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安给她下指示:“呆会看见张辰,不要犹豫,从后面上去,弄死他!”
小白杨:“……”
小白杨:“您还开玩笑呢?”
所谓冤家路窄。
梁文安进电梯的时候,张辰和他的经纪人就在里面。
经纪人看她的眼神,鄙视的不加掩饰。小白杨瞬间凑上前,冲着他翻白眼。瞪瞪瞪,恶心他。
梁文安恍若未闻,打了个声招呼:“巧啊。”
张辰点头:“早。”
梁文安问:“昨天睡的好吗?”
张辰:“喝醉了。还可以。”
梁文安抬首,望着电梯的顶部,点头说:“很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收拾了一个,另外一个,还自动送上门来。”
张辰:“是吗?”
梁文安举起手,抬在半空。张辰经纪人立马一步走上,小白杨拽紧了包里的烟灰缸,两人齐齐喝道:“你想干嘛?”
梁文安却是轻飘飘的搭在张辰的肩上,拍了拍,说:“人一旦做了一件恶心事,就再也忍不住了。因为他找不到一个理由,去拒绝做第二次。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让他觉得甜的感觉,变成苦的,再自己咽下去。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做好吞回去的觉悟了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这次,我会离你远一点。”梁文安像躲瘟疫一样,退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辰咬牙,恨恨道:“是你让她身败名裂的。这是你的报应。”
“是她自作孽。那才是她的报应。”梁文安瞟了他一眼:“跟你一样。”
张辰说:“现在,是跟你一样。”
“跟谁一样都没关系,因为事情还远没有到结束呢。”梁文安笑道:“你真可怜。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自作多情。自作多情的样子,更显得可怜。”
长时间没人出去,电梯又合上了。
张辰按了开启键:“现在,可怜的人是你。”
“有病!这人是不是有病?”小白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几番视线流转,不可置信道:“他说的是叶落声盗歌的事情吗?她盗歌……怪你咯?”
“他想讨好叶落声,哪怕他明知道那是错的,但他知道那是叶落声想要的。”梁文安也走出了电梯:“可惜他不知道,蠕虫爬的再快,还是一只蠕虫。没有人会喜欢蠕虫的,只因为他是蠕虫。”
两人走出宾馆,外面已经是挤成堆的记者。看见她出来,全部叫了出来。
梁文安说:“看,一团蠕虫。没人喜欢蠕虫。”
守在一旁的保安如临大敌,冲上前去,使劲将他们推开。
记者不顾一切开始大喊:
“梁文安,你怎么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
“请问你和严行是不是分手了?”
“听说无限在业内封杀你了是真的吗?”
“请问你是不是想进军歌唱界?”
“你为什么要去勾引张辰?”
梁文安脸色不是很好。
面对张辰,她给出了应有的绅士风范。
而这群只懂哔哔,甚至不为自己言行负责的记者,耗尽了她最后的克制力。
当她听见那名记者喊的话,不是觉得生气,而是觉得恶心。
“他?”梁文安停下了脚步,斜着眼一瞟,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沉声问道:“算什么东西?”
问话的那人,几乎要被她的气势慑住了。因为那眼神和表情,确实很恐怖。
保安艰难道:“诶,我说你快走啊!”
记者:“你刚刚说什么?你说张辰不是个东西?”
梁文安:“我说过了,我眼睛没瞎。”
群情激怒:“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太自以为是了。”
保安被一阵忽然猛烈起来的人流推得趔趄,悲道:“这位女士,请你先走行不行?我求你了!”
小白杨扯扯她的衣袖,叫声势给吓住了。
不亚于百来名员工架着武器来讨工资一样。
砍你一刀,都还认为是你活该。
梁文安却是朝着那人上前一步,冷笑道:“太自以为是的人是你。你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道德的高岗地来指责我?一个只会窥觑隐私的狗仔,一个只会杜撰事实的杂鱼,还是一个只会自我狡辩的渣宰?”
那一片哑口无言。她正对着的人一脸懵逼。
梁文安伸出了手指,正指着他的鼻尖。掷地有声的批判道:“一个最自以为是的人,却选择了最需要公正公平的职业。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以正义为借口的犯罪。你所收的每一分钱,都不过是剐了你自己良知卖来的赔偿!如果历史可以审判那么会死在前面的那个人一定是你而不是我。辣——鸡!”
“艹——!妈逼你给我让开!”
梁文安在他出手之前退开,挑眉道:“有种,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