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下,苏钰才发现自己的腿上全是雪水,面对脸色不好的父皇,刚刚还在想着找两人算账的太子乖了,忙说:“父皇,我这就去换!”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
“等一下!”没等苏钰迈开步子,陈铖就拿着奏折晃到他面前,“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他还以为边疆又发生战事了呢。
苏钰见陈铖的面色不太好,小心的试问:“奏折里面提到龙袍的事,父皇的龙袍需要赶制吗?”
“没有啊。”苏玚疑惑的说:“我已经同制衣局的管事说了,先把你的龙袍做出来。”
一听这话,苏钰还有什么不懂,“父皇,这事你怎么没有同我提过?”
“你就等着登基好了。”苏玚不在意的摆摆手,话锋一转,眯着眼问道:“难不成你不愿意?”
哪个男人不想坐拥天下,他怎么可能不乐意,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皇位得到的太简单,这一切仿佛在梦中一般。“父皇,我.....”苏钰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一开口就变成了迟疑。
陈铖看到苏钰脸上的为难,伸手揉了揉他的脑瓜,笑着说:“儿子,和我们还见外吗?”
“爹爹.....”可能是陈铖知晓他的身世,苏钰想都没想就钻进陈铖的怀里。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听到小三子的呼声,苏玚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苏钰为何来的这么匆忙。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别再这里腻歪,赶紧处理政事去。”
“父皇,你怎么舍得这样压榨我。”苏钰哀怨的站直身体,“你是皇帝我是皇帝?”
“我这是为你好!”苏玚理所当然的继续说:“这是在给你实习的机会,别不知道珍惜!”
“我宁愿不要。”苏钰边嘀咕边接过斗篷穿在身上,为保苏玚再说出别的,苏玚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陈铖看着在寒风中挺拔的背影,一时间想起了松柏树。“阿玚,儿子已经变成个有担当的男人了。”
“这全赖我教育的好。”苏玚扒着陈铖的肩膀,笑着说:“还是个孝顺的孩子。”
想起苏钰刚才手足无措的样子,陈铖笑的毫不畅快。“难道他有一片赤子一心。”
“切,那是你没见过他处置犯事之人时的手段。”比他还很的说。
“男人就该这样。”陈铖知道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苏玚的臀部上,“比起你煮活人,儿子还是很嫩的。”
“说话就说话,有毛病呢。”苏玚“啪”的一下拍掉身后的大手,“我告诉你,现在是白天,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只是没等他侧开身子,又被陈铖拽进怀里。
“阿玚,咱们做一次少一次啊。”余光看着自己拿零星的白发,抱着苏玚的双手不禁紧了又紧。
“到内室。”苏玚听出陈铖语气里的低沉,也没再矫情,反而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可惜,头搭在陈铖肩上的人不知道,抱着他的往榻上去的人,嘴角一直是弯着的。
☆、97登基
陈铖和苏玚两人歪倒在床榻之上,一折腾就是半天。激1情过后,苏玚的嗓子都快哑了,动了动发酸的胳膊,说:“陈铖,儿子登基的那一日,让刘家舅舅过来吗?”
“你觉着呢?”陈铖想到他舅舅早已不在朝中为官,若以外甥的身份请他过来,前提也要苏玚点头。
“老人忠心耿耿一辈子,朔方城在他的带领下日渐成为边疆的最大的郡,当年你咱们刚成亲的那会儿,外公放心不下你,特意从家乡赶到黄沙遍地的边关,于公于私都要邀请他过来。”苏玚说着翻身爬到陈铖的身上。
“还要请别人吗?”如果是寻常人家,宴请的名单陈铖自己就可以拟定,但新皇登基,一点马虎都有可能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不甚了解朝中情况的大将军只能请示。
“秦庆和曹缘,顺便把向前一家也宣来?”苏玚知道陈铖不喜向前其人,只得拿眼等他点头。
“说起表妹,有十年没有见过她了。”陈铖看着怀里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故意把话秦丽身上。
清楚他的恶趣味,苏玚浑然不上当,接着说:“是呀,据说秦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长子过两年就到说亲的年龄了,这么一算,时间过得真快。”苏玚说到这来,微微一顿,“记得陈伯曾经就说过,某人和我成亲的那一日,还对别人念念不忘.....”
只是,没等苏玚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很长一会儿,大概苏玚被憋得喘不出气,陈铖才放过怀里的人。瞪着眼说:“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真是够小心眼的。这一句借给大将军十个胆,他也不敢说出口。
“恼羞成怒了?”苏玚好奇的睁大眼,妄图从陈铖的脸上看出愧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