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军是越想越乐。
“不好啦!不好啦!大少爷出事了!”几个家丁气喘吁吁地往今日宴席主人河东镇镇长李东祥那儿跑,一边跑一边喊。
“放肆!”李东祥抱着自己的小儿子瞪着这群家丁训斥,“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乱说话!呸呸呸!真是一群饭桶!”
几个家丁被他训的低着头,一声不敢吭,可那面上的表情却是极焦急的。
李东祥哄了哄自己怀里啼哭不止的宝贝小儿子,这才问:“我那个闯祸精又怎么啦?”
“大、大、大少爷他、他、他去了!”一个家丁结巴着回答。
“呸!胡扯!”自家镇长一怒,几个家丁动作划一地“噗通”跪地。
另一个家丁倒是口齿伶俐,立刻解释:“镇长!昨天夜里大少爷就没有回家,我们奉命去找他,结果……结果在河边发现了大少爷的尸体!”
“镇长!”
“镇长!”
河东镇镇长李东祥白眼一翻,就要向后倒去,幸好下人及时扶住了他!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带我去!”
小儿子的满月酒,突然变成了大儿子的丧礼,李东祥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有点不相信自己那个生龙活虎的儿子真的会没了?宴席主人退场,众人也因为好奇跟了过去。
他的大儿子已经被抬了回来,直挺挺躺在门口,已经断气很久了。他的衣服破烂不堪,胸前被砍了很多刀。干了的血粘在衣服上,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李东祥的大老婆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天喊地,另外几个妾幸灾乐祸地看热闹,见李东祥来了,才拿出帕子擦眼泪,哭得此起彼伏。李东祥一把将怀里哭个不停的小儿子塞给他的生母,一下子冲过去。
“这!这究竟是谁干的!”李东祥气得浑身发抖,他的儿子被弄死了?他一把推开大老婆抓着大儿子的胳膊不停的摇晃,“我的儿!是谁害了你!我一定替你报仇!将那人碎尸万段!”
他又是咆哮着朝着家丁喊:“是谁!是谁干的!”
“镇、镇长,我们……发现了这个。”一个家丁将一把染血的匕首递给镇长,这把匕首自然就是凶器。
河东镇镇长看着这把匕首气得直发抖,他一把夺过匕首,紧接着在看见匕首上的字时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怪不得他觉得这把匕首眼熟,再看见匕首上镀金的“万”字,他慢慢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混在人群里凑热闹的河西镇镇长万一军。
这把匕首正是万一军找人特意打造的,当初还多次故意在他面前显摆!
“你……你个没后的孬种!嫉妒我有儿子就下死手!”李东祥举着这把匕首朝着万一军就冲了过去,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一手将匕首在他眼前比量着。
“你骂谁!我没后!你以为你就有!一共俩儿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河西镇镇长本来就烦躁,又被这老对头揪着衣领,火气“噌噌噌”就上来了。
“你捅死我儿子还咒我!我、我、我宰了你!”
“你那个饭桶儿子我才不稀罕宰!老子这把匕首一个月前就丢了!原来是你那个没用的废物儿子偷的!贼!你儿子是贼!你一家子都是贼!”
“老子宰了你!”
两镇镇长扭打在地上,丝毫没有镇长的样子。众人瞧着这阵势是拉架也不是,不拉架也不是。
“哧——”
衣襟断裂的声音之后,李东祥整个人像是被突然之间使了定身术一般盯着河西镇镇长的衣服一动不动。
“跟老子打架,你打得过吗!”万一军扑腾了两下才发觉对方绿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衣服,他不禁好奇地低头去看。只见自己被扯开的衣服里测缝着一件小巧的粉色……肚兜?
“莲?”万一军下意识地念出小肚兜上的字,却不想他叫的这声“莲”让呆愣了半天的河东镇镇长李东祥一下子惊醒。
“一共俩儿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万一军刚刚的话一遍遍响在李东祥的耳边,他只觉得一顶天大的绿帽子盖在他脑袋上,炫耀的满月酒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们两个人之所以是死对头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女人,那个女人就叫“莲”,刚巧又是今日宴席小寿星的亲娘!
“奸夫□□!!!”虽然这个“莲”最后被自己娶了回来,可是李东祥心里一直很介意她和万一军曾经好过。
十来年没有一个孩子,其实李东祥早就怀疑自己身体有了问题,只不过是身为一个男人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这次喜得贵子原本乐得合不拢嘴,现在他才恍然大悟,这个儿子根本不是他的。现在他唯一的儿子也死了,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