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不信,后来见有不少的侍卫被秘密派往这儿,又增了不少的侍女,他更是不信了,而今一见到席雅竹真真的还活着,他的疑虑一消,心情复杂,唯有热泪表达情绪。
看着相伴多年宛若亲人的人出现,席雅竹心情也难言,看往安君尘一眼,会心一笑。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席雅竹将这府院又走了一遍,离开这儿两年,一切都未变,且还似被修葺了一番,新了不少,不用说,铁定都是安君尘的功劳,瞧这空气里闻着,都还有新漆的味道。
走过去拉着安君尘的手,席雅竹笑得眼都弯成了月牙:“多谢你。”
“啊?”安君尘正在看景出神,摸着脑袋虎头虎脑地道,“什么。”
“没什么。”席雅竹只笑,不再多说,拉着老管家话家常去了,而安君尘目前也没心思听他们唠嗑,便转身去寻那些布置在这府院内的心腹,交待接下来该做之事。
席雅竹深知此刻皇宫内正需要安君尘回去坐镇,封地待不了多少天,安君尘便得走了,而他目前还不知究竟是留还是走,故而攀着老管家说个不停,生怕若是自己选择走了,老管家孤苦伶仃一人在此,没个说话的伴了。
“公子啊,你这两年过得可好,想死老奴了。”
“老管家,切莫再自称什么老奴了,而今我已非太子之身,您直接唤我名讳便好。”
“哎哟喂,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您若不愿,那我便不认您了。”席雅竹一嗔,丢下老管家关切的手,作势要走。
老管家哪肯让人走,拉着席雅竹又是想磕头又是想道礼的,最后被席雅竹缠得没得法子,真真切切地便给唤一声雅竹了。
有了这声呼唤,席雅竹觉得两人都亲密了不少。
顿时话匣子一开,什么都说了去,直待子时将近时,久久等着恋人不至的安君尘,来逮人了。
蛮横地一踹房门,安君尘走过来就把席雅竹拽起:“不准聊了,快去沐浴睡觉,走了恁些天,不累么!”
席雅竹眉头微皱,他还未聊够呢,但看安君尘怒气冲冲的模样,谁敢保证下一刻这家伙会不会脑子进水,惹了老管家。
起身之刻,老管家疑惑问道:“雅竹这人是?”
“雅竹?!”未及席雅竹接话,安君尘就不满了,“这雅竹只得我一人喊,你不准喊!”
老管家被一年轻人这般吼,这脸也黑了半截:“雅竹,这人是何人?”故意忽略安君尘,问道席雅竹。
席雅竹登时尴尬了,不知该如何解释安君尘的身份,而今人是易容的,不能说他的身份,因此,话在嘴边转了个弯:“他是我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就如此嚣张,老管家的脸也挂不住了,安君尘可不理会他人所想,听到席雅竹多加了贴身两个字,乐得脸上都开了花,直接把人一搂,打了个啵,开开心心地就将人抱起,回房去也。
而老管家则是目瞪口呆,不得了了,这贴身侍卫都贴身到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上了,简直是缺乏管束,改明儿他得替雅竹好!好!教!导!
哼!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为黄桑的未来担忧[蜡烛]
第三十一章 ·管家
笃笃笃,席雅竹是被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给闹醒的,冬日的天总是捎来困顿的睡意,迷糊中睁眼看了一眼外边,白茫茫的一片,雾霭未散,又想着再多睡一会儿。
老管家早已早早守候在外边,按时叫席雅竹起床洗漱了。往年,席雅竹都会在这个时刻起身,看书作画,弹弹琴,但他决计想不到,席雅竹在宫内被养得太好了,生活作息都乱了套,想睡方睡,想起就起。
把被子一撩,蒙头,听不见。
老管家扣指又敲上了几声:“公子,该起了。”
“不起,”嘟囔了一声,席雅竹推了推身边那个抱着自己睡得像死猪一般的人,“去开门,我不起。”
“噢啊。”被他这么一推,安君尘迷糊地就醒了,揩了揩唇边水渍,咂巴了几下嘴巴,也不梳理就慢吞吞地觑拉开了门,嘴上还不住地打着呵欠。
“谁……啊……”
“啊啊啊啊啊!”
比安君尘小不了多少的嗓门一吼,立时将安君尘激得醒了几分,揉眼看去,只见老管家大睁着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头,哆嗦半晌都挤不出半个字。
“咋了。”安君尘又打了个呵欠,“没事,我便关门了。”手上一快,差些便将老管家给夹在了门中。
“岂有此理!”老管家一屁股给顶开了门,将手里端着的水盆重重地往旁边的桌子一放,指着安君尘鼻头就骂,“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如此玷污公子的清白,成何体统。来啊,来啊,将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