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玉,你越来越坏了!”晏殊楼勾起了唇角,竖着手指,朝着杜明谦坏笑地点了点。
“什么?”
“还不承认,方才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不就喂他吃了碗燕窝么,至于笑得这么古怪么。杜明谦后脊一凉,看晏殊楼凑了过来,心虚得将头微微一仰:“臣……什么都没做。”
“还说没做!铭玉,没想到你脸皮也挺厚的!”
“什……什么?”
“还不承认,你方才偷偷亲了我是不是!”
王爷,你的脸皮敢再厚些么!
“……是。”
☆、第十七章·怀疑
晏殊楼心情一好,盯着杜明谦的嘴巴看了半晌,铭玉亲我了,我也得礼尚往来才成。于是,双唇一抿,就往杜明谦的嘴巴凑去。
“王爷,”杜明谦身子一侧,坏笑着把倒在他怀里的人抱着,“小心些。”
晏殊楼红着脸从杜明谦的怀中探起头来,瞪了他一眼:“铭玉,为何你总是避开我。”
“哪有,”杜明谦眼珠子一转,几分受伤的表情便腾在了脸上,“王爷冤枉臣了。”
晏殊楼上下盯了杜明谦一眼,看这燕窝也吃了干净,没啥乐趣了:“趁着今日我无事,我同你回娘家看看罢。”
杜明谦忽然想起了上次兄长的那封信,虽然经过多日观察,晏殊楼并未为难兄长,但心结却是结了,便找借口道:“不了,臣今日有些不适,还是不去了。”
“铭玉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臣……心口有些疼……”
“我帮你揉揉!”
一个大爪子就这么往杜明谦的胸口摸了上去,偏生晏殊楼还不觉得廉耻,认真地给杜明谦揉了起来,好几次刮到了杜明谦的红点子上,引得杜明谦抽气连连,立时一巴掌打开晏殊楼的手。
“王爷,”杜明谦喘着气整了整衣衫,“你不必如此主动……”
“你是我王妃,不主动照顾你怎么行!”说着,晏殊楼的爪子又按了上去,杜明谦一翻身下了床,抖抖衣衫道:“王爷,臣的身体突然恢复了,我们回娘家罢。”
……
临出门前,晏殊楼换了一身紫色的缎子衣袍,上绣祥云团,袍边滚着金色纹线,一看便觉贵气。相比而言,杜明谦的却简单得多,一袭普通的白衣,上边银线勾着雅致的竹纹,雪白的滚边显得人温文尔雅。
晏殊楼揪起杜明谦的衣裳瞅了又瞅:“改明儿让裁缝师父给你做几件新衣,都嫁给本王了,还穿得如此朴素,走出去都让人笑话。”
杜明谦摇首婉拒:“不了,朴素也未尝不好,说明王爷节俭。”
“屁话多,让你换你便换,有何意见么?”
“……不敢,谨遵王爷的令。”
“这还差不多,走了。”也不管别人乐意不乐意,晏殊楼就把杜明谦的手抄在了手心里,拉着他上马车去。
燕王爷突然要带着王妃回府,让毫无准备的杜侍郎一家炸开了锅。蒋氏一惊,赶忙唤下人收拾的收拾,整理的整理,生生在半个时辰内,将府上杂乱的东西整理得有条不紊,打扫得干干净净,连茶具都换上了上次回门时,晏殊楼赞不绝口的新具。
晏殊楼扶着杜明谦下了马车,打量了一下杜侍郎府,不悦地蹙蹙眉,上一次来还未能看得仔细,这一看方发现这儿有些年久失修,一些砖瓦都旧了,墙上的漆都脱落了不少:“我平日的开销不大,攒了不少的银钱,改明儿你去账房支点银钱,将你们府修缮一下。不然王妃的娘家如此寒酸,别个人还以为我亏待你们呢。”
“这怎么可以,”杜明谦婉拒道,“这是王爷的积蓄,臣怎么能用。”
晏殊楼撇了撇嘴,招手唤了莫聆下来,叮嘱道:“听见我方才说的了么。”
“某已知晓,一会儿回府后,某便去办,定将杜侍郎的府修葺一新。”
“嗯,这还差不多。瞧瞧,人家多灵活,你就一个死脑筋。”
杜明谦无奈一笑,晏殊楼的钱他哪敢用,若是哪一日晏殊楼对他的心冷却了,让他把钱还回去可怎办。
拉着杜明谦的手进侍郎府时,杜侍郎一家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一见着人,杜侍郎忙挂上了笑容,给两人行了一个大礼,把人往里迎去。
到了正堂,杜侍郎招呼着晏殊楼就坐,晏殊楼先将杜明谦扶坐得稳了,方撩袍下坐。香茶奉上,晏殊楼同杜侍郎一家子天南地北地谈了起来,他说得兴起,杜明谦都说不上话,后来想到杜明谦同他们定有许多体己话说,晏殊楼很识趣地站了起身,说自己想出外逛逛杜侍郎府,杜侍郎忙说相陪,晏殊楼却挥手让其留着,陪杜明谦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