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着,要不,等哪天我抓二师兄去算命,看看我跟二师兄是天生一对,还是天生一对……
手掌忽然就模糊了,瞳孔中氤氲一片,有什么东西从瞳孔中笔直地掉落,低落于手掌心上。
一滴一滴的,滚烫滚烫的,看着我难受。
我把脸埋在了掌心中,久久久久……
身子一颤一颤的,我又把脸闷在了床上……
脑海里千回百转,一遍又一遍地放映着与程歆谈笑风生的二师兄。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我只知道,桌上的笔墨砚台都被收走了,放上了一桌的佳肴。
再看看地上,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纸都没有。
早上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游离的梦。
吸了吸鼻子,随意吃过了早饭。
我抓来一丫环,让她帮我传信,告知二师兄,我先离开,过几日,还会回来。
丫环乖巧地点头,应了一声是。
当我从马房牵出了一匹马,拖到了朱红色大门外,跨上了马背时,丫环忽然从大门内冲了出来。
她双唇开启,唤我一声“苏公子”。
唇角微微弯起,我笑问:“怎么了?”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咬了咬嘴唇,说:“苏公子,你是在笑,还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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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节 ...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咬了咬嘴唇,说:“苏公子,你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愣了一笑,才笑吟吟地说:“我当然是在笑了。”
她沉默,片刻后,她说:“你笑起来,感觉上……就是在哭。”
我张开嘴,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双唇下意识地扬起,却,怎么也无法笑出来。
她伸展开双手,我从她的手心里看到一叠又一叠的纸,纸上有着被揉捏成一团儿,又铺平的痕迹。
她说:“苏公子,这些东西,我会交给大少爷的。”
“……啊?”
她又说:“我会替你交给大少爷的。”
我伸出手,想说不要,你把它还给我。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低头想了想,从那一摞纸中拿出一张,给了我一张,转身,便跑入了朱红大门之中。
我愣愣地,开启了手中的纸张。
依旧是丑丑的字,却是我用着最为真挚的心所写出来的。
二师兄,我喜欢你。
从马上跳下,我牵着马在市集中买了一个香囊,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纸放了进去。
大师兄,苏然,是真的喜欢你。
翻身上马,我跑出了城外。
一路去了水月宫。
才入了密林,一群白衣女人便把我团团围住,驾着我去见了宫主。
被人压制着,腿被人踢了一脚,弯曲了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宫主以着伶俐的瞳孔扫了我一眼,凤眸瞥了眼众人,以着阴柔的声音,道:“退下。”
众人退下,我站起身,也想跟着退下,宫主道:“苏然,你跪下!”
宫主指名道姓,我转过身,又跪在了地上。
宫主说:“你倒是有骨气,能忍受毒发作的七日之苦?”
我低下头,不说话。
我听到了一阵的脚步声,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双靴子。
跟他着在身上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墨色。我觉得,他的心也是这个颜色。
他蹲□,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
他眯起眼睛,瞳孔里的阴沉嗜血表漏无疑,他说:“听说,你灭了紫夜山庄一家?”
我沉默不语。
他的右手高高扬起,在我的脸颊上狠狠地拍下一巴掌。
这一掌,他用了八成的内力,我觉得,他这一掌下来,我这五脏六腑都移动了位置。
他说:“苏然,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
……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都是以着金钱来横梁。
既然,没人购买紫夜山庄的人命,那么,我便不该杀。
我说了一声“是”。
他阴鸷着脸,冷沉着声音,问:“你这是明知故犯?”
我不语。
他说,若是别人,只要一旦犯了错,便会扔入湖水里,任由鱼儿吞噬。
只是,对于我……他说,他对我还有一些兴趣,所以,不会要了我的命。
什么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又给我施加了一些药剂,同样的药,加倍的量,死不了人,只是会让人生不如死。
他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扔出了宫殿。
不久,便有几位白衣女子压制着我,踏水上岸,把我带回了我的厢房。
……疼痛这东西,身体折磨这东西。能习惯吗?能麻木吗?我不知道……
我从怀中掏出香囊,把里面的字条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看着……
只要看着这个,我感觉,身体的疼痛就能缓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