是顾佐,也花费了十天时间不断熟练手诀,才慢慢成功,而这个世界的天地之气这样稀薄,那九个人的资质也远不如顾佐,功法更也不如,能这么快成功,才是怪了。
到这时,张辉国和张博翰才知道如果不是喝了那个益气丹液的话,张博翰肯定也跟这九人一样还在苦苦挣扎,对顾佐更感激几分。同时,张辉国也对顾佐手里的益气丹液,产生了一丝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