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占领有利地势,她要睡c黄,她把他挤到地上去!
夜晚,有白大少在,连饭菜都跟着奢华了起来,本来昏暗的饭厅都似乎被他那一身洁白无瑕的衣裳给照亮了。
落葵将白夜的私人碗筷拿上来摆好,又把陈叔下山买来的饭菜放到桌上,熟练地侍奉白夜用餐。
孙蝶戳着筷子看着,眼睛都快气红了。
为什么气红了?还不是因为他们吃的是两桌饭!
“大师兄!”孙蝶带着哭腔哀怨道。
唐剑愁眼神闪烁地端起白粥,咳了两声道:“吃饭吧,吃完了早点睡,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孙蝶看着桌上的咸菜丝,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筷子,扒拉了几根到碗里搅了搅,心道算了算了,比不了人家有钱,谁让咱华山派穷呢……都怪那个紫慕尘,要不是他,她还是千金大小姐呢!哪天见了他,她非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当然,前提是她有那个本事才行。
这顿饭吃得孙蝶相当憋屈,回到房间更加憋屈,因为白夜二话不说戴上手套便将她的被褥丢在了窗边的榻子上,淡淡道:“你睡那里。”
“什么?我睡那里?白夜,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呀,我是个女孩子啊,这大秋天的你让我睡窗户边儿上?”孙蝶炸毛。
“你可以出去睡。”他又给出一条选择。
“你是男人,为什么是我给你让位,怜香惜玉你不懂么?!”
白夜无视她,这种问题他不想再回答,他当然知道自己是男人,也知道怜香惜玉,但对她来说这四个字似乎并不需要。
随手在c黄前洒下一道白色药粉,白夜两三下便将全新的被褥铺好,那动作就跟顶级厨师切菜那么快,看得孙蝶傻了眼,回过神来就发现人家连c黄帐都落下了。
“轰隆隆”——雨仍然在下,他们回华山时曾停了一会,午饭后就继续开始了。
孙蝶听着雨声风声雷声,心思千回百转,最后还是妥协了,回到榻子边铺开被褥,准备凑合一晚,明天和落葵去挤挤。但铺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连忙又往c黄边跑,遇见那道白色药粉勉强停住了身子。
“喂,睡了没?”
没人回答。
“喂,姓白的,你睡了没?”
还是没人回答。
孙蝶忍无可忍:“白夜你再不说话我可顾不了你这药粉是防人还是防老鼠的了,反正都是死,我也不介意死得快一点!”
c黄帐动了一下,她看见白夜侧坐在里面,面对着她,眼神比脸孔更冰冷。
孙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清了清嗓子,问道:“距离你上次给我服毒药到今天,是不是快七天了?”
……
很久很久,白夜才回话,语气难得模棱两可:“似乎是。”
似乎?!孙蝶真的快被他搞疯了。
“今天是第七日。”白夜想了想,补充道。
“那你还不赶快给我解药!!”孙蝶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纱帘又是一动,一白色瓷瓶被丢了出来。
孙蝶如获至宝地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粉末。
“怎么服呀?”孙蝶苦着一张脸。
白夜清冷中带着点慵懒的声音淡淡传出:“热水,浴敷。”
“什么?这么晚了你让我上哪找热水啊?”这不是存心难为人吗?
“你也可不敷,并不会致命。”
不会死?“那这是什么药?”难不成是慢性的,一次不敷也不会如何?
“稍后便知。”
话音才落,孙蝶便觉得浑身奇痒无比,顿时如临大敌,也不顾外面风大雨大,冲出去便找厨房烧水。
白夜躺在c黄上,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玄玉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实在无法理解自己在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他这是怎么了?
略顿,他垂下眼帘,薄唇轻启,吐出三字,竟是低咒:“恶趣味。”
018
雨夜,华山派厨房里亮着灯火,一个女子的身影在里面忙活着,这个人就是孙蝶。
她手里拿着水舀子往铁锅里舀水,弄好了之后盖上锅盖便坐在灶台边挠痒痒,一边挠一边唠唠叨叨,内容无非是吐槽白夜,对其令人发指的下毒行为进行深刻批判。
唠叨够了,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斟了一杯小酒饮下,润润喉。
“哗啦啦”——瓢泼大雨下个不停!
孙蝶连连叹息,看来电视剧也不是完全不可信的,现在这副景象还真是应了册子上一条定律:一个人喝闷酒一定会下暴雨。
“轰隆隆”——孙蝶浑身一震,随即想到另一条:一下暴雨就会打并且只打一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