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自己那个平时很严肃的三叔,都吃得很多很欢快……
来到公司,小金毛还没从打击中溜达出。
可兜了一圈,都没瞧见往日早到的周兴天,有些诧异,不过想来可能是前几天太忙,好不容易回家了,当然要抱着老婆好好睡一觉。
可一直到中午,这位从不上班迟到早退的周先生还没来,这倒也算了。可偏偏一个电话都没,傅鑫亲自电话,却发现忙音。
这让傅鑫有些不解也有几分不安,可想着,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家务事。
便不由放弃继续探究的心思,可到下午两点多。周兴天气喘吁吁地前来报到,脸上还带着尚未退却的怒气。
盖尔是香港人,还是一个男人,自然不会有太大八卦的性子。
没多问,一直到下班,周兴天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拐到傅鑫办公室,开门见山道:“那死小子!那死小子趁我不在就无法无天了!”
傅鑫请他入座,亲自泡了杯茶,“怎么,贵公子又给你惹事了?”
“哼!”抿了口龙井,瞪了眼茶杯,“你不知道,那小子趁我不在,把上段时间我存的钱都拿了出来,去赌了!几十万啊,几十万就这么几天没了!”
这年代几十万可相当于2012年的几百万甚至千万,现在一套房子才多少钱,这几十万大概都够买几套的了。
傅鑫心里稍稍感叹,还真是败家子“你去替他处理赌债了?”
“哼!几十万败完了,还空了十五万呢!”周兴天忍不住,“我得快点想法子把他送出去!饿死在外面也总比现在强!”
“钱够吗?”傅鑫知道周兴天家底的,毕竟过去是房管局的就算有钱那也有限。
真正有钱恐怕也是跟自己炒房地产后的,这几十万恐怕是这段时间所攒下来的。
可才几天,却被他家儿子败了,这怎么不心疼?
“我还有些家底!”硬着脖子,“我让他们缓几天,把银行的钱凑齐了给送去。”
“别替他还呢?”傅鑫侧面询问。
“这,”周兴天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们会废了那小子的!”
“既然如此,那你把钱还了,然后再给几千块钱,让他们帮个忙。”傅鑫给自己倒了杯龙井,这几天喝牛奶倒是长高了三厘米,但嘴也腻味了,想要轻轻口。
“什么忙?”周兴天好奇地追问。
“你不是刚巧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把他送出去吗?”傅鑫抿了口茶,随后才道,“用出去自助游的借口不行了,干脆你就以别人逼债,把他送出去,到村子里躲藏几天。这会儿,塞到不通电话的地,和那的警察什么打个招呼,不给回来。钱你照旧给一些,但照旧让人偷了!就和过去计划的,按原计划发展。”
“嗯,你是说,再给些钱,让那些瘪三来逼债?”周兴天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行!我去准备准备!”
“你再等等。”傅鑫从抽屉里找出支票,签了递上去给他,“先拿去用吧。”
“这……”周兴天怎么都不想收,“不行!”
“你银行的钱,也别提前拿了,就当吃利息。”塞他怀里,“你不好意思的话,将来等有钱了,再还我。”
周兴天有些感动,自己的头原本年纪小小,原本还有几分轻视,可如今瞧来,这全然不同。倒当真会做人,也会为员工考虑。
“行!”把支票塞怀里,“我肯定尽快还你!”说罢,就冲出门了。
可当夜傅鑫在自家狗窝里叼着红烧肉想着饲主时,周兴天却来了电话,电话那头还异常吵闹。
“怎么了?”傅鑫嘴里含着肉,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总裁,我大概要请几天假。”周兴天的火气不低,和自己说话时,还刻意压制。
“到底怎么了?”傅鑫皱眉,“说!”
电话那头憋了很久,才开口道:“今天早晨才说好十五万,我和他们说明天就给。他们居然说,利滚利,要二十万!”
傅鑫冷了下,这感情黑社会还真够黑。
“你们在哪?”傅鑫冷声询问。
“还在家里……”周兴天颓废道,“那小子今天被揍了一顿,在家里养着呢。”说着还颇为恨铁不成钢,“怎么没揍死算了!”
“行,我到你家去说吧。”傅鑫立马挂了电话,也不给周兴天拒绝的机会。
拿起外套站在门口时,想起了杨讯飞。上两年打他过去的手机一直关机状态,前段时间回香港时打过依旧如此。
如今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又打了个,谁知,居然还能通?!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傅鑫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暖意,“讯飞?”
“傅鑫?”电话那头传来诧异地询问,“哎,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随即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