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见两人走了,立刻转身回房,拿着锦帕沾了水擦着婉莹的脸,嘴里不停地喊着小姐,婉莹除了不舒服地扭了扭,眼睛没有要睁开的迹象。绫罗看着婉莹额头出的汗,怕是身上出的汗黏在身上更是发冷,便掀开了婉莹的被子,婉莹只穿了一件肚兜,绫罗扯了绳,吓得手抖。
只见婉莹白玉的胸上青紫斑斑,绫罗虽不明是什么事,但想起婉莹昨日特地赶了自己出房,不要值夜,绫罗隐隐觉得不好,想着夫人马上就要过来,立刻到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仔细帮婉莹穿上,在盖上被子只求不被夫人看出不对来。
下朝的夏侍郎早与丁氏坐在正厅里谈论家常,府里的其他人也坐的的规规整整,只是婉莹的位置还是空着。听到门外传话似是婉莹的丫鬟过来,厅里的众人只当婉莹累了些多日的早起,这日终于受不住,传了丫鬟找托词偷懒。
夏侍郎这几日在朝中如鱼得水,心中颇有欣喜,觉得宝贝女儿偷懒没有什么,乖了几日便是最好了,吩咐说道:“叫婉莹的丫头进来。”
画儿进了厅就急急忙忙地跪在地下,说道“老爷夫人小姐病了。”
“什么?”夏云起听了话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莹儿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奴婢不知道,只是早上绫罗姐伺候小姐洗漱,发现小姐不对,就立刻我来告知老爷夫人,叫枝儿去请了大夫。”
“老爷,我先去看看莹儿。”说着抬了衣摆就要走出厅去。
一旁的吴姨娘也站起身立马说道:“我陪夫人一起去。”说完福了福身就跟在了丁氏的身后,见状杨姨娘也学着吴姨娘急急走过去跟着丁氏。
“我也去。”夏云起也说道。
夏侍郎也没有阻止,叫了身边的随侍拿着自己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为婉莹看病,交代完了也去了婉莹的明院。
丁氏一行人到了明院,夏府供奉的大夫也恰好赶到,对丁氏行了礼,便入了婉莹的房,绫罗立刻让出了位置,让大夫把脉。
丁氏见大夫进了房,让众人都留门外,自己跟着大夫进了门。
大夫摸了脉,说道:“夏小姐这是心中抑郁,受了凉风寒入体,我开了药喝了发发汗,在调养一番就无事了。”
丁氏听到大夫说婉莹心中抑郁,心里一惊,想到杨姨娘母女做出的那件事,心中恨恨,想着若是嫁夏婉姝的时候一定要往破落户里嫁,就是落得个待薄庶女的名声也无妨。
自己亲自送了大夫出门,对门外守着的吴姨娘等人说道:“莹儿还未醒了,等吃了药醒过来你们在来看望她,现在都散了吧。”
夏云起担心妹妹也无法,听到大夫说了婉莹的病症,想起这几天父亲与母亲都连着说他害了婉莹,让他远了王瑾。如此想来夏云起道平凑了婉莹生病的原因,见看不了婉莹,便急急忙忙地出了府想着找王瑾好好教训一顿。因此扯出的事暂且不提。
而后太医院的太医到了把脉过后得的结论,也是风寒入体,看了先前大夫开的方子,点头说如此抓药即可。又说道发热之症可以用酒精涂抹身体散热。
身旁的绫罗听到吓得抖了一下,等丁氏送了太医出了房门,转身走回婉莹的身边,绫罗就立马跪下,“夫人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我偷懒小姐也不会着凉伤风。”
丁氏闻言瞪了一眼绫罗,“枉你是莹儿最得力的丫头,竟然由着莹儿病成这样。我现在不怪罪你,等莹儿醒来你再去领罚,莹儿这里的大丫头你也不用做了。”
绫罗倒是不怕处罚,就怕丁氏听了太医的话脱了婉莹的衣服,擦拭酒精,便急急说道:“绫罗受什么罚都是应该的,奴婢现在就给小姐搽药,夫人先回去吧。”
“不用,你去拿酒精来。”丁氏低头掀了婉莹的被子,摸到领子,准备亲自帮女儿脱衣搽药。
见状绫罗怎么能不惊,立刻从地上爬起扑倒了婉莹的床边,手上乱挥将丁氏的手打开,哭喊道:“小姐快醒醒啊!夫人要赶了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能伺候着小姐了。”说着右手伸进了被子,用力掐着婉莹的手臂。
丁氏皱了眉,感觉到绫罗打着自己的手背,只道平时看着乖巧伶俐不想是个傻的,便叫了身边跟着的嬷嬷,扯了她莫让了她惊了婉莹。
嬷嬷力大,绫罗被扯着衣领,不得不退后,心急上火便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掐着婉莹,大声哭喊:“小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婉莹被掐的疼了,眼睫动了动似要睁开,绫罗泪眼朦胧地见到了此状,急切的大声说道:“小姐你醒了吗夫人要脱了你的衣服擦药。”
丁氏被吵得耳朵疼,气的头上的坠簪发颤,怒声说道:“怎么还没拖出去,来人来人,快把这贱婢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