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真好。”雪梅笑。
“是呀,直到我出宫分王之时,都是跟离儿一起的。”说到这里苦涩一笑。“我加入军队,常年在外,再收到信息的时候却是???????离儿要出嫁的消息。”
亭外乌云密布,眨眼间下起了豆大的雨滴,沥沥的雨声盖过了声音,可是雪梅还是听清楚了。
“现在的离儿不再是真正的‘离儿’了吧?”
耳中听着此话强自镇定,低头喝茶掩饰心慌,反问:“郑皇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皇嫂不再是真正的‘皇嫂’?”
“我说的是什么,公主比我清楚。离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是‘隐神一族’不假,可他性子软弱,心思单纯,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为云帝夺位争权、名动天下的皇后殿下!也因为体弱多病,精神不济,根本不能精练棋艺,更不能摆出精密诡谲的‘困龙局’!更没法学舞,试问一句从小没学过舞的人怎么能跳出胜过‘天下第一美人’艳可可的‘仙子舞’?!智取晋国,密布疑云,助我登基,绝对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离儿’!”
“郑皇此话让人不解。什么叫‘不再是’?人是多变的物种,随着事物的认知性格有变再所难免,再且问,如果‘皇嫂’不再是‘皇嫂’那他又是谁?”不由郑子玉反驳,起身行礼离开。“雪梅不胜酒力,想先回宫休息,望郑皇海涵。”
“???????事到如今,公主何必再骗我?今日前来,只为问公主一句话。”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无限的神伤,直问。“?????????离儿曾经过的幸福吗?”
“郑皇此话更让人不解了。皇兄待皇嫂郑皇不是有眼目睹?这诺大后宫,只有皇嫂一人,并且以后也一直是,这样的幸福,可够?”
“??????有公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偏头望向天空,眼神黯然落寞。“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或许是好的,这世界太过污浊,呆在这里也免得弄脏了他。”
雪梅未言,自故自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回头侧看,郑子玉还是呆在那里,抬头看着乌云密布,满是雨水的天空,眼神隔的远了看不清,只感觉着一丝哀伤??????????????
第二天接见晋皇林于谦,被邀请游湖。
“公主请!”
雪梅含首,隔着丝巾扶着他的手登上小船。小小的船身只能容身两人,林于谦拿船桅敲开石岸,随水流轻轻划动。
“听说公主善识水性?”
“‘善’字不敢,若有所识罢了。”
“那就好,我这可是第一次划船,若有不测,公主也能自救了。”
“晋皇说笑了。”
“可不敢说笑,水可是非常危险的,别看它平静异常,无风不起浪,但古言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救人自能害人。公主说呢?”
“雪梅区区女子,没有什么大见识,‘载舟,覆舟’这等大学识大见闻大觉悟,可无法体会,所以晋皇的话,雪梅怕是不能回答。”
“公主真是过谦了,凌国五公主的名头说出去,可是有一定口碑的哦,放眼天下众多国家,众多公主,说起五公主哪个不是直夸‘巾帼不让须眉’?”轻轻荡着浆,划开水面荡起圈圈水浪。
“是吗?雪梅久居宫中,可不知道这些,且传闻不可信,大多是以讹传讹过于夸讲了。”低眉,,若显谦虚的回道。
“才刚让公主不要过于谦虚,话还没落下公主又谦虚起来了。”
雪梅轻笑,以观赏四周景色为由转移了话题。
“这皇宫假山林立、楼雕画廊、水榭亭台,建造的美仑美换,身处其中如同仙境,怕是废了不少功夫吧?”
“听说内务府的确是废了不少财力,确切的我就不知道了。”
“啊也是,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养尊处优,确不用为这些事烦心,是我冒昧了。”
“晋皇这话,好像说的我只是个会享乐的富家小姐一样。”忍俊不禁扑噗一声笑出声来。
“呵呵恕罪恕罪。”陪笑,划动水浆随着水岸折了个弯。“说了好笑,在来途我碰到了一家子起了争执,公主猜怎么着?”
“雪梅猜不出来,百姓之家柴米油盐,琐事何止千百?相邻比肩,有点口角再所难免。”
“琐事确实很多,像我们这等皇室国宗,也有烦恼忧愁,何况黎明百姓?”闭口轻笑,再道:“两家同为一个村子的,就暂称为李家跟季家了,说是季家给李家帮了一个忙,可不想事成之后,李家过河拆桥,还用那事威胁季家臣服,原来帮忙只是一个借口,原本意就是为了对付季家而已,季家指责李家居心叵测,善施鬼计,属特意欺骗;李家说竞争原本为同行不可避免之事,物竞天择,强者生存,拳头大就是道理,没有什么好说的。公主之意这该如何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