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庭,放开老子的尾巴,呜呜呜……”
这人竟然抓了他尾巴一个晚上,睡觉也未放开,现下醒了才发现,这尾巴都被捏成什么样了,都快成鸡毛掸子那样一层一层的了。
柳慕庭还未醒转,咂了咂嘴巴呓语:“不放,不舒服,你也不舒服……”
敢情这人睡着了还想着舒不舒服,气死老子也,左右不肯放手了,不如继续把人给煎了!
翻身而上,剥光了,就做!
于是,晴天白露,狐王大人的房间里又开始响起了嚎叫。
“嗯!”
“啊!”
“放开老子的尾巴,放开老子的耳朵!”
“不舒服,不放!嗯,慢些……”
……
以上对话,重复循环,直待情事止歇,九曜才从这痛并快乐着的快感中走出来。
柳慕庭已被九曜弄醒了,半阖着美目,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眼珠子,到处乱看。本来论他这性子,今日醒来时,应是红透了耳根的,但被九曜这么一折腾,不觉便将羞耻心给丢了去。裹着个被子,愣愣地看九曜穿衣,欣赏他健壮的身躯。
“作甚呢,偷窥老子!”九曜回头,瞪了柳慕庭一眼,赶忙扭扭屁股,把尾巴和耳朵缩了回去,不若再被他玩几下,这些东西都坏了。平日里为了讨柳慕庭开心,他才将狐尾狐耳放出,但而今见识到柳慕庭的功力后,他哪还敢再放。
“狐尾……”柳慕庭不悦地伸手去摸,他可喜欢狐尾了,九曜不让他摸,他委屈得嘴巴一扁,水色潋滟地盯着九曜的红瞳,看得九曜一时不忍,又放了出来。
欣喜地捧起狐尾,放到脸颊蹭了几把,柳慕庭开心地顺了顺上头的毛,笑着捡起了地上的衣裳就要穿上,怎料手心一空,衣裳便被九曜夺了去。
“这衣裳不蔽体!等着,老子去你房给你找去!”
说着,九曜拿走了那件单薄的衣服走了出去。在雪瑶山里,柳慕庭同九曜未免忌讳,他们都是分开而居的,而今柳慕庭是在九曜房内,衣裳自然也未放在这里。
但赤身裸体也好生尴尬,蜷进单薄的被子里,也觉得羞人。柳慕庭跑到衣柜里掏出了几件九曜的衣裳想穿上,但又思及这样,显得太过暧昧,遂又放弃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他又蔫蔫地回到了床上,蜷着身子左顾右看,也不知九曜怎地去了那么久。思量间,恍然忆起他们前往万虫窟前,鼠大夫给的那件煞雷土兽皮做的披风,当时因时间紧迫,加之在高飞时屡屡作呕,遂将此事都忘了干净。而今左右没有裹身之物,他便拿了出来。
捧在手里细细一看,发觉这披风上有一层煞雷土兽的粗毛。这披风做工精致,粗毛乍看形似万针,但摸起来异常顺滑,也不知加了什么原料。听闻这皮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柳慕庭便取过了烛火,试验性地将火点上披风,还真的如鼠大夫所说,火也无法穿透,仅是烧了一点皮毛,但毫无妨碍。
不必灌注灵力,这披风都是个好东西,只是相比他们这些修灵者而言,若能灌注灵力,效果更佳。他略一阖目,以念生力,欲将风力灌注,结果却只是将这披风吹起,闹了个笑话。
“嗤,”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抬头时,正好见到九曜走进,看了眼这宽大的披风,遂将其送给了九曜:“送你罢,我用不着。太大了,听闻有灵力灌注会更有效,我未有灵力,留着也是无用。”
九曜也毫不客气,将带来的衣物递给柳慕庭后,便取过了披风,抖开来,这披风确实宽大,哪怕他身量再高,披风也长到了他的脚踝处,若是给柳慕庭用,都要拖地了。
“唔,好东西。”顺了几下披风上的皮毛,九曜将披风展开,围到了自己的后背,叉着个腰笑道,“如何,老子威不威风。”
柳慕庭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还真别说,倒还真有几分威风的味道。他凑到九曜身边,替他打好结,捋平褶皱,温言道:“威风,威风得紧。行了,你灌注灵力罢,我穿衣。”
语落,他便转头埋首于穿衣之上,也不看九曜灌注灵力。先是穿裤,再穿衣裳内衬,再……
“咦?”捧起这放在外裳之上的素色窄袖衣袍,他狐疑地看着,这衣袍薄而轻盈,放在手心里,几乎感觉不出它的重量,奇特的是,这衣袍是套头式,若是穿上身,能将人身躯裹得密不透风。仔细一看,还会发现这衣袍上上有一排排贴合的皮,若是将皮尖轻轻一抠,能发现这皮可以掰出,露出白底,这奇怪的衣袍,让他想起了一样东西,“玄阴黑蛇的皮?”
灌注了灵力于披风之上,九曜回过头来解释道:“噢,那是方才见到暮娘,她要我交给你的,说是用玄阴黑蛇的皮制成,因你喜好穿素色衣裳,她便使了些法子,将其变成了素色。这东西可穿着防身,听闻若是受到近身攻击,这衣袍上的皮会倒出,刺伤攻击之人。是了,你未有灵力,老子帮你灌注罢,拿手来。”说着也不管柳慕庭的疑惑,拉过他的手,一划他的指尖,就是滴血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