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委屈地扁扁嘴,丢下了筝,绕着我团团转。
我说:“这几日你就跟着我。”
“睡觉也跟着?”
“嗯。”
“一起睡?”
“……我睡床你睡地板。”
天香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蓦然,我听到了一阵的笑声。
偏头看起,竟然是倚门而立的皇上。
……我竟然没感觉到他的气息。是我武功退化了,还是他的武功出神入化了?
从椅上起身,向皇上行礼。
皇上笑吟吟地说:“好一句你睡床,天香睡地板啊。”
我干笑一声,不说话。
天香说:“皇上,最近天香心里烦闷,让苏然陪天香几个日子,可好?”
我以为皇上会拒绝,没想到,皇上挺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我有被吓到。
犹记当初,皇上是想把我和天香分开的,没想到,现在却任由我和天香走得如此之近。
晚上三人一桌吃了晚饭,皇上便离开了。
夜半,洗过身子,天香只着着一件单衣,率先躺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
看他那模样,似乎真怕我把他踢下床一般。
着着单衣推了推天香的身子,我上了床。
天香分了我一小半被子,那双眼亮晶晶的。
我阖上眼睛,说:“睡觉。”
天香咯咯笑。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天香那小身子频频朝我接近,手和腿儿都横在了我身上,压得我挺难受。
想要推开他,却觉得最近几个日子他活得应该也挺痛苦,便作罢。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听到了有人在房梁上走动的声音。
不足片刻,窗子被人从外开启,伴随着风进入了厢房。
我微微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的黑暗。
眨眨眼,适应过黑暗以后,我眯着眼睛看到。
第一看到的,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剑刃。
黑衣人手持利刃朝着我和天香靠近,然后,那一剑便刺了下来。
我连忙抱着天香的身子一个翻滚,躲了过去。
天香呻吟了一声,过了片刻后,天香以着软绵绵的声音问:“怎么了,小然?”
我说:“你清醒一些,一会儿我可顾不了你。”
天香“嗯”了一声,被我抱着的小脑袋蠕动了一下。
片刻后,天香似乎回神了,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
彼端,黑衣人手持利剑不断地朝着我和天香刺来。
我一个心急,便把天香丢到了桌子地下,抽出床上帐幔以着指尖迅速分成一条条,朝着黑衣人缠绕而去。
黑衣人反映迅速,向后退。
厢房虽大,可是从打斗来说空间还是太小。
躲起来挺难。
黑衣人躲过了前一波的攻击,可下一刻,帐幔便从他的脚底下绕了一圈儿,缠住了他的脚。
他反映迅速地切断了丝线,便朝窗外跑去。
我使用水上漂追去,瞬间绕到了他的前面,纱帐缠绕住了他的脖颈。
我说:“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的。”
黑衣人不语,然后,他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
我冷笑了一下,检查了黑衣人的身体一番。
发现黑衣人的舌头早已被割断,而这次进来暗杀,他也在齿上覆了一层毒药。
踢了黑衣人一脚,我飞上楼从窗子进入天香的厢房。
暗夜里,天香似乎在哭。
我想了想,与天香抱成一团儿哭在一起。
天香说:“我好怕好怕,好怕你就不回来了。”
我说:“我也好怕好怕,我怕被刺客给杀了。”
之后,我就听到了一阵暗哑的笑声。
循声望去,赫然是沐浴在月辉下的皇上。
他笑吟吟地说:“适才看你挺勇猛,这会儿就哭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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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三三节 ...
事实证明,世人是枪打出头鸟儿的。
我本意是,速度把坏人解决了,然后回来跟天香抱成一团儿,之后等什么近卫军啊什么乱糟糟的人过来就哭诉。
可我千算万算,唯独漏算的是我做的一切还都被看在了皇上的眼里。
我觉得脑门儿一阵一阵地发痛,小心肝儿一颤一颤地。
我痛苦啊,我想哭啊,我想叫啊。
事实上,这些事儿都被天香给做了。
天香一边儿哭,一边儿说“我好怕好怕”,还抹着眼泪嗷嗷叫了两声。
我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皇上说:“苏然,你会武。”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有些头痛地敲了敲脑袋,说:“哪,哪有……”
“需要朕为你检查一下吗?”
检查什么?检查看我有没有武功?我痛苦地说:“……我,我会一点儿武功,鸡,鸡毛蒜皮的那种……”我加重了“一点儿”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