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清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笑着偏头看他,“我可不会作诗,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充其量只能作些打油诗,你要不要?”
楚业祈笑道:“要,当然要,只要是你送给我的,我都要。”
萧如清笑出声来,接着故意认真了神色对他道:“那我就不作诗了,我要作首赋给你。”
楚业祈听完当即就笑了起来,“你在开玩笑吧,不是说连诗都作不好,怎么还会作赋?这种古体可是连许多大文人都不敢随意触碰的。”
萧如清撇了撇嘴,“我才不管那些,只要我说它是赋,它便是赋,管别人怎么说。”
楚业笑着摇了摇头,“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好吧,那你作吧。”
萧如清闻言苦思冥想了一阵,许久才像是有了头绪,摇头晃脑的道:“君从江上来,杳杳一身白。非为水露故,心冰自洁怀。”
楚业祈一听,笑着叹息道:“你这可还是诗啊,不仅如此,语句还很粗糙呢。”抬眼见萧如清正在瞪他,他只好赶紧又改了口,“不不,是赋,是赋,好句子,好赋。”
萧如清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想了一阵,继续道:“君有云中穴,瑶歌声不歇。冷华孤独世,堪比天地绝。”
楚业祈点头笑道:“这两句不错。”
萧如清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接下来竟思如泉涌,念出了好长一大段。
“莫藏阳春曲,愿以白雪和。执君霜华剑,赠君破阵歌。”
“天下多少事,胸中有丘壑。一马平川去,扫清天下浊。”
“……”
安宁兮静静的看着,思绪纷乱一片。突然闯入了过去,这些已经刻意被她压下的记忆,此时竟一幕幕复苏了过来。
“来,清儿,你过来看看。”楚业祈突然在一边唤她,安宁兮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竟已身处光政殿中,楚业祈正站在书桌后,手中执着一支毛笔,看着她浅浅的笑着,而后萧如清从另一边走到了他跟前,问他道:“做什么?你刚才在写什么呢?”
楚业祈将书桌上纸拿起来给她看,“你看,这是你刚才作的那首赋,我将它写了下来,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
萧如清想了想,良久才有了主意,转头对楚业祈道:“就叫《励君韶华赋》怎样?有勉励你趁着大好时光奋发图强的意思。”
楚业祈眼中一亮,点了点头,“好,好名字,就叫《励君韶华赋》。”说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纸笔,牵着萧如清走到了右面墙上的万里江山图边站定。
“清儿,将来这天下会是你我的,你且等着,我定会实现给你看!”
楚业祈一脸的意气风发,萧如清看着他满意的笑着,清脆的笑声几乎传遍整个东越王宫……
“君上,醒醒,醒醒……”
安宁兮转过身去,奇怪的在四周看了一圈,是谁在呼唤,是在叫她么?
“君上,醒醒,君上……”
突然感到浑身生疼,安宁兮心里正在诧异,眼前却聚集了一片朦胧的白雾,紧接着这团白雾慢慢消散,朦胧昏暗的光线下,眼前一张精致如玉的脸庞渐渐清晰。
安宁兮定定的看了这张脸许久,脑中纷乱的思绪逐渐明朗,好半天过去,她终于扯了扯干巴巴的嘴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来:“知……玉……”
作者有话要说:诗词系原创,大家勉强看看,不好勿拍,囧……
一式杀一人
见安宁兮终于醒来,知玉微微松了口气,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轻轻的托着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方便她说话,动作极其温柔。
安宁兮瞥见他身上的白色衣服此时满是污泥,还有很多地方已经被刮破,知道他肯定也受了伤,稳了稳气息问道:“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
知玉微微笑了笑,“无妨,君上放心,当时君上在我前面,受伤重的该是您,我只不过是擦伤了些罢了。”
安宁兮无力的“嗯”了一声,“没事就好。”
坐起来后,身上的疼痛感似乎稍稍减轻了些,她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山洞。
“这是什么地方?”
知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洞口,解释道:“这里是山坡半腰凹进来的一个小洞,我见还算安全,又可躲雨,便将君上移到了这里。”
安宁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疲倦,“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此时天就要亮了,雨也早就停了,等君上休息好,我们便出去。”
安宁兮见知玉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显然是有些虚弱,心中料定他所受的伤定不只是所谓的擦伤那么简单,于是摇了摇头,“不必心急,我们先将身子养好些再说。”
知玉微微笑了笑,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