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才知道错了,求公子饶恕…”说着话,头使劲的往地上磕。
苏玚看着满脸都是泥水的人,嫌弃的别过眼。陈铖看到他那小动作,心里暗自好笑。不过,一会儿陈铖就笑不出声了。
只听苏玚问,“饶恕你也不是不行,你告诉本公子,十斤黄金到哪里去了?”
“在,在门外的马车里,奴才去拿”看着苏玚的腿,示意他把脚移开。
苏玚要是有这么好说话,可就不是苏玚了。回头又看了陈铖一眼。陈铖不知为何,嘴比脑袋反应要快,看到身后的随从出去,陈铖才想起是自己吩咐的。
可是,为什么苏玚都没开口,他就知道苏玚的意思了呢。
等苏玚看到他黄金锦缎一样没少,满脸得意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公公,您喜欢这些东西直接和我说啊。你这私藏君父送我的东西,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公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是,奴才还要回去复命,您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公子…”
陈铖见东西都找到了,这才走到苏玚跟前,“公子?”提醒他适可而止,据说那太监可是在国主身边的服侍的。
苏玚知道他的担忧,这太监在王宫里有几分势力,不然,那昏君也不可能对他放心。可是,谁让这狗杂碎今儿犯到了他手里呢。他可没有忘记,一路上老东西是怎么对他的,连个饱饭都不让他吃。
苏玚抬眼看了一圈,见送他过来的那帮人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心里满意。抬手指着陈一,“你去烧锅开水,我要把他炖了。”说着目光移向脚下的人。过了一会儿,见陈家的小厮居然一动不动,苏玚怒了。自从来到这个破地方,是谁都敢骑到他头上了,“陈铖,我说的话是放屁吗?”
陈铖此时真的被这个不正常的公子搞晕了,见两个弟弟一脸惊恐,丫鬟小厮的脸都白了。
咳了一声,“这位公公已经认错了,公子,您就饶了他吧。”陈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是不耐。今儿怎么说都是大喜的日子,虽然这夫人是国主硬塞给他的。
如果换做以前,苏玚绝对不会计较,最多让人打几板子。可是,谁让苏玚现在不正常呢。任谁别哥哥弟弟害死,一朝醒来就要嫁人,嫁人还不说,还被脚下的奴才带头嘲笑。
“陈铖,我就要把他炖了!”
陈铖看到苏玚脸上的怒色,不知那已经吓晕的人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虽然他是夫,可是论地位,他毕竟是臣。现在也不易闹僵,“陈一,你去!”
“将军!不行!”管家忍不住了,“今天不宜见血,公子?”
“陈将军,这就是你们陈家的规矩?”苏玚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我居然使不动一个奴才?”
“陈一,快点!”陈铖又呵斥一声,陈一才去烧水。由于今天是喜宴,特意请的酒楼厨子过来做的宴席,刚好厨房外面有两口大锅,是专门用来蒸菜用的。
陈铖显然也想到了,挥挥手让两个弟弟回房,“公子,他们呢?”指着跪成一片的人。
“你们回去之后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苏玚盯盯的看向对面的人,“谁要敢乱说,他就是你们的明天!”指着昏死过去的大太监。
还没等苏玚再开口,跪在地上的人一哄而散,连苏玚的陪嫁也跑了个干净,就怕走晚了,脑缺的公子再犯病。
陈铖见那些人都走了,担忧的看向身边的人,“他们回去之后,你的名声就毁了,要不?”
“不然呢?”苏玚好奇的看了陈铖一眼,“全都煮了?”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已经是夫妻,陈铖也不再自称臣下。指着装死的人,“他一个阉人,没必要,没必要为了这个废人而坏了名声。”
“我有什么名声?”苏玚一翻白眼,指着陈二他们,“你们,去把他扔到锅里去。”
陈二听到这话,腿都软了。他们虽然是将军府的小厮,可是,也是个军人。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但是,把一个大活人扔到开水里,像屠猪那样,这怎么都移不开步子。
苏玚见陈家的丫鬟和小厮都快要哭了,不屑的看了陈铖一眼,单手抓起地上人的衣服,疾步走到锅灶前。
陈铖慌忙跟了上去,刚想伸手把人抢下了来,谁知,苏玚真的把那太监扔到了沸腾的水里。
随之,将军府里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哀嚎。被陈铖驱赶到房间里的陈帆和陈扬同时把刚吃进去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陈帆看着面色发白的弟弟,“小弟,这个嫂子,你认吗?”反正,他是绝对的认了。
此刻的陈扬哪还有一个月前的嚣张,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二哥,“咱们家,四个小厮两个丫鬟,一个厨娘一个看门的,加上管家,总共十二个人,够他几顿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