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不知,若只是她的信口一说,最都是让人听了一笑,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传也传不到那么远。
这一切还有王瑾的推波助澜。
王瑾听了桃玉馆传出关于自己和婉莹的谣言,身上被夏云起打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想着自己是惹不起楚旭,但这事是妓/院一妓/女说出来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便加了一把火,帮着小桃红好好地毁了婉莹的名声,王瑾想到那日婉莹冰冷孤傲的样子,就是最后娶了这破鞋,也没吃什么亏,大不了腻了就找个理由休回家去。
这事王瑾倒是盘算的好好的,如同上一世一般,大不了就娶,不娶也无所谓,这世上貌美的女子那么多,不必为一个劳神揪心。
王瑾与婉莹在桃玉馆相会的事情穿到夏侍郎的耳朵,他是一点都不信的,说的那日女儿生着病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可能去跟男人私会。
不知谁那么污蔑女儿的清白,夏侍郎叫了人严查,怕女儿听到了伤心,又给府里的人下了令,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婉莹。
夏云起听说了这件事,知道是自己鲁莽害了妹妹,心中愧疚就将那日去找王瑾之事告诉了夏侍郎,夏侍郎听了直骂夏云起傻,竟然去妓院那鱼龙混杂的地方找王瑾讨公道。
夏云起被夏侍郎说得面红耳赤,口中呐呐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状,夏侍郎长叹了一声,对这个唯一的嫡子不满的很。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读了那么多年书,每次科举都是想了无数种借口不去参加,给他安排个闲职,就真的拿来当做闲职,一个月就去几次,还不如下面的两个庶子上进。
“今年的科举你还是不参加吗?”夏侍郎问道。
夏云起不知道说着妹妹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了自己。但听到是自己最抗拒的科举,就立马撇清地说道:“不是儿子不参加,是我天生与科举八字不合,一到科举就全身疼的慌。”
“混账。”夏侍郎重重拍了桌子,对夏云起这种油腔滑调不满的很。
又说道:“你若一直这样,我百年之后谁给莹儿当靠山撑着,莫不是让你妹妹在婆家被欺负死。”
合着忍不得自己不上进,是因为怕未来婉莹到了婆家没有撑腰的。
夏侍郎这种思想夏云起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觉得他这种担心太过多余,他现在才四十不到,等到百年之后婉莹说不定已经当了奶奶,又不是新进门的新人,哪有那么容易被欺负!
但还是连连应是,“我一定好好上进,让妹妹嫁了人也有绝对的靠山,不让旁人欺负她一分。”
夏侍郎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吊儿郎当的儿子。
对于这种状况,夏云起只能摸摸鼻子,换了一副谦卑的表情,聆听夏侍郎接下来的教诲。
再说到明院,婉莹生病痊愈出了有楚韵惜来看过一次,也没有什么人再来。
加上整日呆在家里,也听不到什么小道消息,自然不知道府外自己的谣言已经四处疯传。
婉莹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脚随意地蹬着地下青石铺成的地面。
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婉莹倒是愿意坐在秋千上发呆,也不愿意在到屋里躺着。
身边的风速渐渐低了起来,婉莹转脸看向旁边立着绫罗,只见她手中扇子的扇动的幅度越来越小,上下眼皮像是要黏在一起。
不禁觉得好笑,本来荡着秋千,就会有风,绫罗偏偏不甘寂寞的拿了扇子,要给婉莹扇。
婉莹捂嘴闷笑,想不到绫罗站着也能睡觉。
笑着又想起了前世,绫罗凄惨的命运,还是这般好,做个闺中少女,虽然不那么自由,但有爹娘疼着,不用应付丈夫身边的女人,不用提防自己美貌的丫鬟被丈夫收入房中,这么想婉莹倒是坚定了不嫁人的决心。
见绫罗的身子摇摇摆摆,婉莹起了逗人的心思,一跺脚,大声叫了一声。
绫罗被她猛的一声吓了一跳,立马眼睛睁大,吓的打了一个嗝。
惹得婉莹哈哈直笑。
绫罗这才反应过来是婉莹逗她,羞愤地说道:“小姐,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了?我不是怕你睡着了直接躺倒了地上。”
听了婉莹的调笑,绫罗觉得小姐真是变得越来坏了,和大少爷一样,讲话总爱带着戏谑。
“小姐莫要在跟大少爷学了。”
“不跟我学什么?”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夏云起出了夏侍郎的书房就往婉莹这处走,到了门口正好听到了绫罗的话。
夏云起大步流星地走到婉莹面前,又带着笑地问了一次,“不跟我学什么?”
“大少爷好!”说完绫罗便立在了一边,说人坏话被抓到现行,虽然那人是好说话的大少爷,绫罗也没有胆量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