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二娘还有这等本事!”秦二九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是店家的新产品。
“看不起人是不?”
“不敢不敢,小生是只知道二姐聪明,没想到二姐聪明到这个份上!”
希言抽抽嘴角,这才几天没见,这秦二九的嘴就这么甜了。
“是了!”婉言一拍脑袋:“姐夫你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呢。”
“……”三书六礼里就有问名好伐!秦二九囧囧有神的说:“我叫秦达和。”
“噗!大河?”婉言很不给面子的捂着嘴笑:“你弟弟叫大江?还有谁叫大湖不?”
“……”秦二九决定无视她。
希言觉得丢脸死了,拉过婉言的手写了一回才罢。
忽有个小娘子窜了过来,拉着秦二九问道:“二九哥,嫂嫂好多书啊,莫不是个才女不成?”
从秦家姻亲里特特请的媒人插言道:“那当然,苏娘子可是京华女学的学生呢。”
哇声一片,京华女学的确坑爹的不好考。
媒人又指着第一抬用来铺床的被子道:“看看这绣工,这么大年纪的小娘子也难得了。”
众人纷纷点头:“很是,二九有福了!”
希言悄悄松了口气,他原本是很紧张的。衣料实在是……与别人的差的有点远。这种东西,但凡好一点,价格就翻倍。实在是无可奈何。东西也不多,松松垮垮的十六抬,连好点的碗筷都没有。秦家本身又有点家底,秦二九再是庶子,未分家时别人总是只看父亲的。他真的生怕别人看不起嫤言,本来庶出就吃了大亏,嫁妆价值还低于平均水平,真是太拉分数了。此时见秦家人居然有些得瑟,也大大的惊喜了一番。看来低期望的确比较容易开心。
闹了大半天,亲族才渐渐散去。苏二婶指挥着人把嫁妆抬到屋子里,又看着铺好床才算完事。走出秦家,二婶便带着儿女与希言兄妹分道扬镳。而亢奋过后的兄妹俩都有些支撑不住。家里再一次陷入经济危机,希言不大舍得叫车。却见婉言真是累的不行,不免有些心软。咬咬牙还是叫了一辆车,把婉言扶了上去。
马车上铺了一层毡子,看起来还算干净。但没有凳子,大约是直接坐在车板上的。婉言顾不得那么多,待帘子一放下就倒下睡着了。不曾想马车一个拐弯,碰的一下磕到了头。一下子就把她惊醒了,痛的眼泪直飚。
也许真是最近太忙,她揉了揉头又倒下了。偏马车又压到块石头,幸亏希言眼明手快,不然非要撞出一个大包不可。希言是无奈了,只好靠着车厢板伸直了腿,把婉言扶到自己腿上枕着。轻轻的弹了一下睡熟的婉言的额头:“真不知道日后谁能消受的了你!”
婉言枕着软软的大腿,舒服的翻了一个身。希言笑了笑,伸手拽住她的衣服,以免马车又压到石头。车子晃晃悠悠中,希言也撑不住靠在角落里一觉睡到家门口。
见婉言还沉沉睡着,也不叫她醒来。轻轻背到身上就下了车。
芸娘迎出来一看:“这是累坏了吧?”
希言点头:“路上好几次碰到小石头都没晃醒来。”
嫤言也跟着出来了:“放到屋里去吧,今晚我跟娘娘睡,爹爹跟你睡。正好让阿婉一个人好好歇一晚。”
芸娘看的一脸心痛,嫤言更愧疚了。赶紧奔回房间摊好铺,待婉言好好睡下之后,打了盆温水,细细的替她擦了手和脸,又拿着把蒲扇一下一下的在一旁扇着。因出了一身大汗,婉言脸上的妆已经掉了,擦了脸后更一点没剩,此时就能看出她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嫤言细细的抚摸着婉言额头上的碎发,喃喃道:“亲姐妹啊……”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知我者苏大娘也!”婉言笑道:“肯定不是一般的梳妆台。”
芸娘催道:“什么样的梳妆台?”
连日在屋里抄书,笔墨都是全的。婉言又跑回房间里拿出一支描线笔,一边在纸上画一边解说:“我们就做个杉木的,这个便宜。打厚一点。然后呢,从台面上挖个洞,上面盖块板子,面脂等物就可以收到里面啦。”
“还不就是个梳妆台……”嫤言忍不住鄙视一句。
“你听我说完嘛。”婉言又道:“盖板里面镶嵌一块镜子嘛。这样这个桌子上又可以写字,又可以梳妆,放在你们俩的房间里,红袖添香夜读书,岂不妙哉?”
“你还不如做个抽屉。”芸娘提醒。
“抽屉拉的过程中那些东西容易晃啊。胭脂盖都能晃的掉!何况抽屉怎么嵌镜子?一个桌子两边抽屉,一边放笔墨纸砚,一边上面便是可以往上掀起来的化妆台,下半部分做个浅浅的抽屉放首饰,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