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同齐家好言好语的商量婚事他们不答应还敢动手,那他们就只能软的不行来硬的,等齐嘉敏过门了,就算是一夜暴毙也是齐家自找的。
谭二老爷没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那齐家那边?”
“我们家办亲事关他们家什么事,只要我们家没签下退婚书,齐嘉敏就理所应当是我们谭家的媳妇,等准备的差不多了,离婚礼没多少日子了再支会他们一声吧。”谭老爷子摆了摆手,一副全然不曾将齐家放在心上的模样。
“可,可是......”
谭二老爷踌躇,齐家一看就不像个逆来顺受的,万一闹事怎么办?
“从他们齐家族长和长老下手,不必支会崔氏母女了,到日子让齐家女嫁过来便好。齐家女不肯听话,如有必要,朝底下略微施压让他们先寻个由头将崔氏母子关进牢中也可。”谭老爷子笃定无比,就不信自己治不了一个小小齐家,“总而言之,定下婚期后,你得确保齐家女乖乖的拜堂成亲嫁进来,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去想罢。”
随着地位的步步高升,手上的权势越来越大。
谭老爷子已经开始越来越不把一些事当事看了,比谭家大得多的家族,在皇太后的示意下也被他整垮过,更妄论本不用整就垮得差不多的齐家。
“是!”
谭二老爷见老爷子开始闭目养神,当下听话的令了命退下。
得了老爷子的允诺,可动用手中权势去对付齐家。谭二老爷当下心中便是有了计较,齐家那般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动扫把打他们,这一回他非得给齐家个教训不可。
齐嘉敏的日子一如既往,每日来回于家中与商铺之间,且一门心思等着巾帼卫招募之人来通知应试,自从那日谭老爷子一家登门后,她总有些莫名的焦躁不安,心神不宁,但具体又说不出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唯有徒一人焦虑。
这日她练完枪后,如往常一般巡视自家商铺。
不想,竟碰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来。
谭家的婚事筹备得极为隐秘简约,一改往日奢侈的暴发户作风,弄得好似不是谭家最得宠的孙子成亲,而仅是纳个小妾进门似的。就连请柬都是分着几波发的,低调到了极点,但秦家作为谭家的未来亲家且关系不错,还是头一波的拿到的请柬。
“恭喜齐大小姐!”秦绍棠拿到请柬什么也没多想,思及自己同齐嘉敏曾一同打过架的革命友谊,换了身衣裳高高兴兴地就登门向齐嘉敏道喜来了。
这可是未来大妗子,又是未来媳妇的好姐妹。
如今,误会解开了要成亲了,他秦大少可不得巴结着。
齐嘉敏抬眼正见这多日不见的纨绔立于自己眼前,端得副骄矜光鲜的浮夸模样,不明所以然,道:“喜从何来?”
好端端的跟她道什么喜啊?齐嘉敏莫名其妙。
“我说,齐嘉敏你这可就是不够意思了,你和谭凯那小子解除误会要成亲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啊?怎么说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还一起打过一场架。要不是,收到请柬我可还不知道你们这回事呢!折雪也没跟我说叨。”不待齐嘉敏问询,秦绍棠抢先一步开了腔,拿一副极其不够意思的眼神望着她嗔怪。
齐嘉敏满脸茫然的拿手指指着自己,“我?要成亲?秦峥你没发烧吧?”
要不然怎么能说出梦话来?
秦峥正是秦绍棠的名。
“我发烧,我怎么可能发烧呢?我可是收到请柬的。”秦绍棠从怀里掏出大红的喜帖,就要同她掰扯,“说你不够意思你还不承认,成亲这种事你干嘛不说呢?大家这么熟,你家经济状况又不好,说了我还能帮着你添添妆什么的,又不会害你,干嘛还防着我呀?”
这齐嘉敏可太不够意思了,秦绍棠絮絮叨叨拿出请柬就要数落她。
熟料,他请柬刚从怀里掏出来,就一把被齐嘉敏夺了过去,齐嘉敏急急打开请柬,却见大红的请柬之上,用烫金的大字端端正正的烙着自己和谭凯的名讳,而婚期正是三天以后......
这怎么可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谭家究竟想做什么。刹那间,一股不详的预感就踊跃上了齐嘉敏的心头。
“怎么了?”秦绍棠见她杵着不动,不似作伪,当下也是觉出了不对来。
齐嘉敏扔下请柬,脸色惨白喊了句,“糟了,要出事!”
就想也不想拔腿往回家的路上奔去,婚期已定在三日之后,之前他们家一直没听到音信,且还以为谭家这是不会再来默认退婚了,怎么也没能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在等着他们。谭家一切都已准备的差不多,现下唯一欠缺的便是她这个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