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原本刚刚放松了下来的宫女们再次被吓得心惊胆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而那王嬷嬷忍不住在心里再次感慨自己命运不济,怎么不是给其他皇子布礼,偏偏给这又疯又傻的二皇子布礼。
“二皇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哦!您怎么还有时间跪在这里啊?”倒是香雪机灵,不似其他人的慌张,不急不忙地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呢?”原本跪着的程嵩闻言迅速跳了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香雪。
香雪笑着指了指坐上床沿的梦雪,一脸神秘地道:
“二皇子莫非忘记了昨日白大人怎么教您的吗?”
“眉仁教的?”程嵩闻言双手托腮,一脸思考的样子。
“是啊,白眉仁白大人。”香雪见程嵩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维中去了,赶紧笑着道:“二皇子,奴婢们告退了,您要好好回忆白大人昨日所说的哦。”
说完便粉面含笑,对着跪了一地的宫女们点点头,示意大家一起退下。
在场的宫女们如获大赦,赶紧起身跟着香雪退下。
随着“咿呀”一声,木门关上,偌大的房间房间里便只剩下傻乎乎的程嵩和一脸茫然的梦雪。
梦雪,虽然脸上茫然,但心里却感慨万千。
刚才的一切,她静静地看在眼里,在场的宫女、嬷嬷们虽然表面上给足她面子,但是她可以看出她们实际上并未把她放在心上,估计是都知道她只是宰相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反而对那个叫做香雪的宫女尊敬有嘉。
而那香雪完全不似其他人的卑谦,她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一丝对主子的畏惧,甚至可以说是平视。
梦雪虽然受过二十一世纪人权、平等思想的熏陶,但是生活的经历让她明白即使在二十一世纪,平等也只是一个理想的状态,生活中,不平等的事情比比皆是。
比如,梦雪就从来没见过酒店里的服务员敢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客人的。
而香雪和她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只是服务员和客人的关系吧,或许更形象点可以说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如果一个员工,看老板的眼神也像香草那样带着轻蔑的话,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那员工不想干了;第二,在那员工看来,这老板不过是个傀儡,没有什么实权。而香雪,显然是后者。
“哦!原来如此!”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梦雪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只见程嵩仿佛刚想到什么一般,拍手大叫,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梦雪,一双手不规矩地伸到梦雪胸前,喃喃自语道:
“眉仁说,胸部乃女子之精-华,欲得其人必先摸其胸。”
他的表情一派天真,梦雪却忍不住嘴角抽搐,好一个“欲得其人必先摸其胸”!原来这古代竟有如此奇怪的理论。
程嵩俊逸的脸慢慢逼近,梦雪心里无奈,正思索着该怎么应付他,却见程嵩临近她胸部的手突然垂了下来,然后顾自转身,走向桌边,端起酒杯往嘴里倒:
“眉仁说,如果不敢对新娘姐姐下手的时候,就先喝点酒,酒后能乱性!嘿嘿!”
着便干脆端起酒壶,一个劲地往下灌,还不忘嘿嘿道:
“酒后乱性!酒后乱性!眉仁说酒后才能乱性!”
程嵩憨憨的样子落入梦雪的眼里,一派天真,梦雪心里叹了口气——或许是自己多疑了,这二皇子真是个傻子吧。
“娘子,娘子,头好晕,怎么……怎么有两个娘子啊?”
程嵩憨态可掬地看着梦雪,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动着动着没了声音,趴在桌子上了,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卷着,发出小小的鼾声。
梦雪无奈地摇摇头,要把他弄到床上去吗?可惜她没这么大力气,新婚之夜也不好叫下人进房。权衡了一下,她从床上拿了一条薄薄的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则慢幽幽地卸了妆,吹了灯,上床睡觉。
没多久床上便传出梦雪平稳的呼吸声,被折腾了一天,她真的累了。
月光幽幽地亮着,照亮了整个房间,原本趴在桌上的男子慢慢地起身,眼中泛着精光,哪有什么醉态与憨样?
他轻轻地行至床沿,却见床上的新娘叮嘤一声,细细的柳眉微微皱着,仿佛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无奈、惋惜自程嵩眼里浮现,最终归于平静,墨黑的深潭终只有无限的寂寥。
收回视线,他行至窗边,从半开着的窗户一跃而出,体态轻盈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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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那啥,俺是新人,作为一枚新人,我觉得压力很大……俺以后的生存,就靠各位姐妹们了!呜呜呜……乃们要帮我顶起啊!留言,收藏,点击,全靠他们了!(*^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