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荣脸上时青时白时红的变来变去,站在院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楼玉珠心下暗笑声,便自去休息了。一觉醒来纪晓荣自然已经走了,黄影进来送上温水给楼玉珠擦脸,还道楼承理已经被接了回来。因为三房没人出面,官家就打了楼承理二十大板子,原本还准备关几天的,后来黄山去领人便也没为难就放了。
“我爹送人过去时,老宅老太爷让人老爷回来后便去一趟。”
楼老爷子这是想算账?楼玉珠心里一笑,擦干净手把毛巾递给黄影。“我爹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说是晚间就回来。”
楼承义夫夫去张家估计是被楼华支开的,为的就是不想要两夫夫掺合到这事里头来,只是这手法为未有点生硬,毕竟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两夫夫还有心情走亲戚,人都不留一个?有那通透的转眼就能想到这是有意为之的。
傍晚,楼华楼明比楼承义夫夫俩先回,一问的确是他俩有意为之的。晚间黄山放虾网时隐约见着楼承理躲在后边,只是那时他没想那么多只道是碰巧,可回身一收就少了五个,是个人都知道是谁偷的了。
楼华让黄石打听过,知道楼承理被打了二十大板,道:“希望这二十大板能让二伯受点教训。”
楼玉珠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伯这一辈子偷奸耍滑惯了,又有大伯在背后当伪君子,两人要是不分开估计还会有狼狈为奸的时候!”
楼明没想明白:“这关大伯什么事?”
“怎么不干他事?”楼玉珠与楼华对视眼,笑道:“二伯偷虾网这主意十之八九是大伯出的,之前我拿话一试二伯叔瞧他表情就知道果真如此。”
楼明就更想不明白了:“大伯不是秀才吗?他还缺钱用?”
楼玉珠摸摸楼明,笑道:“这就是人心不足,有了十两的日子就想二十两的,有了二十两就想过三十两的。所以二哥以后可千万别学,有多大的能耐就吃多大碗的饭穿多好的衣裳过多好的日子,别人家的不要去掂记因为那始终不是自己的。要学会感恩以及知足。”
哥仨几个呆在书房聊些悄悄话,那厢卫阿麽跑的气喘吁吁前来报信,说是楼承义两夫夫在村门口被楼元楼武两兄弟截道去了老宅。
哥仨一惊。
天热,卫阿麽跑的一身汗都顾不得擦道:“我是听到婴儿哭声才知道的,可恶我家里人都不在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哥仨快去瞧瞧吧。”
楼华跟楼明起身就要跑,楼玉珠吩咐黄影招呼卫阿麽转身让黄山跟刘葵跟上。一到老宅,从门外就听到楼琛哭到嘶哑的哭声,哥仨几个立时那个心揪呀,直接破门而入,打眼一瞧两夫夫跪在那,楼承祖楼文压着楼承义,纪晓荣跟楼明珠楼银珠去抢傅林书怀抱的楼琛,楼玉珠当时就气的头都要炸了。跑过去冲着纪晓荣就是一穿心脚,撕开楼明珠楼银珠甩手就是两巴掌。
纪晓荣的呼痛声,两记巴掌扇下去的声音,让老宅人一时惊的连反应都没了。
楼玉珠眼眸扫眼四周,冷厉喝道:“黄山你们过来!谁要敢再上前动手,不用顾虑,就算打死了我们三房也赔的起!”
柳阿麽气的倒吸凉气,楼老爷子气的直喷粗气。只是再气,似乎是惧于楼玉珠的气势以及话中的意思,既真的无人敢动一下。
深吸口气,示意楼华楼明把楼承义两夫夫扶起来,冲刘葵道:“黄山家的你伺候君夫郎跟小少爷回去。二哥你去找里正,就说我们要开祠堂,有些话要在祖宗面前好好掰扯掰扯!”
严家村有个众人凑钱修的祠堂,里面放着都是村里人的祖先牌位,楼家之前牵入严家村后就使了银钱让祖先牌位也供在祠堂了。因为不是一姓祠堂,村里有什么事都不开祠堂掰扯,毕竟在自己祖先面前丢脸就算了还要在别人家祖先面前丢脸,最后还连带着自家祖先都受人嘲笑一事就过于严重了。楼玉珠不信鬼神,之前不开是因为麻烦,现在却是忍不下这口气了!
楼明转身就要跑,楼老爷子气的把手边杯子摔了:“谁敢!”
“有什么不敢的?姥爷既然敢做怎么就不怕祖先听了?是,您是姥爷,这个家你最大,我们三房就算分家了也还要受你制衡,可姥爷别忘了楼家还有先祖,还有祖先牌位!我们管不了,祖宗总能管,看看祖宗听了你的所做所为后会不会降道雷下来劈唔!”
楼华眼明手快捂住楼玉珠嘴。
楼老爷子气的眼睛通红:“你让他说,楼华你让他说!你让这个不肖子孙说!把后头的话说出来!”
楼玉珠深呼口气,心道他要气疯了,好在楼华机智捂了他嘴,否则后半句‘劈死你!’一说出来,事情就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