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毕竟还略显年幼,凌玉轩怎么说都二十出头的人,意气用事的话说了有失脸面。
而杨沐这不同,年少才华横溢,一身傲气,谁都承认。
见自家侄女被这般欺负,虽说稍有不妥,但也万般合情合理。
“你,你是何人?”那张夫人毕竟妇道人家,不可能谁都认识,被忽然顶撞,又见面生,自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可在旁人地盘,又不敢随意开口。
“我?哼,你女儿口中无能之辈!”杨沐傲娇的仰着下巴。
这小德行让凌玉轩瞧着恨不得直接揉上去,顺带替他顺顺下巴的毛儿。
“哦,也就是那什么杨家公子咯。”冷哼声,漫不尽心的甩甩绢子,甚是看不上这等人的姿态。
凌玉轩不快道,“张夫人,如若为绒儿动手伤人之事,我自然会道歉,只是妇道人家乱嚼舌根倒也罢了,却在孩子眼前也这般说!实在不妥,此事我自然会和张员外探讨下,为何他家后院女子,甚至连八岁孩儿都会如此乱嚼舌根!”
“可不是,八岁便这样,还不知十八岁会怎么样?谁家会娶这等女子?”杨沐冷笑。
“你!你!”张夫人的脸色顿时铁青。
她在家中本就不受老爷的喜*,否则第一次凌府邀请,怎会让一个三姨太带着儿子上场。
只是,张夫人未出阁前,在家中颇受宠*,如今入了夫家也因娘家地位不低,张员外颇为仰仗,虽然不喜,却也动不得分毫。
就在张夫人你你你了半天时,这凌绒从屋内缓缓走出,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当真如那芍药般,动人的很。只是毕竟年幼,那花骨朵尚未盛开。
可辨识眼下,这等姿色便知将来会有何等绝色。
如今那孩子脸色苍白,眼角发红,眼眶中更是含了三分泪水。
让人瞧着便觉得可怜,忍不住想要拉入怀中安抚。
凌玉轩微微锁眉,看向那丫头。
凌绒缓缓走到众人身前,冲着张夫人微微一福,“此事是我不对,绒儿也不是做错事不知道歉,非要长辈出面的人。我自然与张小姐道歉,只是那串相思豆自然不可送人!”说着再福一礼,“动手打人乃是绒儿之错,张夫人要责怪便怪我好了,莫要说我爹爹和舅舅,爹爹外出经商,舅舅还是学府学子,即将科考,莫要给他们添了麻烦。”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更有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懂事。可正面侧面的都在挤兑张家夫人,居然小孩子的事儿,还要他这个做长辈的自说自话出面。
再怎么愚蠢,再怎么不动大脑,这张夫人也不是知晓理错的。本就是自家闺女有错在先,如今被那丫头片子说了番,自然说不了任何。冷哼声,撇过头。
张夫人这是侧面的打算把这事儿接过去,可他懂,他那宝贝女儿不定然能动。
见先前还傲的很的凌绒,此事与自己道歉,顿时志气昂扬的蹦跶到自家母亲身侧,“哼!知道错就好!本小姐就是说你不对!你那舅舅有什么好的?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穷书生,也就巴结上了你凌家才有些看头,拿一串破手链,就把你哄住了!真没用,那破东西我还不稀罕呢!”
这话顿时让张夫人脸色都难看了三分,毕竟当人背后说,就算被知道了,那也与当面说是两回事儿。
杨沐凉笑声,“张夫人这般看的?那你那投奔来的侄子怎么考了三次秀才都没中?还真够本事的呀。”
相比一次便中的杨沐,他那侄子还真是愚蠢之极。
不过,有些人一辈子多中不了秀才也不在少数。
可这种事儿,不能放到面子上说,更不可在他们这种圈内提起,否则丢人现眼!
“你!”张夫人脸色铁青,“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你居然!”
“沐儿所言乃属事实,张夫人难道说错了?只是你家小姐说的话......”凌玉轩声音带着丝丝寒意。
顿时让那女人闭嘴,臃肿的身子都微微打颤。
便在凌玉轩话应刚落,凌绒抬手又是一巴掌,这声音清脆响亮的厉害。
凌绒本就开始习武,这巴掌用上了劲道,顿时让张小姐的脸肿了一半。
所有人诧异的看向凌绒,后者不过傲色冷哼,丝毫没有先前的委屈,“如若你要说我,倒也罢了。我凌绒的确没有娘`亲疼*,倒也认了。可我有父亲,有舅舅,丝毫不必你差!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说我舅舅头上!你张家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张馨又是个什么东西!今日打你一巴掌希望你长点记性,今后乱吠也给我瞧瞧那人是不是你能说的!如若再让我听到你说我舅舅一句不是,那就不是一巴掌能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