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仙走远后,诸葛琛轻叹道:“你真幸福,有这样一个疼你爱你的师父
倾歌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很对,师父的确是疼我至极。比起我的父皇来还要疼我,只是他面冷心热,每次说的话都不太好听,却是打从心底是疼惜我。”
诸葛琛的嘴角微微一扬,将倾歌搂在怀里道:“我也没有想到,那一日对你胡说的话真成了真,我真的是你的解药。”说罢,他有些暧昧的笑了起来。
倾歌白了他一眼道:“是啊,你这枚解药倒是特别的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罢,也不待他答应,大步走出了破庙。
诸葛琛会意一笑,追上去道:“也是,我们应该早些回去,我还能替你再解一次毒。”
倾歌的脸上顿时一片滚烫,她咬着牙道:“真不知你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我也没想什么,只是想替你解毒而已。”诸葛琛一本正经的道:“我替你解毒有错吗?”
倾歌实在是无语,她发现和乐仙没有道理可讲,对诸葛琛也同样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该死的男人,整天脑袋里装的就是那些东西。只是心里一边低骂着他,一边却又升起了浓浓的温暖。纵然她已看透了人情的冷暖,看透了世情的淡薄,却还是难掩心对幸福的向往。
命运和她开了无数的玩笑,却终是给了她幸福,她也该知足了了。
两人回到军营天已快拂晓,夏日的天亮的早,清新的空气透过鼻子钻进了肺里,透着浸人心脾的愉悦。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欢乐的唱着歌,清晨的露水在花朵上、树叶上、草尖上滚来滚去,有着让有心旷神怡的美好。
倾歌的嘴角微微上扬,可是当她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缩在墙角处睡觉未醒的百姓,她的心情又坏了起来,树叶虽然碧绿新鲜,可是那些百姓居住的房屋却破败不堪,与大自然的生灵有了极大的反差。
倾歌扭过着看着诸葛琛道:“你不是答应我要善待百姓吗?怎么将这里毁成了这般模样?”
“这些不是我做的。”诸葛琛的凤眸里有了一丝寒意道:“当日攻城之时,沐桓率领百姓顽抗,并下达旨意,若有人降城,便诛九族。我当日不知你的下落,四处找你,一路带兵向南而行,在这里与沐桓相遇,于是……”他看了倾歌一眼后道:“于是这里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那一日他回到军营之后,四处找不到倾歌,更兼乌野的炸药被引爆,他便知道大事不好,于是带着兵马四处寻找倾歌,却将所有的地方找遍了也没有她的消息。只有人看到她带着一小队人马奔赴了魏吴的战场,情急之下,他便带着人马去那里找她。
而等他赶到之后,那里的战火已经停歇,他见到了随倾歌一起出发的侍卫,那些人被人杀了抛尸荒野之中,却并未见到倾歌。他知道倾歌和易子龙的关系,她若是落在易子龙的手上,易子龙不会伤她,可是若是落在沐桓的手中,后果却不堪设想。
程亮劝诸葛琛不要着急,如果倾歌真要落在他们任何一方的手中,他们都会用她来威胁他。
而诸葛琛心里挂念倾歌,又如何能等,当下便带着几万人马前去找易子龙算乌野被毁之事,好从中打探倾歌的消息,没料到他带着一众人马南进时,却意外的遇见了沐桓。
诸葛琛知道沐桓的性情,倾歌若是落在他的手中时,定会拿来要挟他,而沐桓没有这么做,便表示倾歌在易子龙的手里。他心里恨沐桓上次那般对倾歌,心里怒意大起,便率着一众人马与沐桓交战,沐桓且战且退,最后躲进了秦川城。
诸葛琛命人将那城池团团围住,先是劝降,沐桓不答应,率领百姓和士兵对抗诸葛琛,而诸葛琛心里本有怒气,沐桓的做法将他心里的怒火点燃,派重兵几乎将秦川城移为平地。这一战死伤无数,他心里的戾气再次被激起,就在他快要下令屠城之际,终是想了倾歌对他的嘱咐,便将到嘴边的话活活的咽了下去。
于是,整个秦川城的百姓因为诸葛琛的一念之仁而全部存活了下来,否则倾歌看到的情景,只怕要比眼前所见惨烈一万倍。
倾歌轻叹一口气后问道:“现在的战局如何?”
“易子龙将魏国的北部战领,我占领了南部,魏国的皇城被易子龙攻破,沐桓带着一众士兵西迁。”诸葛琛看着倾歌道:“魏国的西部多为沼泽地,那里除了良凤城外,再无其它像样的城镇,我听探子回报说沐桓带兵西行进由于不熟悉路况,有不少的士兵陷入了沼泽之中,所以到此时魏国已经名存实亡了。”
倾歌的眸子微微一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诸葛琛又道:“而我和易子龙的兵力现在在伯仲之间,他精通五行,善于布仗,而我处事严谨,善攻善守,两军对磊时只怕谁也讨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