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记得他最初以女装出现时,就偶会为我哭泣,只是他的情,我想我已无以回报。
身后是落西城不断的呼喊,我突然觉得有些厌烦,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我的落然已经不在了,不要再吵了,让我安静,安静。
苏扬到底想做什么?
他抱着我,走得很慢,害怕触动我的伤口吗?
可是,他不知道,我最深的伤口不在腹部,不在手里,而在心里。
我的落然,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落然,我的眼眶又是一热,索性闭上眼,不想让顾子云看到我的脆弱。
又到了那个酒窖,只是,他们并不是从原先凌落救我出去的那里出去,而是慢慢走上酒窖处的那架木梯。记得那时凌芝他们是不让我碰的,看来这里是所谓的“官方通道”,闲杂人等是不能从这里通过的。
上楼梯时的颤动让我的腹部再一次疼起来,我紧咬着下唇,额头上不断的渗出汗水。
苏扬担忧的看着我,尽量保持平稳同时又提高速度,终于到了平地上。
原来,这里竟是那个悍妇的家。
一想到那个悍妇,我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越是颤抖,越是疼痛。愈是疼痛,愈是颤抖。
苏扬分明感觉到我的战栗,不经稍稍用力将我拥紧一些,我的战栗在离开悍妇的家后,缓缓平复。
那个女人,俨然成了我的阴影。
苏扬尽其所能的平稳而迅速的走着,无边的疲惫席卷我的身体,沉沉睡去。
梦魇,梦魇。
我知道这是梦中,却怎么也醒不来。
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了一般,动弹不得。
我梦见那个悍妇缓缓向我逼来,我想逃脱,想离开。可是我却只能在原地杵着,挪不动半步。
她离我越来越近,只要一伸手,便可勒住我的脖颈,让我死去。我看到她邪恶的笑着,手竟然伸进我的腹中,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听见“扑哧”一声,是她贯穿我身体的响动。
我看着她的手,慢慢从我腹中拉出,我惊恐万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手拔出来了!
我看见了,那是一个婴儿的尸体,全身血淋淋的,肢体都没有完全成长好。
我无声的流着泪,想要伸手拥抱那个婴孩。
悍妇手中的尸体猛然抬头,婴儿睁着大而空洞的眼神,咧着嘴冲我笑,他说,“妈妈。”
“落然!!”我大喊着从梦中惊醒,终于可以动弹了。
身体的突然清醒也让我再一次回到疼痛中,可脑中却不断的重复着刚才的场景,那个婴儿,那个血淋淋的婴儿,那是我的落然,还没有完全长成的落然。
“小小,你怎么了?”我闻声看去,是苏扬。
他站在桌前,正在倒着水,被我突然的喊声吓得杯子落得东倒西歪。
我依旧无力回话,睁着眼看着前方,神情木然。
“做噩梦了是吗?”苏扬已坐到床前,温柔的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却没有回看他。
“我会想办法帮你逃走的。”苏扬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着实让我沉寂如死水般的心有了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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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出逃在即
屋内的烛火昏黄,窗外亦是暗淡。
我何时才能见到阳光?
苏扬为什么要如此帮我?
我与他之间,几乎没有任何接触,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既然会出现在顾家,应是和顾家有着极深的渊源,看顾子云的态度,他应该是顾家的客人。
他若是帮我逃脱,岂不是公然与顾家为敌?在顾家如此昌盛的时刻,这不是自寻死路?
难道说,他们青云山的势力其实也是足够的大,想要与顾家抗衡?
不对,不对,直觉告诉我这些都不对。
那莫非是他对我一见钟情?对还是男装的我就有着敏锐的洞察力,随即爱上我?
还是想笑,却笑不出来。
荒谬!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相信一见钟情,就算是一瞬间,一个动作引起的爱,我都能接受。可这毫无由来的爱,让我觉得不安,觉得彷徨。
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会不会是他与顾家窜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软磨硬泡的从我嘴里套出顾小婉的下落?
我警惕的看着他,不知他欲意为何。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看你的样子很累呢!”他的语气如此之轻,仿佛我是个瓷娃娃一般,生怕语气重了会把我摔碎了。
“这里是哪里?”在苏扬的怀里就已经睡着,看布局,应该是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