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秦氏气得牙痒痒,窝在家里撒火,摔了一通东西还不解气。正碰见她的丈夫叶治来劝,秦氏连他一块也骂了。
都怪这个男人没出息!
叶治有几分不忿,意欲和秦氏理论。这功夫秦班也来了,问怎么回事。叶治看眼秦班,抬起的手放下了,哼了一声,甩了一句“去问你姑母!”,转身走了。
秦氏愣了会子,在侄子秦班的一再追问之下,抹泪哭起来。“还不是你姑父没用!”
秦班敷衍的劝了几句,心里可不大赞同姑母那番话。若说他取得媳妇跟姑母这般撒泼发脾气骂男人没用,他一准没有姑父的好脾气,或打或骂都是轻的。
秦氏听出秦班不真心,扬眉问他,“你什么意思,不向着姑母,胳膊肘外拐?”
秦班嘿嘿笑:“姑母,您早嫁人了,从我这论,您就是外人。”
“你这混小子,看我不揍你!”秦氏作势伸手道,秦班赶忙躲开,正好在门口撞上一进门的戴舒。
秦班晦气的拍拍衣服,斜眼问戴舒怎么来了,秦氏也看向他。
“侄儿陪四皇子去永安寺住几日。”戴舒没理会秦班,只是恭敬地跟秦氏打了声招呼。
四皇子?秦氏蹙了下眉头,随即笑着应下,问戴舒什么时候走,打算留几天,以及四皇子去永安寺做什么。
“马上便到戴妃娘娘的寿辰,四皇子去寺里为她祈福。”戴舒回道。
“噢,原来如此。”秦氏笑了笑,看眼秦班,随即道:“你既然没事儿,也跟着去瞧瞧吧。”
“我?”秦班愣住,不明白姑母唱的这是哪一出。
秦氏使眼色跟秦班,随即问戴舒可否带着秦班一起。
戴舒微笑着点点头:“四皇子喜欢热闹,该是不介意多一个人陪他的。”
秦氏满意的笑:“那就好,班儿,你就去吧,陪四皇子可是莫大的荣幸。”
秦班抽着嘴角应下,等戴舒走了,惊奇的看着秦氏,问她到底什么意思。
“我都快忘了,大房那位还有个妹妹在宫里头。戴妃可了不得,她生了两位皇子,如今还是受宠,咱们跟四皇子走的近点总归是没错的。保不准你姑父的官职,还能指靠上他呢。”秦氏说完,见侄子没反应,推了他一下,“怎么,不帮姑母的忙?可知道姑母宠你比你林大哥都厉害,还替你瞒着你父亲你惹的祸,如今倒好了,你半点不知道感谢我。”
“我去,我去还不行么。姑母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侄。”秦班点头道。
秦氏满意的笑了,这就招手示意秦班附耳过来,小声嘀咕了一通……
次日,禾晏和清玉参加完法式之后,便相携往回走。路上,却突然听见有男子的说笑声。禾晏眼色一沉,便有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清玉打个激灵,耳边传来禾晏关切的询问。
“是不是觉得冷了?咱们早些回屋。”禾晏说罢拉着清玉的手直奔所住的院子。
“这不是永安王么。”四皇子从后头追来,挥舞着手中的扇子,讪笑道。
禾晏止住步伐,转首间,面目骤然冷却下来。清玉也跟着回头瞧,见是四皇子,他身边还跟着戴舒和秦班,清玉讽刺的笑了笑。
四皇子微微拱手,算是给长辈行礼了。可惜他还没封王,若不然这抬手的功夫都省了。三皇子身后的戴舒和秦班一起给王爷王妃请安。禾晏没看着二人,也没说话。
四皇子尴尬的笑了笑:“永安王还是这般冷漠无情啊。”
“嗯。”禾晏没张嘴,含糊不清的应下了。
四皇子愣了愣,同情的看着戴舒和秦班,转移话题道:“过几日便是母亲的生辰,我来给母亲祈福。”
“勐泐百姓正忍受战乱之苦。”禾晏回道。
四皇子脸色白了白,愤怒的看着禾晏。他这是在讽刺自己不务正业,就会歌舞升平么?
“起来吧。”禾晏语气平静的又说了一句,丝毫不为四皇子的不愉快而发愁担心。
戴舒和秦班双双起身,戴舒脸色倒没什么,秦班确实摆出一脸不忿的神色,似有埋怨禾晏之意。他的表情成功的吸引了禾晏的注意,随即,禾晏冷飕飕的目光扫向秦班。
秦班挺直了腰板子,站在四皇子的身后,无所畏惧的对上禾晏的眸子。他怕什么,他有四皇子撑腰,转念之间,秦班的余光也不知怎么就游移在了王妃清玉身上。她穿着一身素净的青花锦缎,头戴精巧的银饰,打扮的简单干净而不俗气,美的仿若出水芙蓉一般,根本不需要雕饰。秦班再见那张脸,仍旧是觉得惊为天人,心中冷吸一口气,接着心便痒痒起来。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