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肉都在喊着疼痛。
紫维唇角微弯,露出一抹笑容,他说:“月桦,你认为,那是意外?”
我不解地看着紫维,反问:“那么,你认为,那不是意外?”
“如果,有人在月影之前对仪器释放过大的灵力,最初内部紊乱,当月影要释放灵力时,仪器承受不住,爆裂了呢?”
“啊?你这种说法似乎也挺对,那你说,那个释放出自己的灵力,没得到数字值的回报的冤大头是谁?”我随口一问。
之后,紫维就以着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我。
我愣了一愣,食指指了指自己,心里五味杂陈,又惊又喜,又乐又悲地看着紫维。
惊喜的是我的灵力似乎很强,乐的是我应该挺厉害,悲的是……我做了一回冤大头……
紫维在我脑门儿上拍了一下,说:“你想多了。”
我说:“你别泼我冷水,我也没想太多,我就是那么厉害的。”我乐呵呵地看着紫维。
紫维笑笑,道:“月桦,你如果真觉得自己厉害,你或许可以先拿本初学者法术书籍念一遍,看看会不会有反应。”
“……都说你别泼我冷水了。”我怨怼地看着紫维。
扒了两碗大米饭,因为心情不好,我又暴饮暴食地又添了一碗大米饭,快速吃完,跟紫维一道走出了食堂。
在悠扬的小道上,紫维忽然握住了我的右手。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手轻抚上我手腕间的紫水晶。
我心里忽然就难受了。如果,他此刻问我,紫水晶是真是假,我绝对无法回答他,而沉默,往往代表默认。
他放开我的手,带我去找了大夫,说要去换绷带。
大夫给我换下一层绷带,我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我脸蛋儿消肿了不少,淤青也少了不少,不过,依旧是一颗猪头。
大夫给我缠绕上最后一层绷带,道:“不错不错,复原得挺好,过个三五天儿就能痊愈了。”
我乐了。
包扎好绷带,紫维带我去重新用法术制造出来的花园儿练法术。
紫维说,若是没法子练出一丁点儿的成效,今儿晚上不用睡了。
紫维坐在凉亭里看渊源,我在凉亭外,在日光阴毒的照射下一遍遍地念着咒语,试图牵动灵力。
事实上,我觉得我遇到了一个坎儿,这个坎儿很难迈过,它让我裹足不前,念动任何法术都不会具有效果。
月落西沉,紫维在我脑门儿上轻点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给你加上了束缚,你若是一直无法使出灵力,你将离不开这个花园。”
紫维走了,我留在花园里继续奋斗。
一个时辰后,我虚脱地倒在花草之间,半阖上眼睛,看着圆月。
耳中,传来风声,鸟语,虫鸣之声……这一刻,我觉得身心忒舒畅,仿若,与大自然结合在一起……仿若,有源源不绝的灵力自大自然传输到我的体内……
可笑的是,我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什么是灵力。
蓦然,风声停止,花园中的鸟儿瞬间飞起,虫儿也不再鸣叫。
这个花园,被一股异样的气氛所包裹了。
一片的宁静,让我恐惧。从花草上爬起来,我四处看了看,然后,在正前方,看到了一个人。
今儿是圆月,清冷的月芒照亮大地,照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抹柔和的光芒。
眼前的人有着一头雪发,这是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子,眉眼间似笑非笑,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审视。他,是学院的夫子。
我摸摸脖子,小小声地唤了他一句,“先,先生?”
他右足向前迈进了一步,唇角微弯,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说:“月桦,你想活着吗?”
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想死?我这双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说:“我,我想活着。”
他轻笑出声,道:“是吗?那么,你试试看,是否能从我的手中留下一条命呢……”他说着,双手伸展开,只念了一句“破”,整座花园便刮起一阵大风,成千上外的花朵成为一片片的花瓣……
从月光下的视觉来说是相当漂亮的,可是,当花瓣刺穿了树木,朝我直射而来的时候,那漂亮的视觉效果对我来说完美地转换成了恐惧。
我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这个花园,可是,我躲不了。
宁静的花园之中,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朝我袭来。这一刻,我感觉,先生,他是真的要杀了我。
恐惧,处了恐惧,还是恐惧。
我记得初学本书籍中有一道防御的咒语,我想要想起,可是,脑海里乱成了一团,或者说,脑海里一片的空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也记不起来……