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环在她腰上,摸索着解她的腰带,“真要是乡试落榜,我倒没关系,娘子以后出门做生意,可抬不起头了。人家肯定会说连个举人都中不了呢……”
喜妹嘟嘴嗔道:“他们凭啥跟我说呀,要说也得说你。”
他抵着她的脑门,轻笑道:“为夫躲在家里看女儿呢,才不会出门。”
喜妹想他虽然未必很想做官,可中举终归也是证明他的能力。可以不取,却不能无力取,这是男人的尊严吧。况且虽然他没有跟她细说过安州的事情,什么柳大人陈大人的,只怕在他心里也是很重要的。从他回家,除了帮她的忙就是看孩子,倒真有点对不住他。
“要不,你回榆树村去读书?……”她犹豫了一下。
谢重阳抱着她滚在被子上,他家娘子怎么就不懂呢?他专心做自己想做的,没有接话。喜妹还在想怎么才能两全其美,既照顾女儿,又……“啊……”
“娘子,脑子不能太累,用一点少一点,乖,不要想没用的。为夫看孩子其乐融融呢,只是想娘子平日好好补偿就是。”
他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温润的热气顺着耳底,虽然老夫老妻,她还是几乎半边身子麻了。
“那……”她有点纳闷,他要怎么补偿?如今他哄着女儿睡了,哪次不是为所欲为?恨恨地咬他的肩头,惹得他痛且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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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连几日,锦绣坊招待前来赴宴的客商,大家交换名帖记录在册,在宴会之前先熟悉一下。来的早的都是想跟锦绣坊合作可一直被李家、韩家压着的布商,一得了消息他们快马加鞭往这里赶。甚至还有从西域来的异族商人,他们想用自己的药材、香料、宝石等货物交换锦绣坊各种布帛。喜妹不知道西域货物的价格,既不想吃亏也不想太赚人家便宜,所以请他们暂住。
一时间黄花镇非常热闹,客栈食肆酒肆客商云集,就连他们在榆树村开的客栈都住满了人。
喜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原本她计划着来个三五十人,结果来了很多没有请帖的,但人家盛意拳拳,他们也不能拒之门外,只好把原本计划在锦绣坊举行的桃花酒宴改在黄花镇南边的荷花塘周围。
荷花塘那边是一片场地,跟榆树村一样,中间荷塘,四周是各家打场的地方。荷塘周围桃榴杏梅,榆柳梧桐,如今正是杏花纷落桃花初绽的时节,映着蓝天绿水,别有一番风味。
这么多客人,要想雇人专门做饭也不可能,锦绣坊采用的喜妹的办法——办流水宴。所谓流水宴其实就是喜妹引用的“现代自助餐”。他们指定老张家供肉,然后特意从县里请了手艺好的烤肉师父现场烤。另外还有东南西北各地风味的甜点以及小吃。还有人支起大锅炒菜炖肉,煮面条蒸馒头……
韩知琛得到消息提早回家,还请了县里有名的戏班子杂耍班子等来黄花镇表演给锦绣坊助兴。他这般做,喜妹也不能拒绝,顺势邀请他参加酒宴。
整个黄花镇挤满了外地来的客商,还有本地看热闹的。
锦绣坊还把许多新花样摆出来,价格比平日便宜四成到两成不等,这样附近来凑热闹的人也可以买点布匹回去,皆大欢喜。
喜妹被几个大客商围着不断地问东问西,还有几个人为了抢生意红了脸,尤其几个带着花娘舞姬来赴宴的不被喜妹待见,反而是带着夫人来散心的几乎是有求必应。那些原本请了花娘装门面的又后悔不迭,只得临时打发走了她们,再去谈生意。
喜妹看韩知鱼陪着韩知琛过来,便让韩大钱陪客商们看看货样,她过去招呼。
“苗掌柜越来越能干,真是了不起的酒宴。”韩知琛赞不绝口。
喜妹看了韩知鱼一眼,这几个月他在安州管理几家铺子,很用心,但是跟韩知琛打交道也很吃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过目光更加沉静,脸上也不再有乖戾之气,沉稳了许多。
喜妹领他们去找谢重阳说话。这几天风清日丽,谢家人白天都在这里,老人孩子跟着出来玩儿,谢重阳用自家做的手推婴儿车推着小倾和虎子,俩小孩儿一人抱着一个奶葫芦吸吮着。
奶葫芦是谢重阳自己做的,葫芦嘴打磨的很是光滑,当奶嘴很像样儿。
谢重阳正跟谢远谢宁几个边讲书边吃东西,见他们来笑着迎起身。互相见了礼,韩知琛笑道:“重阳把娃儿们哄得这般逗趣,难不成想留在家里做奶爹?”
谢重阳淡笑:“宝宝可是咱们的将来,最纯洁的宝贝了,做娃儿奶爹可是最幸福的事情。”
韩知琛道:“重阳可是我们黄花镇乃至桃源县的将来,黄大人他们可是甚为关切呢,只是这等场合他们不适合来,特意代为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