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就是木头人啊!
不过转而想到自己那些事儿,吴优只能盼望着对方条件不错还有点儿吃饭的本事了,毕竟有车有房应该是真的。
车她之前来的时候在门外也拿着牌号对着看了,不是几大千的两轮小绵羊,而是货真价实八十万往上的四轮座驾。
岑溪不知道对方居然能对着车牌号查看核实他的车,反应慢了半拍的抬眼看了一眼对方,有些意外对方还能笑得出来:“哦,没规划。”
吴优笑容一僵,随后又自我安慰,没事没事,没规划也好,说明以后家里都能被她一手握在手心里。正当吴优打算矜持的暗示对方两人一块儿出去逛逛顺便试探岑溪购买能力的时候,咖啡店双开的玻璃门被人气势汹汹的推开。
来人左右望了望,今天星期一,店里人不多,第二眼就瞧见了里侧靠近玻璃窗坐着的岑溪两人,脸上表情一变,面容狰狞的大步疾走一边掏手包,走到最后还剩几步的时候甚至变成了跑的,“吴优你个娘希匹的小贱货,敢撺掇着老王跟我离婚还以为老娘不知道?老娘拍死你丫的!”
这位大姐牛逼哄哄,从手包里掏出一块才从工地上顺来的板砖举着就拍了下来。
刚还在想对方什么时候会走,结果岑溪突然看见对方一脸惊恐的站了起来并且一矮身拽着他躲在了他身后,岑溪顺着对方视线转头一看,最后一眼就是狰狞剽悍身材肥硕的女人以及对方狠狠敲过来的板砖……
当天的本市新闻大大的头版头条就是《原配找上门,小三准未婚夫为爱挺身勇挡板砖血溅当场》,据说这位还是年收入上百万的大作者,叫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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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猛然醒过神的时候还感觉自己脑门儿痛得厉害,想要抬手摸一把,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连抬手都有点儿困难。
睁开眼一看,却是矮矮的上铺床板儿,一坐起来就刚好只比头高一点点那种。这种上下铺岑溪太熟悉了,毕竟在十八岁之前他都睡在比较潮湿的下铺。
愣愣的睁着眼对着上面的床板儿思维发散的忆苦了一番,岑溪发现不对劲儿了,要是他没被那大婶儿拍死,怎么都应该是在医院吧!
如今……
岑溪抬手摸脑门儿,那里除了有些发烫连个伤口都没有,再看看瘦得青色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手背,岑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重生了。
“岑溪,院长找你!”
门外一声吆喝,把岑溪惊得回过神,收拢了已经不知不觉又发散到以前看过的各种重生文上的思维收拢回来。
岑溪也没因为生病就怎么样,撑着手慢吞吞的起身,理了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岑溪腿脚有点儿软,整个人跟踩棉花一样起了床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在孤儿院里,岑溪并不是院长喜欢的那种性子,总喜欢沉溺在自己内心小世界里的岑溪显得格外孤僻,别人叫他或是跟他说话,他也往往慢半拍回应。
从四岁进孤儿院开始这么十几年,每次因为他长相好看想要收养他的人最后通常在跟他谈一次话之后都会叹着气摇头说着可惜。
岑溪不想被人领养,因为领养之后就要改名改姓,以后的子孙后代也不会姓岑,他不想丢掉父母留给他的最后一点东西。
四岁的岑溪已经格外懂事了,他也没有因为那场毁灭性的的灾难太过惨烈而忘记那一切。
在那场灾难中,被埋在土堆里才四岁的岑溪是喝着父母血才活下来的,所以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别人来爱了,他要把父母留给他的东西都保存好,这些东西包括姓名,包括血肉。
嗯,还包括岑家血脉,所以小小的岑溪老早就打算好了以后要好好的活着,并且生很多很多留着岑家血脉的孩子……
等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看见办公桌后面板着脸皱着眉的院长,再想了想身体乏力发热的状况,岑溪确定了自己重生在什么时候了。
如今是高考半个多月之后,因为高考最后一天岑溪突然低烧,硬撑着考完最后两科,回了孤儿院就倒下了,一躺就是十几天。
今儿这是院长查询了分数之后确定了他发挥失常考不上好大学准备把他踢走的时候。
孤儿院是私人性质的,本来是院长那位善良的母亲办立的,初衷也是好的,不过现在社会物欲横流,等到老院长去世,孤儿院被她儿子接手之后,就渐渐变得有点儿商业化了。
比如招揽善款,当有企业或者个人捐款需要宣扬一下善心的时候,收了钱的院长就会格外知情识趣的把长得不错的孩儿们拉出去跳个舞表演个节目发表点儿演说声泪俱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