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婉言问。
“唉,痛的呗,我都怕她把力气喊没了。”芸娘整个人放松下来:“去看看你外甥就去上学吧。”
“呃?这么恐怖?姐夫陪着她没?”
“哪有男人进产房的?”
“男人干嘛不能进产房?”
“多忌讳啊!”
“啊呸哟,”婉言翻个白眼:“谁不是从产房里出来的,有什么好忌讳的?”内神马神马小说里,太子都进产房了!
秦娘娘扑哧一笑:“二娘子这话倒说的也没错。”
婉言跟这位不熟,扯了嘴角笑笑:“见过娘子。”
秦娘娘也不年轻了,熬了一天一夜,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憔悴非常。要不是怕人说她偏心太过,她才懒的守呢。实在是因为二九亲娘没了,她才不得已顶上。这会儿真没心情再跟人寒暄,便道:“老骨头一把,实撑不住了。亲家,你也去歇歇吧。我叫人收拾好了客房,只管躺着睡一觉再走。”
芸娘笑着婉拒:“不劳烦,本也不远。”她也是累的狠了,这会儿放松下来更觉得疲倦,冲着内室喊:“嫤言,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来看你。”
“好。”嫤言应道。
婉言忽然想起一句话,也冲着嫤言喊:“那什么,他睡你睡,他吃你吃哈!”
嫤言绷不住笑了:“知道了,快走吧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仔细先生打你板子。”
“好咧!我回来再看侄子!”说完一溜烟跑了,走到半途才想起,啊啊啊,她好像忘记问男女了!!我去!
☆、57正文
婉言毕业希言,天上真的有馅饼啊啊啊!
实际上婉言的课早就上的跟放羊班一样了。京华女学的学制是三年,今年她该毕业了。说是说三年,其实不止。无非遵循着春华秋实这四个字,春天入学,秋天毕业而已。如今已经是九月初一,待到九九重阳赏了菊花便正式毕业。是以这几天先生都不大管。学生们多数都在联络感情。好在多数都是东京人,即使毕业了小团体聚会的机会也多的事,反而对先生的不舍还多一些,然而想先生了也一样回来瞧瞧便是。婉言是基本没什么伤感的啦,对那帮哭的半死的女同学,表示理解不能。
楚衍也很开心,婉言毕业代表着可以真正意义上走结婚的程序了。这两天接送上学,笑的尤其灿烂。因为楚衍坚持不懈的接送,街坊越发理解为什么楚衍能以一介平民身份追到官家小娘子了,谁能这么风雨无阻的坚持?这一场爱情,让八卦的街坊看了个够,美好的事情也影响这大家的心情。多数人都已经带着祝福和期盼,等待着他们的婚礼。
嫤言生的是儿子,下午楚衍来接婉言的时候就笑着告诉她了。婉言当然又跑去嫤言那里晃了一圈,带了一堆小玩具给刚出世什么都不知道的侄儿。被一群长辈笑的落荒而逃。芸娘还在家里休息,婉言进了家门,看到芸娘精神依旧很差:“娘娘你脸色好难看。”
芸娘有气无力的道:“要不我怎么老催着你大哥成亲呢,我真老了。”说这有些伤感:“我与你婆婆一样的年纪,你看她孙子都多少个了?你们几个还当我年轻呢。”
婉言笑笑,芸娘倒是早婚,但是晚育。她一直没生养,抗了很多年才让苏璨找的通房,这么一算芸娘的年纪在这个年代的确不小了。这么一想,便腻到芸娘身上:“我给娘娘锤锤背好不好?”
芸娘笑道:“果真懂事了!”
婉言一面锤着一面笑道:“我哪有不懂事?”
“懂事了就好好收拾一下针线,你还真什么都问尼姑买?”
“我不要那么早嫁人啦!”婉言道:“我才十五岁。”
“什么十五岁?读了几年书,数都算不清了。十六啦!”芸娘没好气的说:“转年就十七,小四都多大了?你最多拖到正月,算算还有几天?你的针线可是一件没得!”
“正月太早……”话未落音就被芸娘瞪了一眼,只好生生改口道:“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萌生,多好的日子啊。”
芸娘见说的不离谱也就应了:“那我就这么回你婆婆了?”
“哎哟,我还没嫁呢,什么婆婆啊。”
“好吧,你那边娘娘。”
“……”
“唉,你大哥怎么办哟。”芸娘愁眉苦脸:“我都急死了。”
婉言笑道:“急什么?没准啊,明朝一早,就有媒婆踏进家门说,有某某官家,闻得您贤良淑德,大哥勤奋好学,特备嫁妆若干,以待联姻呢!”
芸娘嗤笑:“天黑了,白日梦明朝做吧!”
婉言耸耸肩:“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我缓缓也去睡了,明朝还得去买东西,后日你外甥洗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