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你胡说八道什么!”夏志成怒斥道。
“我胡说八道?”韩玲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哪里说错了,是池欣云还是夏泽?”
夏志成压着心中的怒气,低声道:“欣云已经去世了,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和她有什么关系?至于夏泽,他和夏源是亲兄弟,你整天到底在想什么?”
病房门口,夏志成的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周含清正要推门的手停在了半空,神色变得难看起来。这句话的冲击太大,周含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她并不合适出现在这里。她的动作有点突兀,周围保安的视线纷纷看了过来。周含清从容的笑笑,装着忘带了东西,匆匆的离开了病房门口。
走了两步之后,周含清状似随意道:“里面是不是有客人?是大嫂?”
保镖摇摇头,“是夏先生的朋友,一名叫韩玲的女士。”
周含清笑了起来,“我说呢,听着声音像大嫂,我还以为是大嫂过来了。”
周含清的心中松了一口气,病房内的女声太过尖利,她一时没有听出是谁,只要不是她想的乱伦丑闻就好。
周含清来去匆匆,病房内的两人并不知道。韩玲在夏志成说完这句话后,微微笑了起来,阴阳怪气道:“是啊,池欣云已经去世了,她是怎么去世的,夏市长你还记得吗?”
“田晓静!”
池欣云的去世是夏志成不能戳的逆鳞,他立刻警告的瞪向了韩玲。
韩玲在他的眼神下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挺直了腰走到了他的面前,轻声道:“你在害怕?怕被人知道吗?有秘密藏在心里不好受吧?你看,夏老爷子已经去世了,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我们三个人了。”韩玲的视线扫过了夏奶奶,停顿了一下,声音阴柔近乎耳语,“老太太要是也去了,知道的秘密的可就只有我们两个了。你就再也不用害怕了,谁会相信一个神经病的话呢?你说是不是?”
韩玲一边说一边拉着夏志成的手放在了夏奶奶的脖子上,掌下的皮肤松松垮垮,触感温热,生死仿佛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念头闪过,夏志成顿时像烫伤手一样猛地甩开了韩玲,眼神厌恶,“你真疯了!”
韩玲被夏志成甩开差点摔倒,她趔趄了一下站稳了身体,看着夏志成哈哈大笑了起来。
韩玲离开医院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了。穿过医院的露天走廊,韩玲扭头看了一眼夏奶奶的病房。眼中闪过了一丝疯狂。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夏源一个儿子。要是夏源也离开了她,她就活不下去了。夏志成口口声声说他来解决,可还不是找着各种理由一拖再拖。分明是他也觉得她疯了,想要从她的身边抢走夏源。还有夏泽那个小贱种,和他妈一样,长了一张妖精脸,勾引了夏志成不够,还来勾引她的儿子。既然夏志成舍不得动手,就不要怪她了。
韩玲恶毒的想着,转身上了车离开了医院。路边一边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她的车后面,周含清坐在车内,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周振隔着电话小声的劝道:“小妹你别冲动。”
周含清语气冷静道:“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她住在那里,不会冲动的。”
“这些你不需要操心。”周振还在试图劝阻道:“我已经找人调查了,马上就能查清一切了。你这样跟上去万一被发现,妹夫知道了就不好了。”
周含清没有再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大哥关心她的婚姻稳定更甚于关心她,她能理解大哥的想法,但不代表她没有想法。周含清只觉得可笑的厉害,她和夏志成的婚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夏志成的私生子就在她的眼前打转,她不仅不知道还把对方当做侄儿一样百般疼爱。还有夏泽的那些东西,要不是夏奶奶生病,沈嘉石的事情爆出来,她都不知道夏泽还有这么一笔财产。整个夏家都防着她,竟是一只瞒了她这么多年。大哥还跟她开玩笑,问她是不是也在算计夏泽的这些东西?她倒是想算计,也得先知道再说。
周含清只觉得心里压着一团火,她不能对着夏志成发,不能对着夏泽夏凯发,只能拿着韩玲的存在来发泄了。
手机再一次响起,周含清伸手就要挂断电话,却在看清来电人时停了下来。
“小凯。”周含清尽量语气平静道。
“夏泽今天回来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周含清不解。
“没事,我挂了。”
夏凯不等周含清继续问很快挂断了电话。他好奇的翻着手中的快件,只有收件人地址,既没有寄件人地址也没有电话,完全是一片空白。他实在是好奇是谁给夏泽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