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空降李越为虎牙县县丞这种假公济私给儿子捞政绩的行为不得不让楼玉珠吐糟句,不愧为一个合格的政治资本家!不过他也乐见其成罢了。毕竟他心中对虎牙县的一些设想都需要一个高度配合的人才行。
虎牙县新衙门在紧锣密鼓的加盖,李越便与楼华一道对新划分及原有的村子良田进行摸底,待到数据统好,新衙门盖完便该是育芽良种的时候了。一个两个根本不够用,连楼明都被征入普及双季稻的队伍里,楼承义就更不用说了,四五天归不了家是常有的事。
家里主事的都出了门,若大楼家便只剩傅林书、楼玉珠及小楼琛。
这日吃罢大厨房送上的精致早点,傅林书回正院小憩楼玉珠领着小楼琛进自己院子照旧习字读书,小楼琛的三百大字还没练完,傅林书的贴身哥儿气喘吁吁的跑了来,曲膝行了礼急道:“少哥儿,太君夫郎领着老宅大老爷那个妾氏说要指给老爷作妾!”
那个叫汤莲笑的?对方存在感太弱,楼玉珠几乎都忘了这人了。
小楼琛放下笔,虎着小脸问:“谁放他们进来的?”
“这…”奴哥儿答不上来,小心翼翼瞅了眼楼玉珠:“要不奴才去问问?”
“不用。”楼家今时不同往日,给门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放人进来,估计是通报了傅林书得到准许才领了人去的。傅林书大概是不想打扰他们所以没说。“还有谁?”
“还有老宅的二君夫郎。”瞧楼玉珠慢悠悠的姿态,报信的奴哥儿都要急死了。
放下手中书:“走,我们去瞧瞧。”他不找老宅麻烦就够对方烧高香了,不想即还蠢到自己撞上来?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正厅内柳阿麽撒泼良久,茶盏咂了两个,纪晓荣半真半假的拉着,那汤莲笑一身新衣站在旁边,待楼玉珠赶到时,正依着柳阿麽话要跪拜傅林书这正君夫郎。
楼玉珠似笑非笑瞧眼柳阿麽及纪晓荣,微微抬下巴:“哪来的无礼之人?来呀,打出去。”立有两个健壮奴哥儿把汤莲笑架了出去。
“长者赐不敢辞!这是我指给你爹的妾室,你们敢不受?”柳阿麽厉声尖叫,自身份被识破颇有碎罐子破摔的柳阿麽理事越发没谱了。
大儿子的妾室指给三儿子,这哪是人干事?
楼玉珠懒的跟他理论,指使两个仆人关门指着地上茶盏碎片冲柳阿麽道:“阿麽可知道你摔的茶盏不是常物,而是天子御赐之物。”
柳阿麽刻薄瞥他眼:“你会给我们用这么贵重的东西?谁信?”
楼玉珠勾了勾唇,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圈,意味深长道:“我说是,便是。”今时今日的三房已经无需跟对方磨叽,更不需要再虚与委蛇。“阿麽冲撞天子御赐之物本该论罪,不过阿麽是我爹的亲阿爹断没儿子治阿爹的理,是以这罪就由二伯叔这帮凶一力承担吧。”
纪晓荣眼里的幸灾乐祸立时变为惊惧,扬手大叫:“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摔!”
楼玉珠不跟他理论,唤来奴仆把纪晓荣架到楼牌下,请来里正为见证,尔后小楼琛代楼华上香,闻讯赶来的老宅人被护院挡在圈外,楼承理气的一脸通红骂三房仗势欺人,楼玉珠对之勾勾唇。说他们仗势欺人?那他就仗势欺欺看!
“打!”
一下一下的板子重重打在纪晓荣身上,起先两三下还能挣扎反抗,尔后变成怒骂,十下之后就是一脸鼻涕眼泪的求饶了。
远远看热闹的瞧着那重重落下的板子都心惊胆颤,更别说被强压从头看到尾的柳阿麽,每一道板子落下就哆嗦下,就跟打的是他一样。
打了十来板楼玉珠叫停,膝黑的眼珠子盯着吓坏的柳阿麽道:“阿麽。二伯叔可是代您受罪,你认错,二伯叔的板子就可以停了。”
柳阿麽被吓的一哆嗦,像看厉鬼似的看着楼玉珠。“…他他是你二伯叔!你有胆打长辈板子…”
楼玉珠打断其话,凉凉道:“看来阿麽是不认错了,那板子继承吧。”
护院得令,继续扬起板子重重打。
从没受过这罪的纪晓荣被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呼痛,楼元楼武那边急的哇哇大叫,楼承理没法子一个劲拉着楼老爷子让其想法子。
楼老爷子气的够呛,只是冲撞御赐之物这过错是能随便担的?楼文让他们拿出御赐之物,楼玉珠凉凉一句御赐之物是那么好见的便把其打发,板子继续。
楼玉珠扫眼老宅人,弯了弯眼与楼琛对视眼。以前没仗势欺人却被老宅每天骂他们仗势欺人,现在偏生就仗势欺人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仗势欺人求救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