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瓷胎与那神秘的青釉色颜,那微紫的金丝铁线的神奇就看的许楠玉目醉神迷,捧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把玩了足足半个小时;最后一件是那精致的木娃娃,目光从精致的掐金丝衣服移到小巧绣鞋上的明珠。
“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但还能保持如此完整,手饰衣服还如此鲜亮如初,很是难得呀。”品赏完视线定在木娃娃的左眼珠上,右眼珠只是稍稍看就便略过了。
李泰递上小支强光手电筒,许楠玉上下左右方的仔细看过,然后与李泰一起用刀片跟钳子把左眼珠从木娃娃的眼框内取了出来,用清水清洗过后再擦干,躺在毛巾上的乌黑物体黑不溜啾实在不讨喜,看起来不是猫眼石也不是黑耀石更不是宝石,碰着个不知名的人把它当成黑石头是肯定的。
可是,许楠玉是知名的,李泰也知名,像这样的物体,他们手上已经有了三颗。
陨石钻石夜明珠!
拿着拇指大的珠子,朝灯光照着看,现在这种漆黑的模样是没有人喜欢,可当它变了颜色过后却是无人不喜欢,陨石钻石夜明珠,许楠玉嘟嘟嘴巴,从最新捡漏得到夜明珠的惊奇,到疑冢中两颗的惊喜,再到现在的一颗,说实在话,再新奇稀罕的东西见得多了热情也不免有所降温。
摸着下巴,许楠玉看洗完澡出来的李泰说:“这东西已经证实是外太空来物了,太阳光照多了就会发光,是不是有种像星星的感觉?”
“怎么?”李泰走来,给他脱衣服换上浴衣。
一边抬手让他脱衣袖,许楠玉眨眨眼睛带点小希冀说:“既然是星星,那我们干脆再努力一把弄三颗回来,凑齐一个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正给他脱袜子的李泰动作一愣,抬眼瞧他不像是开玩笑,半晌无语后干脆当作没听见继续给他脱袜子换上浴鞋。
许楠玉摸摸鼻子抬眼望天花板,好吧,他被情人给鄙视了。
第二天跟梁胖子吃了顿午饭当作告别,下午三点许楠玉随李泰飞往北京。
在北京停留了几天,小年时许楠玉先李泰一步回忻州,先给罗母林父孙奶奶问好,下午就跑到李老那,疑冢的事他还没好好谢谢李老呢。
不过见着面后,千谢万恩都包含在一杯热腾腾的功夫茶中,许楠玉动手泡的茶,然后双手奉上。“李老,请喝茶。”
李老笑眯眯的接过三口喝完,笑道:“好了好了,你这小子别搞这么多虚礼,到是在电话里说你弄了件哥窑瓷器还有朱永泰的玉雕?”李老是鉴赏家,对古玩天生有种特别的喜爱,而瓷器是古玩中的大家中国的魁宝,更是宋代五大名窑排第二的神秘哥窑,早在电话中听到时,李老就已经难掩兴奋了。
许楠玉笑点头,把瓷器跟玉雕自锦盒内拿出来。
哥窑瓷器一拿出来,李老的视线就粘在上面了,在他这位子跟经历,好东西见过不少也摸过不少,按理说也应该有一部份的抵抗力,可每当见到这些好东西后,李老还是不免像刚入门的毛头小子,难掩兴奋与兴喜。
“好,是件不错的好东西。”李老笑着把玩了二十多分钟才放下来,视线看向许楠玉,眼内闪过一丝笑意问:“这哥窑瓷器,你来说说。”
许楠玉一愣,随即了然一笑,他可不是怕师父考问的徒弟,不必思考整理,张口便言。“哥窑的记载最早的文字记载是在元代的〈至正直记〉。哥窑的神秘已经掩埋在历史的洪流中,虽然近几十年随着文献的逐渐增加已经有所发现,但哥窑的真正遗址却还不甚清楚,不过可以断定的是哥窑并不是一开始便是官家所用窑口,而是有民窑转变而来,两相转换的契机就是哥窑神秘开片色紫瓷器的研制。”许楠玉顿顿又再开口:“哥窑器物传世的以各式瓶、炉、洗、盘、碗、罐为常见,传世极其稀少,鉴别哥窑瓷器有四要点,一、哥窑釉属无光釉也是青瓷的一种,有‘酥油’般的光泽,色调丰富多彩,有月白、灰黄、粉青、灰青、油灰、深浅米黄等种类,最显著的特征是釉色沉厚细腻,光泽莹润,如同凝脂;其二、‘金丝铁线’的纹样,釉面有网状开片,开片是瓷器烧毁的缺陷,后来人们掌握了开裂的规律,有意识地让它产生开片,从而产生了一种独特的美感,开片形状或重叠犹如冰裂纹,或成细密小开片俗称‘百圾碎’或‘龟子纹’,以‘金丝铁线’为典型,即较粗琉的黑色裂纹交织着细密的红、黄色裂纹;其三、‘聚沫攒珠’般的釉中气泡,哥窑器通常釉层很厚,最厚处甚至与胎的厚度相等,釉内含有气泡,如珠隐现,犹如‘聚沫攒珠’般的美韵,这是辨别真假哥窑器的一个传统的方法;其四、‘紫口铁足’的风致,哥窑器坯体大都是紫黑色或棕黄色,器皿口部口边缘釉薄处由于隐纹露出胎色而呈黄褐色,同时在底足未挂釉处呈现铁黑色,由此可以概括出故有‘紫口铁足’之说,这也是区别真假哥窑器的传统方法之一。”哥窑是传世瓷器,要详细解说恐怕大半天都说不完,许楠玉尽量挑重点的说明,李老点头补充两个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