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冥跳上那巨大的棺椁:“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林昭然上前一步。她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在下被变成了一条公狗,然后变不回去了。”
她将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声泪俱下,字字泣血。妄图以自己的才学打动她。
锦冥沉默了片刻,摸着下巴说:“我不能随便跟你们走的。我有那么笨吗?”
“土狗啊姐姐!”林昭然悲戚道:“还特么是条公狗,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锦冥紧紧盯着林昭然,她说:“我果然觉得你很奇怪。我看着你,觉得你就是我。”
林昭然被她逼得向后退了一步,她说:“我是人啊!”
“这样好了。”锦冥拍手道:“如果你们能从这里出去,我就跟你们走。”
“这有什么难的!”林茗喊道:“我们有不准啊!不哥,千古一盗!”
在一旁画圈圈打瞌睡的不准抬起头。
锦冥一扬手,整个墓室顷刻陷入一片黑暗。
没有一丝细缝,就没有一丝光亮。完全的黑暗就像隔绝五感一样,在精神上直接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和恐惧。
林茗惊道:“一言不合就拉灯?”
不准问:“你们还记得我们的火把在哪儿吗?”
“人没丢都是万幸。”林昭然说:“怕什么,我们自带光效。道哥召惊蛰!”
几人听见衣衫摩擦的簌簌声,然后周围出现几团火光。裘道问:“往哪边走?”
不准从怀里掏出八卦盘,简直要老泪纵横:“你们终于问我了!”
他说:“这里是魏襄王的墓室。如果照你们说的,整座陵墓被分为两个部分,一半藏起来,又互相接连,那没有出路的那条路也许就是出路。”他转了两圈,说道:“一般来说,墓室里面都会有一些记录。这里为什么什么花纹都没有。根本看不出这是魏襄王的墓。”
“这个陵墓做的很巧妙的。”锦冥说:“不过它没做完。它还没做完的时候魏襄王就死了,直接给丢进来了。”
难怪,整间墓室,除了中间的巨大棺椁,和棺椁上的蓝灯,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连人偶都被摆在了上面,这里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壁,和三个打洞。
“我们是从上面下来的。”林茗说道:“这个墓室,有三个出口。我们是要上天入地呢,还是三选一走门呢?”
裘道说:“我猜,一个是用来压制严九的,一个是用来压制你的,还有一个是出路,对吧?”
锦冥笑道:“很聪明嘛。”
“那也就是说,随便走咯?”林茗说道。
林昭然问道:“不准,你算出来了吗?”
“没算出来。但是我猜出来了。”不准说:“魏襄王崇尚儒学,儒家崇尚中庸,我们选中间的。”
几人点点头,都没大所谓。跟着不准走,毕竟人家是大爷。
裘道用火在前面给不准引路,不准领着几人往中间的那条通道走去。
大约不过四五米的距离,又是一个房间。
他冒进门,喊了一声:“好多书啊。”跟前的火就跳跃了一下,灭了。
众人的心被猛得抓了一把。
一片漆黑加沉默。
林昭然小心问道:“道哥?不见了?”
裘道说:“没灵力了。”
墓室里发出一点火光,然后火光映着不准的脸亮了起来。
不准举着一把竹书说:“随便点,满地的书啊!”
众人走涌进去。
林茗随手捡了一卷,只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她半个字不识,惊道:“什么书,这是历史吧?这玩意儿值钱吗?”
“值钱,能不值钱吗?”林昭然也在随手翻,顺便给自己点了筒:“这些在现代已经失传了,盗版的都值钱。”
林茗一听,顿时心疼地不行:“那不能烧啊!你们烧的都是钱啊!”她两手抓了两捆,依依不舍道:“带回去!我就是白富美啦!”
不准问:“那到底烧不烧啊?”
林茗有些犹豫,她问:“历史上烧了吗?”
“烧了呀。”林昭然说:“不烧怎么出名。”
林茗咬咬牙:“那就烧吧!”
“这魏襄王也真够奇怪的啊?放这么多书在这儿。”林昭然说。
锦冥说:“其实呢,左边的墓室,是他的童男童女活人陪葬。右边的,是他的金银珠宝神兵利器。中间是唯一的出路。如果你们刚刚走错了墓室,就再也出不来了,因为房间的入口,只能进,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