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笑的很不厚道:“我们在十八家玩命读书,不招人眼啊。”
“你今天来刺激我的?”
“我才是受了刺激来的!”希言郁闷的对嫤言道:“我怎么不知道娘娘那么喜欢楚四?”
“什么喜欢楚四?他们几个娘娘一直很喜欢啊。”
希言叹气:“楚四看上阿婉了!”
“你才发现啊?”嫤言晕死:“你真跟我同母么?这迟钝的跟阿婉一模一样啊!”说着笑了起来:“不知娘娘当年是否也这样,哈哈。”
“啊?你知道啊?”
“就你不知道了吧?”嫤言笑道:“娘娘早知道了,我出嫁前,跟娘娘住了几晚还说这事呢。”
“那你是没意见?”希言正色道:“阿婉可受不起那个苦。”
嫤言也认真道:“她更受不得那个气!”
秦二九脸一红:“你可真够气性大的!”
嫤言一瞪:“我怎么就气性大了?不许我们庶出的说话啊?有本事当家主的别找小妾啊!哎,不说这个。就是家里吧,每天少不得见几次面,少不得各自比拼暗讽一番。说实话啊,就阿婉那爆炭性格?她要在这样的家里,不打起来才怪!再有,她一贯性格很……怎么说呢,就是不随大流。她喜欢的东西就没一次能跟东京城里的一样。如今流行褙子多少年了?她非不,现在还穿半臂呢。放人家眼里,就是土的掉渣渣。免不得要被人气一气啊什么的。便是小两口原本感情好,夹在娘娘和她中间,时间长了也不好了。”
“啊?她穿半臂又有什么事了啊?”
秦二九悄悄说道:“女人事多!”
希言喷血:“你们就这样看好楚四?”
秦二九道:“我也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看不上楚四?”
“家里没钱呗,还能有什么。我不是爱钱,可他家娘娘大冬天的在井边洗一家人的衣服,手都冻的通红。我们家那位二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让她拖个地做件衣裳都鬼哭狼嚎的。”
嫤言笑道:“哎哟,大哥你怎么这么笨哟!”
“啊?”
“阿婉是那种勤快省俭的人么?”嫤言乐的不行了:“她要在那种环境,会做两种决定。第一:逼着男人去赚钱。第二:自己想招赚钱。再怎么样抄书比针线和做洗衣服的苦力值钱啊!”
“她老抄千字文,那值些什么钱?”希言不以为然的说。
“你不知道?”嫤言奇道:“我好几块布料都是她私房银子添的呢,别说她攒钱真是一把好手。啊,不对,是捞钱!她字写的又快又好,在女学生里也算难得啦。她蘀人家做一回作业都要收三十文。又有,别人想抄她的作业,一次五文。别人借她的花样子描图,一次十文。别人要送长辈什么礼物,找他出主意,视难易程度二十文到两贯不等!想要什么新鲜玩法,一口价一贯钱!她的鬼主意也多,什么拖拉机?什么二十四点?我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京华女学的学生,有钱的占多数,勾的人家回回上门光顾,你还不知道呢!”
希言和秦二九目瞪口呆:“你这说的是我们家二姐?阿婉?”
“我骗你做什么?她还不知道多少鬼主意压箱底呢。我成亲时的那个拼布套被,不就是她想出来的么?你不知道,就前几天,她又想了一个主意。把床单的边往里折,包根绳子。压到棉絮下后,一抽绳子。床单的边就收拢了,这样再到床上怎么滚,那床单都是整整齐齐的,再不乱一丝的。这是专蘀她外甥做的,说是小孩子最喜欢乱滚。你还怕她没钱花?”嫤言呵呵笑道:“没准日后你就是进了学还没她钱多呢。”
秦二九听的一脸膜拜:“哎呀,可便宜了楚四了!”
“这可未必。”嫤言道:“阿婉她没开窍呢,学里女学生的兄弟,围着她买小玩意的,不知道多少个明示暗示,她统统不懂。虽说那些小郎也还不懂事,就图她想法多有意思,可阿婉真是半点都不知道呀。我前阵子还跟娘娘说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开窍,这可怎么好哟。”
秦二九这个墙头草,瞬间同情楚衍了。当然惯例要不厚道的笑一笑。
希言满腹纠结,他是真不知道妹子有这么彪悍。似乎这样一来,他舀不出反对楚衍的理由了。他的理由无非就一条,不能让婉言过苦日子。可婉言似乎她自己就能够不过苦日子,男人什么的不需要了都。而且不开窍,为什么不开窍?这个他是知道的,无非就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呗。希言一脸便秘的表情,还不如让楚四那混蛋得逞呢!婉言总不能真抱着银子过一世吧!哎哟,怎么就有这么不省心的妹子啊!
至此,楚衍追老婆大业,终于在外围取得胜利,获取预赛资格。至于核心内容,所有人都进入围观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