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们进去吧,我再看看。”传闻的那件东西他必须得到不可,日头毒辣一点不是问题,相反如果能把他这一身奶油白的皮肤晒成密色他会乐意多晒晒。揉揉有点涩痛的腰瞧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许楠玉叹口气认命再次深入里面。走走停停,为了找那件东西许楠玉已经放弃了别的物品,可天不随人愿整个琉璃厂的街道他逛了足足两圈都没发现记忆中的‘那件’物品。难道他记错了?许楠玉怀疑自问随即否决,不可能,消息、日期不可能会错,难道因为他的出现造成混乱出现了意外不成?越想越有这个担忧,蝴蝶翅膀的效应虽说有点夸张,但也不是不无可能。
想到这一点许楠玉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哭的是也许他捡不到那些漏了;笑的是因一个小小的他而改变了世界原有的次序,是不是该深感荣幸、自得骄傲一下?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而让事情出现变故那也怪不得别人,想是这么想但心中还是难免有点失落,带着这份失落感回到茶楼找到还聊的起劲两人。
李兰看他两手空空问:“没捡到漏?”
端茶喝的手一顿,许楠玉白她一眼。“捡漏哪那么容易?”
李兰支着下巴笑看他,用很自信的语气道:“别人或者不可能,但在小玉哥你身上那就有可能了。瞧你的战绩就知道呀,捡漏都能捡到国外了,区区国内哪还难得着你?”
许楠玉汗一个,一个星期的国外旅行能捡到那几个漏,回头想想他自己也觉不可思意,没有预知作弊,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凭眼力凭运气捡到的,特别是那面江心镜,国内的数量五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品相还不是很好,他到好直接从国外捡漏得来一件,品相完好还是国内比不上的,这运气好的让人想不佩服都难!
其实要说他手上有些东西也是他凭运气捡漏捡到的,比如说纪晓岚手抄本、还有那块现在还弄不清在哪的‘藏国图’、赵子玉澄泥罐、青花赏瓶、宣德炉、硕石钻石夜明珠、还有国外捡漏得来的江心镜、十二花神夜明珠,细细数数真是人品大爆发呀,别人一辈子都捡不到一件,他到好隔三差五的捡,难怪连李老看他的眼花都显怪异了!
“捡漏这事大半看机缘,小半看眼力,两者缺一不可。”在百比一的赝品真品中想捡着一个漏,那运气可真要占多数,不过有运气还不行得有眼力扶佐,没眼力那大运气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也有可能。许楠玉的眼力还没达到李老那个境界,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曾经让漏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过呀。
“难得小玉哥还会谦虚。”李兰这话引得许楠玉笑骂。
“什么叫‘难得谦虚’?我一向很谦虚好不好?”
林黛玉跟着打趣:“你那还叫‘谦虚’?那什么样才叫‘嚣张’?!”
“拜托三姐,你怎么帮她不帮我胳膊肘儿往外拐?”许楠玉恼眼林黛玉,李兰暧昧的笑笑,偷偷跟许楠玉说。
“没往外拐呀,拐到我这不还是一家吗?嗯?”眼睛瞟眼他直不起的腰,俏眼笑着伸手戳了戳眼内一幅‘看来你昨晚被疼爱的很惨’的了解眼神。
窘得红了一张脸,电话响起许楠玉得救似的忙佯装接电话离开桌子,跟电话那头的林儒玉说着话,眼睛瞟到窗外,视线停在某一点猛得瞪大,匆匆跟电话里林儒玉说了两句也顾不得跟李兰她们打招呼奔到楼下直接跑到那个让他瞪大眼睛的地方。
枝叶繁密的榕树底下坐着一个满身土气的大叔,穿着汗挂子一边用破扇子摇还一边抖着挂子叫热,旁边也躲清凉的小摊主跟他打招呼,想来应该是熟人。
许楠玉不动声色走过去,装作随意看的停在他面前,眼睛看他刚从箱子里掏出的几件小玩意,听摊主们的闲聊得知这汗子是从乡下刚收东西回来,末了抱怨现在好东西是越来越少钱越来越难赚了等云云。“这件怎么卖?”许楠玉指着他刚摆出来的一件有破损的瓷枕问。
汗子忙回头对他笑出一口烟薰黄的黄牙,热情介绍这是他刚收上来的宝贝,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珍贵,虽有破损但稍稍修补一下还是价值连城的,小哥要是喜欢就看头一桩生意讨个吉利算他便宜点。
许楠玉听在耳中笑在心里,这些小摊主们忽悠人的功夫可是见涨,只不过是个有破损的民国瓷枕硬被他吹成了国宝级似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那怎么卖?”许楠玉见他吹捧的这么辛苦问下价格权当安慰。
“别人三十万,小哥来了就当交个朋友,二十八万!”比下手势,汗子说的义薄云天颇有点古代侠士仗义风格,可惜许楠玉知根究底一点都不上当,皱下眉头摇头表示价钱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