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皱眉,一下子就心疼了。
“饿吗?”
摇头,谢安韫回答:“不饿。二爷饿吗?”说完也不等回答就接住扔过来的花生剥开喂给二爷吃。
二爷张嘴接过,笑得像个傻子。
谢安韫一见,也开心。就一路手也不停的抓住百姓扔过来的食物喂给二爷吃,二爷哪里拒绝得了心爱的宝贝充满爱意的投喂。
所幸二爷当兵的,胃口大得很,来者不拒也不见撑着。
二爷啊,怕是忘了晚上拜完堂还要熬过众人的酒水呢。
至于为跟在二爷身边的随从听着两人的对话,就只能在心里咆哮:二爷!八爷!花生红枣是祝贺你们早生贵子好吗?不是让你们吃的好吗?你们还真的吃了?!
突然两股灼热的视线凝焦在身上,一莫测一敌视,谢安韫猛然抬头望向右前方一栋酒楼处。
那里的房间窗户大开,站着杜遵素和灵犀。
杜遵素看着谢安韫和二爷两人,面色冷漠看不出神色,唯独看向谢安韫时有了些许波动。仿佛伤感仿佛释然,给谢安韫的感觉就是莫测。
而杜遵素的身后则站着灵犀,灵犀对谢安韫很敌视,以及防备。
谢安韫眉头紧皱,停下喂食的动作,直直的锁定那里。
二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看见杜遵素那波动的神色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无声无息。
只有杜遵素注意到了那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笑,眸色立即暗沉下来。
“二爷,他们在这儿。”
“嗯。”
“要盯着他们吗?”
“不必。”
“可是今天是杀江漾最好的时机,足够混乱。就算他们能料到我们会提前做好防备,可是混乱很容易制造,他们能够轻易得手。但,为什么灵犀在这里?”
“呵,杀江漾又不是只有灵犀。”
“嗯?杜遵素身边不是只有灵犀?他还有人?”
“阿韫,今天是咱们成亲的日子。你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不怕二爷难过?”
谢安韫盯着二爷的眼,黑沉沉没有一丝眼白的眼,居然做出了委屈的高难度模仿。
但,谢安韫信了。
谢安韫剥花生壳,把花生举到二爷嘴里,“吃。”
二爷吃下。
谢安韫几不可察的笑了一下,道:“只在意二爷。”
二爷呛到了。
谢安韫耸着肩膀偷笑,二爷见了明知他是在耍自己,却连句责怪也不舍得说。
他们绕过杜遵素所在的那栋楼,继续向着全城绕。
杜遵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远走,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良久。
灵犀上前,“大哥,我们要走吗?”
“不必。走不了。”
闻言,灵犀捏住剑柄,心知杜遵素所说为实。
因为自那一天他私自杀江漾后,他们二人就一直被盯梢,而且,盯得很紧。
他根本脱不开身,遑论杀如今被重重包围住的江漾。
“可是,今天是难得的机会。”灵犀很不甘心。
“无碍。”杜遵素转身,回到桌上抓起酒缸饮了一口,“自会有人替我们杀。”
灵犀看着杜遵素的动作,心中闪过一抹酸涩。
“你从前只喝茶。你说,酒不过是黄尿一滩,唯茶是仙露。”
“啊?说过吗?”
灵犀眸光冷凝。
杜遵素一笑,凝视着手中的酒缸,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大喘气的放下酒缸,说道:“的确不好喝。黄尿似的味道。”
“不喝了。”杜遵素一把推开手里的酒缸,起身向房门走去:“走吧。我们去逛逛。宜州变得挺繁华的,来一趟不走走怎么行?”
灵犀站在原地不动。
杜遵素打开房门,回头招呼他:“走啊。”
灵犀垂下眼睑,再抬起时便没有了波澜。向前跟上杜遵素,一起离开。
清苑。
清苑不过是宜州城里的一处小别院,没多么华丽,胜在繁华。本来的主人要搬离宜州城,便要封锁这处小别院。
许多人来找这处主人想要经手小别院,那主人都一一拒绝。
唯独谢安韫来买的时候,小别院的主人二话不说的低价贱卖。那人说了,要是没有八爷呕心沥血研制出来的黑|火药开路,他许是还要呆个好几年才能离开这里回家乡。
当时那人对着八爷感动得老泪纵横,谢安韫莫名的羞涩。
不过最后还是买下了这栋小别院,取名清苑。本来是作为自己和青玫的住处,结果没等搬,二爷就让人住进东暖阁。
这一住就住了好几年再没搬出来,至于现在那是更没有理由搬出来了。
所以清苑就留给青玫一个人住了。
本来是青玫一个人住,但是青玫虽然性别上是女子,然而性格上不拘小节形似男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就算清苑是青玫宰猪但是完全像一个鬼屋一样的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