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是吧?”瞧许楠玉点头,翡翠王轻笑说:“我有个不请之情还请小许能答应我才好。”
“不敢当,老前辈您请说就是。”许楠玉正色虚心应和。
“这块毛料解石我能帮把手不?”翡翠王的话让四周猛得浮现一圈热浪,一块奇特的翡翠既然惹得已经退隐的翡翠王出言给人帮手解石?闻者无不浮想连翩,这毛料究竟什么来头?!
“老前辈折杀小子了,这块毛料老前辈能看得上是它的荣幸,您请。”许楠玉恭敬让出主动,意思是让翡翠王来主持。
翡翠王摇头。“不,毛料是你的合该你来解,我在旁边打打下手看看就行。”翡翠王是花甲之年了,但他对翡翠的热爱却仍不减当年,他看中这毛料让张郝上公盘标下来却技差一筹被别人夺了去,无所谓悔恨,他这年纪跟自身的成就,对‘得’的态度已经大有转变,‘看过即拥有’的真义,已然能体会八九分。若还有以前的锐气,在看中时就会跟毛料商标下来,翡翠王的面子这点只是小事,毛料商要是懂事或许白送都可能,只是他年龄大了处事看事的方法就变了,没开口拦截让张郝上公盘公开竞拍,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横生枝节,他很好奇毛料里的情况,也更好奇看中这毛料的人,一听说是在云南赢了张郝并赌中大矿的二十岁青年,翡翠王就更好奇,难道这个年青人也跟他一样看出了这块毛料的不同寻常之处?!带着这个疑问听张郝说对方带毛料上了大赌石,他便忍不住赶了过来。
让翡翠王给他打下手?要真做了这事,许楠玉想他会出不了这门!单这屋子里人的视线都能把他戳死!出了这门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可是翡翠王极为认真,说帮手就帮手绝不越雷池一步,许楠玉被逼的没办法,视线在格尔将军脸上转一圈,征求他的意见。
格尔将军劝了一句无果后,向许楠玉点头。
有格尔将军的首肯,许楠玉才说。“那您老给撑撑眼,小子若有不当的地方请您老尽管指出来。”
等翡翠王点头,许楠玉才再次动手,李泰退一步让翡翠王看的仔细些,看许楠玉一眼这才专心帮忙解石。
其实许楠玉也很想把翡翠解出来,用擦的是迫于无奈,毕竟里面的翡翠可是世间唯一无二的,要有一点点破损会被后人戳着脊梁骨骂不说,自己心里那关都过不了。
“从这边开始擦。”翡翠王如是说。
许楠玉依言而行,擦完后又依翡翠王所说从旁边小切一刀,落下的石片是完整的废料,没伤到玉肉一点,到底是翡翠王这眼光已经毒辣到家,这毛料为求稳妥只敢慢慢擦,他一刀下去没伤到玉肉恰当好处还节省了不了时间。
又过半小时,张郝的玻璃种墨玉金丝翡翠也完整的解了出来,十四块毛料只剩许楠玉的十四号,闲下来的人也没敢催,停在外围眼神时不时打量那被围个严实的圈子,眼神内无不是尊敬还有期待。
退隐的翡翠王都想解的毛料,会给人怎样一个惊喜?!
圈内,李泰已经完全退到最后边,刚才翡翠王无意识挤到前面,那硬朗的身板完全不像个花甲老人,跟格尔将军对视下苦笑,还是尽职的帮些小忙。
最后一刀擦完,翡翠王急切的声音便传来。“快,快,快拿水来。”
李泰忙递来水。
翡翠王也不管会不会打湿自己的衣袖,捧着手上足球大小的翡翠对着水冲洗起来,水花溅起撒到衣服上也没管,眼睛直盯着翡翠看,或许该说盯着透明无色翡翠的那面背光阴影。
冲完水,许楠玉笑着递来强光手电筒。
翡翠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开始都说只看看的,结果到了要紧处却还是忍不住参和了一脚,递还翡翠说:“你来吧。”
许楠玉摇头,双手送过强光手电筒说:“不,除了您,没人有这资格。”
围观者是看的一头雾水,不就是玻璃种无色透明翡翠吗?两人至于这么谦让?
接过强光手电筒,翡翠王深深看眼许楠玉。“那就承让了。”
许楠玉错开一步忙欠身。“您老言重。”
打开手电筒,翡翠王深吸口气,让光线照到翡翠上。立时,一抹七彩暇光闪耀起来,随着手电光的普及最后充满整个足球大小的翡翠,翡翠王像抱着个七彩发光体,耀眼夺目,他自身也在这种暇光照耀下闪现一种神圣神秘的光辉。
“这是——?!”随着暇光的越来越多,看的人眼眶也瞪的越大,倒吸着冷气眨也不眨的盯着翡翠。
七彩翡翠,红、黄、蓝、绿、青、橙、紫,在无色透明球体翡翠中闪耀着晕开,如同七种极光交缠重叠,和谐平和,自然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