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扬眉反问。
“可不可以不去?我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很累了,想先休息。”苦着脸特意给他看眉间的疲惫,他不喜欢坐飞机,虽然很清楚是安全的但那种踏不到地的感觉还是给他极重的精神压力,吃不下睡不着,只能睁大眼睛盯书,能闭眼养神但疲劳感还是有的。
停步回身。“你有两种选择。一、打晕带走。二、自己走。”
干笑。“有第三种吗?”
露白牙,干净利落俩字。“没有!”
闻言抬眼看他,两人视线较劲许楠玉兵败山倒被李泰眼神杀了个丢盔弃甲。只得跨着肩,拖着滑到手臂的肩包拉达着耳朵自己钻进车内,那委屈欲言欲泣的模样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媳妇。
李泰跟着钻进后座,关上车门,司机油门一踩立时飙出老远。半小时后,钻进一栋硕大别墅门里的车道。车才停稳就有人来开门。
“许少爷,欢迎您!”
僵笑,死扒住座位就是不揄动。
李泰大手一挥,把人拽出车内推动众人面前,低头对还在想着溜的许楠玉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询问句。
许楠主没作声,但从他不断扒拉李泰拽着他的手的动作来看,他是拒绝的。
李泰身形颇硕手劲极大,哪是许楠玉这肩不挑手不提的少爷能比的?力气用完不说还累了一身热汗,那钳子似的手却愣是没移动过一分一毫。无数次血的事实证明他跟李泰的力气是不能比的,挫败的无语瞧着自己跟女子有的一拼的秀气手指,再看眼对方,顿时什么气都泄了。
这世上有那么种人生来就是打击别人的,李泰就是其中之一,且是极品中的极品。含金匙出生生在官家豪门,又聪明之极外貌出众,世间好事十占九成九,让人羡慕妒嫉恨都提不起劲来。
李泰可没管他小脑袋的弯弯绕绕,拎着他领子丢到餐桌前,亲自给他承碗汤道:“先吃点东西。”
看着眼前浓香的排骨汤,许楠玉神游般的想。能喝着李泰亲自承汤的人,十根指头能数过来,不知他哪辈子烧了高香得如此虚荣?
“不合味口?”李泰问。
回神摇头,三两下把碗汤喝了个干净,更是一股作气连扫两碗米饭。吃完放下筷子,一摸嘴巴。“我不住这里。”
李泰瞧他眼,仍低头慢条斯理的进食。精致木筷握在手指间,准确夹到要吃的菜放进嘴里,无声慢嚼,后送口米饭再嚼,咽下。
“我要回去了!”等他吃完黄花菜都凉了,索性自己回还来的快些。
“坐下。”或许是积威太深,这普通的两字却带有不容致疑的气势,许楠玉僵硬着把半揄开的屁股再揄回来。
苦着张脸。“李总,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放下碗,看他。“我是洪水猛兽?”
摇头。你比洪水猛兽更恐怖!至少洪水猛兽不会打他宝贝的主意。
“我奴役你了?”
摇头。你是时时刻刻把我当面团儿蹂躏!比奴役高级多了。
“还是我占你便宜了?”
摇头。你那哪叫占呀,那叫‘掠夺’!比当初八国联军还狠。
李泰来了兴志了,笑问:“我一不是洪水猛兽,二不奴役你,三不占你便宜,怎么就不能跟我住一起?”
“我跟我二哥说好的,我爸妈的意思也是不放心我一个人住。”
“也就是说只要你爸妈同意就不是问题了?”
闻言,许楠玉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眼睁睁看着对方给罗母林父至电,两分钟后放下电话,再给林儒玉至电说了原因,一分钟后放下电话对他抿嘴一笑道:“你的房间在往里第二间。”
许楠玉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干嘛把罗母搬出来呀,凭他一家子对李泰的客气劲,这不是自咯拿绳子往身上套嘛?“这个…”犹想垂死挣扎,李泰瞥眼。
“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有我看着许家就不会轻意来打扰你。”两年前虽摊了牌,但许家并没有放弃拉拢,时不时还会至电拜访。“再则这里离学校近,能节约不少时间。”
李老同意他就没丁点反对的理由了,沉吟点头。“让我住下也行,但约法三章。一、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有行动自由、时间自由、思想自由。”
支着下巴。“我有那么大能耐还能干涉你‘思想自由’?”
“答不答应?”
点头。先把人框住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二、你不能强迫我不愿干的事,更不能忽悠我、欺骗我、打我宝贝的主意!”
“行。”既然能讲条件那就有空可钻,还是那句话,以后的事谁都无法预测。“第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