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小选的对象可是宫女,那是入宫去伺候人的奴才。
胤禛点点头,他们怕的是她来阴的,光明正大的话,再多的手段在人海战术之前,都没有什么用处。
“也好,爷让人去查此事。这段时间福晋想办法拘着她吧。”胤禛道。
玉龄只好答应。然后第二天将乌雅氏叫到正院里来,对她道,“咱们贝勒爷如今笃信佛道,乌雅妹妹既然进了这个府里,自然就是自己人,也该当跟着吃斋念佛,修身养性,爷知道了也喜欢。”
乌雅氏不知道信了没有,但还是顺从的道,“但凭福晋吩咐。”
玉龄闻言松了一口气,还肯讲规矩就好。她最怕的就是乌雅氏仗着自己的本领,就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肆意妄为。那样虽然不长久,但初期肯定会很麻烦。但她肯守规矩的话,现在想要短时间内约束着她,倒是不难。
于是她转头让乌嬷嬷把准备好的佛经之类的东西拿上来交给乌雅氏,让她先回自己的院子里斋戒沐浴三天再说。
搬出宫就是好,四爷府是按照郡王的规制建造的,所以地方非常大,在宫里的时候只有东西院,现在却是侍妾们各有各的院子,减少了相互交通的可能性。毕竟要接触太麻烦了。
这样乌雅氏被关在院子里,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很不方便的。
——她那些手段可不能隔着上百米对其他地方的人运用,非得是面对面才行吧?就算控制住她自己院子里的丫鬟,用处也不大。
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没等玉龄松一口气,那头李氏又过来拜访了。
玉龄有些惊讶的问乌嬷嬷,“她又来做什么?这几日那边可有消息?”
乌嬷嬷摇头,“一直都安安生生的。”
“那就请她进来吧。”
李氏进了屋,给玉龄行了礼之后,才在下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面上带着几分拘束,显然是有话要说,但又不好开口。玉龄只好主动道,“李妹妹可是有什么事?若有,但说无妨。纵然我帮不上忙,总能给提个意见。或是请爷帮忙也可。”
“这件事只有请福晋做主。”李氏闻言,便一咬牙站起身,在玉龄面前跪了下来。
玉龄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她虽然穿到了清朝来,但是待下人一向和气,寻常时候就算行礼,也不至于用到跪礼这种东西,所以玉龄还是头一次被人跪,坐在位置上只觉得汗毛倒竖,几欲先走,根本就坐不住。
她连忙示意乌嬷嬷把人拉起来,又抿了一口茶,冷静了一下,才道,“李妹妹有话直说就是,何必这般作态?”倒像是威胁人家非得要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否则就不起来了似的。
李氏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犹豫了一下,就被乌嬷嬷拉起来了。
重新落座之后,她便低着头道,“未知能否请福晋屏退其他人?婢妾这件事实在要紧,不敢让第三人听闻。”
玉龄皱了皱眉,转头见乌嬷嬷看着她,便摆了摆手。
等人都退下之后,玉龄才说,“有什么事就说吧。就算我解决不了,也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
李欣雅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玉龄,半晌才道,“福晋,我们彼此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我棋差一招,被你压制着,本来也是应该的。只是……”
她咬着唇,似乎十分难以启齿,一直到咬出了深深的印子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说,“福晋,我想离开四爷府。”
玉龄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
李欣雅在这里,名义上是胤禛的侍妾,可实际上胤禛却从没有碰过她。
这种日子如果是古代的女人,或许还能忍耐,又或是宋氏那样,已经是胤禛的人了,便也没有办法。可李欣雅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观念也不保守,年纪轻轻,自然不愿意耗死在胤禛的后院里。
她今年也才二十多岁,如果在现代,正是恋爱结婚的年纪,所以坐不住了。
玉龄沉吟片刻,方道,“论理,你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我不应该拒绝。但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是大选出身,被皇上指给四爷的。这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就是皇室丑闻。别说皇上那边,就是四爷,也绝不能容忍的。”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给胤禛戴绿帽子。到时候李欣雅倒是一走了之了,玉龄却还是四福晋,结果如何真是难以预料。
李欣雅低着头,神色难明的道,“婢妾也知道这个要求十分过分,所以我离开之后,便会隐姓埋名,到江南去生活。绝不让福晋和四爷为难的。”
等等……玉龄记得,康熙除了巡幸塞外,还有下江南的爱好啊!哦,而且还搞什么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