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说着转回营内,平静无波的表情,好似真的是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明白魏子齐为什么不让她出去,还是等一下再偷偷出去吧。所以她不打算为难他。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那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她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一把精致的手枪。早上一起来发现它不见了,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找遍了帐内都没有,这才想起会不会昨晚掉在了池潭边。一想起昨夜的情景,傲君洁白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哥,你没事吧?脸怎么红了?”月莹惊呼了一声,连忙将小手覆上傲君的额头。
“我没事。”傲君好笑地将月莹的手拿下来,一时竟忘了放开,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对魏子齐道:“找我有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欧阳谨轩?”
望着被傲君握在手里的嫩嫩小手,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月莹低着红透的脸,不敢去看傲君,心中却是满满的甜蜜,哥的心中是不是也有她?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你们会不会不习惯。至于王爷?这几日营中比较忙,等找到适当时机,我再向王爷禀明。”魏子齐不好意思道。对于莫君直称王爷的名讳,他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会来此,也只是因为心中那挥着不去的淡漠身影。
“嗯,我们在这很好。”只是自由有点受制而已。
“月莹,你怎么了,脸红得这么厉害!”傲君转过头,这才发觉月莹的脸红得像是煮熟的鸡蛋,不会是被她给传染了吧?
“没……没事。”头低得更更低了,都快埋在傲君的胸前了。
“真的没事?”傲君有点不相信道。可她却不知,她的这一问,却让月莹误以为她的心中真的有她,让她将来后悔莫及。
“莫公子,子齐还有军务在身,先告辞了。”见傲君点头,魏子齐转身离开营帐。这两兄妹真是奇怪,无缘无故怎么都脸红了。
军营主帐内,欧阳谨轩一脸沉思地坐在案前,案上放着的一本书,看了一整个早上还没看完一页,身旁的伊天伊寒相视了一眼:王爷是怎么啦?这个姿势,王爷已经保持了一个早上了,从没见过这样神色恍惚的王爷。
“说,你到底是谁?潜进军营有何目的?”营帐外传了赵之阳的怒问声,紧接着一阵阵嘈杂声响起。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被这一阵吵闹拉回思绪的欧阳谨轩沉声问道。
“属下出去看看。”说着,伊天就要往外走,还没出营帐,就只见赵之阳一脸怒气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兵,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人。
“赵将军,发生何事?”
“禀王爷,此人竟敢擅闯军营,被末将发现了,可不管末将如何问,他都不发一言,因此将他带来让王爷发落。”赵之阳恭敬道。不过眼睛却死瞪着身后之人。
谨轩听罢赵之阳的话,不发一言,只是抬头看向赵之阳身后的人,同时,那人也抬起头来看向他。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惊呼道。是那个‘负心男子’(是那个‘奇怪男子’),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在两人的视线中炽烈燃烧着,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爷,您认识他。”看样子,王爷认识这人,看两人那含情脉脉相视的眼神(你哪只眼看他们是含情脉脉的,那分明是愤怒的眼神。),难道是旧识。
“你就是欧阳谨轩。”不是疑问是肯定,想不到他就是欧阳谨轩,那个深爱着雪的男子,不知为什么,心口突然觉得闷闷的,怎么每次见到他,都不正常了。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赵之阳见这人竟敢对他的王爷如此无礼,不禁怒气更甚,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不过听这人的口气,分明不识王爷。
谨轩一摆手,阻止赵之阳再说下去,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傲君,半响才慢悠悠开口道:“就是本王,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阁下叫莫君吧!不知莫公子擅闯军营所谓何事?”
“来找你。”冷漠的口气,让在场的除了谨轩和见过她的伊天外,无不倒吸了口气,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王爷说话。
傲君不惧地回视着谨轩,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欧阳谨轩,刚刚她到昨夜的池潭边想找那把枪,可怎么找都找不到,无奈只得先回来,想不到一个不小心,被这个一脸粗犷的叫什么阳的给发现了,当成刺客,硬把她带到这来。不过也亏得他,不然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见到这位所谓的‘战神’。
“哦,不知莫大公子找本王何事?”谨轩一脸玩味道。他倒很想知道这个‘无情负心的人’到底地为了何事,竟敢就这样闯到军营,难道他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