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蹄子!鸠兰性子好,人单纯,自然得小世子的喜欢,她嫉妒也没用。”说着又看向何珠云,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去跟那沈姑娘道歉了,只希望这事莫要传到殿下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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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门外何嬷嬷求见,沈牡丹自然是让她进来了,何嬷嬷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打扮很是周正,行为举止也很是规矩,她带着何珠云进来,冲着沈牡丹福了福身子,开口道:“老奴今个过来是给姑娘陪不是的,老女这侄女子一时糊涂做了冒犯姑娘的事情,还请姑娘原谅了她。”
沈牡丹笑了笑,靠坐在床头,身边的鸠兰有些呆住,显然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思菊一脸的气愤,“嬷嬷,她到是开口跟咱们姑娘赔不是啊,这样低着头杵在那里做甚?”
何珠云这儿才上前一步,冲沈牡丹一福身子,道:“沈姑娘,今个的事情是奴婢做错了,还请沈姑娘原谅了奴婢才是。”
沈牡丹看向何嬷嬷,笑道:“嬷嬷,无事的,我也不过是王府的一位客人,只希望珠云姑娘日后莫要再做出对王府的客人泼脏水的举动了。”
何嬷嬷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急忙说道,“姑娘放心,老奴定会好好看管她的。”
沈牡丹笑道:“我自是相信嬷嬷的,鸠兰不过同我说了句玩笑话,嬷嬷就罚她在冰天雪地里站上一天,相信嬷嬷一定会好好看管珠云姑娘的。”
何嬷嬷的一张老脸更加红了,原本还以为是个性格温顺的,珠云道了歉就能了了此事,如今却还要她责罚,好歹是自己看了好几年的侄女子,她如何舍得重罚,可不罚又不成,犹豫了半响只得说道:“那老奴就罚珠云两月的月例,一日不得食!”
思菊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嬷嬷还真是公道。”
何嬷嬷只得又加了一句,“再让她在姑娘房门外跪上两个时辰,姑娘瞧着如何了?”
沈牡丹道:“嬷嬷才是王府的管事嬷嬷,惩罚个下人无需同我说的,只不过若要惩罚就不要跪在我房门前了,总不得又让其他的丫鬟们议论我蛇蝎心肠,大冷天的让珠云姑娘跪在门外是不是?”
何嬷嬷岂会不懂这个意思,知道沈牡丹是让珠云在别的地方跪在,莫要在这里碍她的眼了。何嬷嬷暗暗叹了口气,领着何珠云出去了。旁边的鸠兰还是一头的雾水,想问什么又怕自己多言了,思菊忍不住把方才碰上的事情告诉了鸠兰,惊的鸠兰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沈牡丹让思菊扶着她躺下,心中思绪翻滚,经过这谣言,她也察觉出宴王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以前见面的几次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如今不仅温和了许多,每日还待在这房里陪着她。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也知道宴王怕是她对有了兴趣,不管如何,她都不打算让宴王在继续对她感兴趣下去了,不然真怕自己会成了他后宫中的一员。暗暗的想着,等宴王会来就同他辞行,身子能动了,租个软轿抬着回去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去,孩子非要陪着他睡才安稳点,不然老是哭哭哭,闹闹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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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牡丹暗暗做了决定,等着宴王会回来一定要离开王府。正想着,那头房门被推开了,卫琅宴披着大氅牵着卫梓安走了进来,两人身上极重的寒气,卫梓安正想往沈牡丹那里跑去,卫琅宴一把拉住了他,指了指房间角落的炭盆,“先去炭炉旁边暖暖身子,你一身的寒气。”
卫梓安只得先去炭炉旁暖身子,眼巴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牡丹。卫琅宴从鸠兰那里接过一个暖炉抱在手中来到了沈牡丹旁边,弯腰,轻声问道,“身子可觉得舒服一些了?”
思菊原本很是愤愤不平的,想着宴王回来一定要赶紧离开王府,如今瞧着殿下,他表情虽缓和,她却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扭头看了沈焕一眼,沈焕原也极为生气的,只是面对卫琅宴,终究还是没那个胆识。鸠兰也发觉房内的气氛有些奇怪,带着沈焕和思菊出去了。
沈牡丹慢慢坐起了身子,卫琅宴瞧见正想帮她一把,发现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身子往后缩了缩,他表情不动,伸过去的手没有半分的停顿,扶住她的手臂帮她直起了身子,又捞过来一个软枕放在她的背后。
这样一来,沈牡丹心中更加惶惶然了,殿下明显和以往对她的态度不同了,他这人的性子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他所想的事情就算有人阻止反对,他根本都不会在乎,只会遵循自己所想来行事。上一世,他继位后,大力改革,发展农牧,造海船出海航行,当时多少的大臣反对,他执意自己的想法,根本不顾他们的意见,后来所有的大臣都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