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孟婆子拄着一根树杈子一拐一拐过来,方才走得急把脚又崴了一下,“张三刀,你小子打小就是个耍混的主。你和我那短命的大儿一道,婶子我是不是从没亏待了你?你还时不时欺负欺负我的大勇。你这小子,跟着你这个不是玩意儿的舅舅,越学越坏。”
刘槐树急了,扯着脖子吼,“大嫂子,你瞎说什么?谁不是玩意儿?”
孟婆子撇撇嘴,拿树杈子点点地,“你是玩意儿?你是个坏玩意儿!你做那点事儿打量大家都不知道呢?我跟你说,我是给你面子,看你也是年近半百给你老脸留层皮儿,你还真当自己是黄米粉里滚出来的驴屎蛋子装驴打滚呢!”
刘槐树给孟婆子一通抢白,气得黑亮铁青,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孟婆子死了的老头子和大儿子跟张家关系不错,如今小儿子大勇跟张六刀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儿。刘槐树倒不敢对她如何。
张六刀见孟婆子这样说倒也不再嚣张。张三刀却还是叫嚣着事情怎么解决。有人便笑着说跟看戏一样,不如比试一下,文斗武斗的都行。
这时候东南角的学堂也听到消息,一窝蜂地都涌过来看热闹。谢远和谢宁挤到自己家人堆里,要帮着打架。
谢远把谢宁一拉,“小宁子,你在我后面,别让他们打着你。”
谢宁慢慢地道:“打不起来的。”
这时候王副甲长调停说要不就真的比比看。喜妹一直被谢重阳握着手,她只好道:“好,比就比,张六刀你们不要狂妄,要是输了,给我重阳哥磕头道歉。”
张六刀一听乐了,“好,你说比什么,你划出道道来,只要不是绣花生孩子,老子都奉陪。”
人群里迸发出一阵哄笑。
喜妹要过去,谢重阳却拖着她。她回头冲他一笑,低声道:“小九哥,你放心。”
谢重阳看她目光坚定,没有一丝胆怯,便轻轻松开她的手。
喜妹走到张六刀对面,摆了摆手,“大家稍微散一散,堵在这里误伤了可不好。”众人往后退了退,让出门口一片地方,后面围得几乎水泄不通,张三刀大骂了几声才退开。
喜妹叉腰站在张六刀跟前,笑道:“张六刀,要是摔跤抱个子这也不合适,我有丈夫,你还没娶妻子呢。我不能占你便宜。”
话音一落,围观的又是一阵大笑。张六刀一张古铜色的脸膛涨得紫红,“抱个子你顶屁用,六哥我一指头给你戳个窟窿。”
喜妹把脸一沉,视线扫过张三刀手里乌沉沉刀刃闪闪地大砍刀,对张六刀道:“比试也有文武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也不比绣花缝衣服的占你便宜。我们互相对面站着,一人身上绑一根棍子,你甩我一刀,我甩你一刀,谁甩断棍子谁赢。你敢不敢?”
张六刀凝视着她,溜圆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你万一往我身上招呼呢?”
喜妹笑了笑,“那你就赢了呗。你也可以往我身上招呼呀,那样你就输了。反正伤了对方一点,自己就输。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们这样,谁家拿个桔子苹果什么的,各人顶头上,一人一刀,谁甩中了水果没伤着人就赢。怎么样?”
张六刀脸色变了变,“我就不信输给你。”他从小玩刀子,砍个骨头扔个刀子玩得提溜顺,不信会输给她。可又怕她根本不会,一刀子给他剁了。这样怎么都不划算。
喜妹看他犹豫,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轻松地道:“这样,你既然怕了,我让你先来,我先绑棍子,你甩一刀,怎么样?”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喊,“张老六连个娘们都怕,还逞啥能啊,快回家窝炕头去吧。”
张三刀也有点犹豫,看向谢重阳,声音竟然也软下来,“这要是哪个一
13、所谓强者 ...
失手,伤着谁也不是,谢兄弟你说呢?”
谢重阳看着喜妹,见她如此要求说明肯定有过人之处,平日里见她干活的时候就喜欢耍点花式。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想了想还是道:“那就在地上插根棒子秸吧。”
喜妹回头看他,想他方才那般维护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她朝他笑,让他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亲戚来造访,卧床一天,好在没耽误更新。美人儿们给力撒撒花吧,也 鼓励鼓励俺。嘿嘿。
大桃花码字太费劲,一章修好几次,结果第一次这样修,第二次那样修……于是出现了“不敢不动”的笑话来。亲们都是火眼金睛,一定要帮俺挑出来。谢谢。
昨天下了大雪,今天出了太阳,可是气温更低,嘿嘿,于是俺全副武装了,抱着热水袋,踩着垫了厚厚棉花的大棉鞋,穿着大羽绒服,裹着俺家大毛毯……不要怀疑,我就是个毛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