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活该!孙姐姐也是你可以乱看的?”落葵上前啐了他一口,“登徒子!”
一听这三个字,小二慌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作揖道:“这位女侠您可冤枉小的了,小的自知身份低微,绝对不敢窥伺这位姑娘的美貌,小的一直看她,是因为……”
“为何?”这次发问的居然是白夜,他平静若然地凝视着小二,声音无波无澜。
虽白夜说得不轻不重,但小二听得却浑身发冷,如实交代道:“不瞒这位公子说,前些日子掌柜的发下一张画像,说是以后见着这位姑娘,千万不能允了住店的要求。”
“为什么啊?”孙蝶听到这里忍不住开了口,她招谁惹谁了,干吗不让她住店啊?
“就是呀,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让客人住店的道理?”落葵愤愤不平。
海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望着这一切,就连肩膀都不觉得酸了。
“那是因为……”店小二为难地开口,“因为这位姑娘之前住在悦来客栈一家分店时总是扰乱生意,所以才……”
孙蝶二话不说往前冲:“客房在哪?立刻带我们去。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保准不打搅你们做生意就是。”
白夜看向孙蝶,眼神很微妙,他一步步跟上去,微微勾唇,却不是在笑。那神情让人发寒。
这一次海桐要了两个房间,孙蝶和落葵一间,他和白夜一间,分配得极合理,但傍晚时分却出了点差错。
夜,雨夜,狂风暴雨打雷闪电,孙蝶抱着落葵在c黄上歇着,落葵一个劲儿朝她怀里钻,那模样像是怕极了雷声。
孙蝶欲哭无泪,妹子你搂着咱,却不知咱也怕打雷啊,这上辈子带来的毛病从来就没改过,穿越前继父每夜都喝得烂醉,一到下雨时脾气就很暴躁,拿她和妈妈出气,打得她们遍体鳞伤。而她当时还小,除了哭和躲什么都做不了,等年纪大了,也就养成了懦弱胆小的性格,不敢反抗了。
深深地舒了口气,孙蝶不停地眨眼,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每当心里不安或者害怕的时候,她就会不停眨眼。她有预感,一打雷下雨就不会有好事。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对天祈祷,求老天爷赐她一个精壮的男人来抱抱她!
这个想法刚刚闪过脑海,客房的门便被敲响了。
孙蝶愣了一下,稍稍推开落葵,比了个嘘的姿势,沉声问道:“谁?”
“咔——”一道惊雷闪过,孙蝶和落葵迅速地搂在一起哆嗦着。
“是我,海桐。”
海桐?是男人,但不够精壮,不是她的菜。孙蝶下意识去看落葵,后者果然双眼放光。她了然于胸,连忙下c黄开门。
门一打开,便见海桐衣冠楚楚地立在外面,怀里抱着枕头和被褥。
“你去对面睡。”他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五个字,头也不回地绕过她进了屋。
孙蝶愣了,拉住他的衣角:“什么?你让我去对面睡?没搞错吧?”那可是白美人的房间啊。
海桐眯着眼转头:“落葵会怕。”
四个字,孙蝶立马转身出门。
耽误别人谈恋爱是会遭天谴的啊!她一脸使命感。
可是……瞧瞧四周的墙壁,孙蝶又有了后顾之忧。其实话也不能那么说,天谴什么的毕竟是虚的,现如今她就这么出来了,去哪睡觉才是大问题。至于对面的房间,那里住的可是白夜啊,借她俩胆她也不敢去打扰。
那到底谁哪呢?孙蝶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痛苦地扣墙。
而这厢孙蝶快抓狂了,那厢落葵却比她更担忧。
“小海,你说咱们这么做,孙姐姐能明白什么意思吗?”
海桐嘴角一抽,铺c黄叠被:“应该能吧。”
“那公子会允她睡在那里吗?”
“应该会吧。”
“那她不会死心眼的在走廊站一晚吧?”
“应该会吧。”
“……”落葵莫名其妙地看着海桐。
海桐立刻改口:“不会的,像她那么吃不了苦的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在走廊站一晚?”
落葵放下心来,躺倒c黄上和衣而睡。海桐在地上打着厚厚的地铺,满面哀愁。
为什么她要推波助澜,受苦遭罪的从头到尾都是他呢?哎……公子说地果然没错,女人都是祸水啊。
其实海桐只猜对了一半,若是换成以前,孙蝶断不会真乖巧地在外站一晚。但今时不同往日,早上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孙蝶对白夜的敬畏可谓直线上升,哪里还敢再上赶着招惹他?光想想白日里化成血水的四个黑衣人就够她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